齊玉望著他遠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難道要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這些？”

    “我……玉姐，你怎胳膊肘往外拐啊？”

    “走啦。”齊玉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回到了租的公寓。她低笑，對吳倩，“倩倩，這個男人我看上了。”

    —

    陽光照進房間，刺得顧良澤眼睛生疼，他用手擋了擋，翻了一個身繼續睡，鬧鍾卻不應景的響了。他把鬧鍾塞在被子繼續睡，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

    鬧鍾響第二遍時，他忽然睜開眼睛，利落的穿衣洗漱，看了一下時間，開車去了學校。

    他拿了一本教材走進教室，原本安靜的教室變得有些嘈雜，一些女生在竊竊私語。

    “哎，你們看到沒，這就是新來的教我們刑法學的那個老師誒。”

    “據是法律係一班的班主任，長得好帥啊。”

    “哇，這個真的是我們的老師嗎？好年輕。”

    顧良澤依舊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便開始點名，宋書陽坐在下麵有些流汗，戚木她……又沒來，而且打電話也沒人接。

    她昨兩點鍾在微信上留言“書陽，明上午我不來上課了，你幫我應付一下，我睡覺。”其實她很想告訴戚木，今第一節就是他們班主任的課，而且還是班主任第一次上他們的課……

    “宋書陽，”

    “到……”

    “戚木，”

    “戚木？”顧良澤念第二遍的時候，聲音已經冷了，他把眼睛從花名冊上移開，在台下搜尋那個人。

    “戚木的室友來了？”

    沒人回答，他的臉更沉了，“沒來？”

    宋書陽吞了吞口水，弱弱的出聲，“老師，戚木她沒住校。”

    顧良澤的眼睛眯了眯，臉色不怎好看，“好，我知道了。”

    一節課結束後，他在教室外抽了一根煙，最近煙癮越來越大了，一會兒沒抽都覺得難受。

    他從懷摸出手機，解鎖屏幕，在班級信息找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撥出，電話隔了幾十秒才被接通。

    戚木迷迷糊糊地把電話拿在耳邊，被人吵醒的滋味不怎好受，她打了一個哈欠，沒好氣地問：“喂？誰啊？”

    顧良澤拿著手機垂在半空，斜靠在牆上，聽這聲音她還在睡覺？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經九點過了，她還在睡覺？！

    “喂？不話我可掛了啊？”

    “戚木，給你十五分鍾，十五分鍾之後我若沒在教室看到你，期末這門課你也別想過了。”

    戚木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是誰打的電話，那頭就已經掛斷了，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聽那聲音有些寡淡，但是很熟悉……她後知後覺的翻開手機的電子課程表，一二節，刑法學……

    她打了一個激靈，迅速滾下床，換掉睡衣，套了一條裙子在身上，衝客廳帶孩子的鄭浩：“鄭浩，我去上課了。”

    “你不是今上午的課不去了嗎？”他看了看時間，“這都什時候了，你還去上課？”

    “回頭再，我先走了。”

    她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彎腰鑽進去，“師傅，河山法學院，麻煩您開快點，我趕時間。”

    “好。”司機一臉憨厚的笑，“妹，你這是趕著去上吧？”

    “嗯，快遲到了。”

    然而戚木越是趕時間，老就越要和她作對，在出租車開到第二個紅綠燈路口時，堵車了。

    “師傅，怎不開了？”她略帶焦急地，伸長脖子往外張望。

    “哎，妹，這回我想幫你也幫不成了，前麵堵車囉。”

    她在車上幹坐著，每隔兩分鍾就看一下手機，秀氣的眉擰在一塊兒。她不能遲到，遲到了的話不定顧良澤真的會讓她掛科，要是掛了，她下學期的獎學金就申請不到了，而且惹惱了他不定這次的獎學金都申請不到了。戚木越想越著急，沒了獎學金，她以後的日子過得可要更艱難了。

    司機大叔見她坐立不安，好心的：“妹，路上的車都堵了很長一串了，你要是真的趕時間的話就走過去吧，這兒離河山法學院大概有二十多分鍾的路程。”

    二十多分鍾……按照顧良澤現在的性格來看，那是不是明刑法學她期末掛定了……

    “好，謝謝您了。”她把零錢遞過去，推門下了車，拎著包一路狂奔。雖然知道自己已經遲到了，但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遲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