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木以為他會把車子開去修,正想著如何開口告辭,她猶豫了一下,:“那個,顧檢,你還是把車子開去修一下吧,我就先下車了。”她原本想叫學長,可想了想,總覺得很別扭。
“你又要去哪兒?”顧良澤的語氣突然變得不怎好。
“啊?我,我……”戚木一時竟答不上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這時候回家,肯定趕不上去鎮子的末班車了。
“今才周四吧,你又逃課?”他問得有點咄咄逼人,就像自家哥哥管妹妹一樣,戚木這覺得。
“我、我沒逃課……”她回答的磕磕巴巴的,明顯底氣不足,就算真的沒逃也變成假的了。她轉移話題:“我們去哪兒?”
顧良澤看也不看她,專心開車,戚木重複第二遍時他才不急不躁的:“吃飯,”這人,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
顧良澤把車停在菜市場的時候,戚木已經傻眼了:“你幹嘛呢?”
“買菜。”他人高,很隨意地把手搭在她腦袋上,蹂躪她的頭發,戚木拍了一下他的爪子:“把你的手拿走。”
“你要吃些什?”顧良澤穿著筆挺的西裝,蹲在一堆蔬菜錢認真地挑選,畫麵太美,戚木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買菜做飯。
“唔,去你家吃飯嗎?好像有點不妥吧……“她以為顧良澤會帶她去飯館什的。
“嗯,我沒錢。”他正經地,挑了棵白淨的白菜遞給她,“拎著。”
他走了兩步突然轉身用星辰一樣的眸子看著她,很曖昧地:“你也不是第一次去了,難道還害怕我把你吃了?”
戚木的臉皮比他想象中的要厚些,她麵色不改地看著他的眸子:“呸,不要臉,上次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哦?我怎了?”顧良澤很感興趣。
戚木不語,隻是憤憤地想,那晚咬得還真不客氣。所以,她還要去他家嗎,如果他又獸性大發怎辦……但是,好像除了他的話,自己好像也沒地兒可去了……她想到曉清,但隨即想起她都是和她的朋友擠在一間屋,怎還會有多的房間給她。
顧良澤見戚木一直不在狀態,用拇指和食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眼睛微窄,戲謔道:“真害怕了?”他的目光從她臉上一直下移,落在她被寬鬆的校服遮著的胸上,譏誚地:“放心,我對這平的學生妹不感興趣。”
“你……”戚木氣絕,在他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我告訴你,可別欺人太甚啊、”
他抱著腳痛呼,威脅她:“戚木,你信不信我打你?”
“切。”她哼了一聲,走到一個賣蝦的大叔旁邊,仔細地選龍蝦,她興奮地衝在後麵買菜的顧良澤揚了揚手中的一隻蝦,“顧良澤,你會做龍蝦不?”
老板見有人想買他的蝦,熱情的推銷:“姑娘,這些龍蝦是我今早上剛從田摸出來的呢,可新鮮了!要不要稱點回去嚐嚐?”
戚木想了想,爽快地:“好,大伯,給我來四斤吧。”
老板樂壞了,笑眯眯的拿秤盤秤砣,“好,這就給你稱。”
顧良澤走過來,抑鬱地嘀咕了一句:“我不會做啊。”他拉著戚木就往外走:“老板,抱歉啊,這妮子吃龍蝦會過敏的,打擾了。”
“嘿,你倆,我這龍蝦都捉好了,耍我啊?”老板插著腰,氣憤地罵了他們兩句,兩人裝作沒聽見,灰溜溜地走了。
終於回家了,顧良澤的家。她把書包放下,毫無形象地攤在沙發上,她開始使喚主人:“顧良澤,你家有什喝的沒啊?幫我倒杯水嘛,好渴。”
顧良澤沒好氣的:“你能再懶點不?飲水機在電視機旁,自己去倒。”
她像生在沙發上似的,賴著不動,一臉可憐樣。顧良澤拗不過她,端了一杯溫水在她麵前,義憤填膺地從到大敢這使喚他的,恐怕也隻有她這個不知高地厚的丫頭了吧。
“切,得你多高貴似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賈寶玉?”她一邊喝水一邊嗆他。
顧良澤沒理她,哼著歌把一大堆食材抱進了廚房,戚木在客廳百無聊賴的放電視,不停地換頻道。
“戚木。”顧良澤在廚房喊。
“哎,幹嘛呢?”
“你撥一下座機旁邊一個本子上的第二個電話,請張師傅明早來幫我把車開回去修一下。”
“哦,好的。”戚木應著,車壞了也不著急,原來有專人來給他善後啊。
“喂,你好,請問是張師傅嗎?顧良澤的車今出了點毛病,請問您明可以過來看看嗎?……嗯,好的,謝謝了啊。”
她穿著顧良澤大大的拖鞋,走到廚房去,倚著門痞痞地看著他:“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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