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澤送戚木進學校時，校門口的很多女生都在偷偷打量他，寬肩窄腰，星眸深邃，西裝筆挺，走到哪都是焦點；當然，隻有戚木知道顧良澤送她進學校隻是看在老班的份上。

    “到校了。”她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你一會兒記得到奶茶店給曉清。”顧良澤單手插在褲兜，微微抿唇，隔著數人朝她示意。

    戚木比往常早了幾分進教室，破荒的沒有遲到，鄭浩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她，目光無意掃過她的頸子，卻忽然頓住，臉色青黑。

    她拿了一瓶豆漿放在他桌上，打趣道：“大清早的這是什臉色？看到我今這早來很意外？”

    鄭浩緊緊盯著她，語氣不帶一絲溫度：“你昨幹什去了？”

    戚木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答非所問：“味道有這大？”

    “我問你昨去哪兒了？”

    “酒吧……”

    “你脖子上的是怎回事兒？”他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分，耳根微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戚木，你、你是不是……”

    “我怎了？”戚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並沒有什不對的感覺，她白了鄭浩一眼。

    鄭浩剛想完就被剛進來的班主任狠狠瞪了兩眼，老班咳了兩聲：“趕緊背書，別講話了。”

    課間休息時戚木想去陽台透風，她從早上碰到過的那三四個女生旁邊經過，她們原本在低聲談論的話題卻戛然而止，而戚木走後又繼續，她瞟到有一個女生還在對她指指點點。

    她上課時問鄭浩，鄭浩痛心地：“戚木，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戚木不明所以，擰著他耳朵問；“你不？”鄭浩痛呼。

    他瞥了一眼在台上授課的老師，看他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沒好氣的：“你自己拿鏡子看看你的脖子”

    戚木恍然，隱約想起應該是昨晚的事，卻記得並不清楚，心中暗暗叫苦，這下有理也不清了。

    兩三以後，流言越傳越盛，班上的人看她的眼光也越來越奇怪，她總是能聽到什戚木、情人、有錢人、被包養這樣的詞匯。

    有次她在操場上跑步，聽到一旁的兩個女生在議論，一個齊劉海的女生：“你知道高三10班的戚木被有錢人包養的事嗎？”

    另一個少胖點的女生很驚訝：“啊？不會吧？被包養？我聽那個戚木成績很優秀誒。”

    “拜托，這是兩回事兒好不好？成績好有什用？又沒錢用，有人親眼看見她從一輛豪車上下來，而且我還聽他們班上的人，那她進教室的時候那頸子上，才真是羞死人！”齊劉海女生越越激動，還給旁邊的人細細的描繪，就像是她自己看到的一樣。

    “她傍上的那個有錢人怎樣？是不是個又醜又老的糟老頭啊？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多半也是吧，要不然誰會看得上她啊？這年頭長得好看又有錢的人還真不多。”

    稍胖點的女生捂嘴偷笑：“整容唄。”

    戚木吊兒郎當地走到兩個女生的跟前，一言不發地攔住她們的路。

    兩個女生見來者不善，退了一步，與戚木保持距離，警惕地看著她。

    戚木嘴角掛了抹痞笑，朝她們走進，狠狠地扇了剛剛汙蔑她的那個女生一耳光，齊劉海女生身子較弱，這一耳光竟扇得她後退了一步。另一個扶著女孩兒，怒斥：“你是誰啊？有病嗎？”

    戚木用很輕鬆地口吻對她：“真是不巧啊，我就是戚木，剛剛一直在你們旁邊跑步呢。”那語氣就像是在，真不巧啊，今下雨了我沒法出門一樣。她歪了歪腦袋，輕笑：“你們倒是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啊？”

    沒被打的那個女生仗著自己的體積優勢，想把戚木推在地上，戚木直直的看著她走過來，當距離隻剩下0厘米時，她忽然腳下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絆倒在地上，一聲慘叫頓時傳滿整個操場。戚木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回去告訴那些搬弄是非的人，給我心點兒。”

    第二早上，她被老班叫進了辦公室。

    “你昨晚又幹了些什好事兒吧！”老班一邊煮泡麵，一邊訓她。

    “我打了人。”戚木沒想到她們居然還有臉來告狀。

    “哼，你還好意思！你你就不能給我消停兩，別鬧事兒嗎？有多大的事兒能讓你把人家腿打骨折的，啊？”老班夾了一大筷泡麵往嘴塞，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她站在沙發旁邊一言不發，低頭玩手指，把長發繞在冰涼的的指尖。老班瞪了她一眼：“怎不話了？”

    戚木不答話。

    “還站著幹嘛，去給人家道歉。”

    “不去。”她回答的幹脆利落。

    老班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你打了人還有理了，是不？”

    戚木抬眼看他，眼神複雜，最終什也沒，隻是悶悶地：“她該打。”

    這時班主任也有些怒了，“戚木，你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一會兒就把你家長請過來。高考迫在眉睫，你看看你每都在幹些什？打架、喝酒、逃課，樣樣都學會了，是吧？這是一個高中生的樣子嗎……”他越越激動，唾沫星子直濺，戚木能感覺到有兩三顆都粘在她臉上了。

    下午她爸從建築工地上匆匆趕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見麵就吼她：“你是不是又給我惹事兒了？”戚木耷拉著腦袋，沒敢吭聲。

    老班把她二人喊進屋子，一番促膝長談，大致就是講戚木這娃確實聰明，成績也不錯，隻是會在學校耍手機喝酒打架逃課什的，而且昨還把一個學生的腿打骨折了。戚木的爸在一旁氣得吹胡子瞪眼，好幾次都揚起巴掌準備打她。“你個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