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窺視的目光,張軒首先看向了不遠處的八角亭。
“啊,他發現了?”看見水鏡中的張軒突然看向自己,魏淩雪心中一驚,隨即又搖搖頭:“不可能,他隻是一個普通書生罷了,又怎可能發現我們?”
再看時,那人果然已經移開了目光,這讓魏淩雪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剛剛隻是碰巧罷了!
“看來,這其中的一道窺視目光應該就是來自亭中之人了!”張軒心中確定道。
“而且,另一道窺視的法術與此同出一源,應該也是魏府有人在關注此處,隻是不知是何人?”
另一邊,桂園旁邊一座高達三丈的月台之上,兩個人影正在推杯換盞,一個是五十來歲的華服老者,一個是四十多歲的緋袍中年,旁邊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青袍男子作陪斟酒。在三人身後兩丈處,則站著八個年輕貌美的侍女,隨時聽候吩咐。
如若張軒在這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那作陪的男子竟是曾經召見過自己的魏縣縣尊姚崇!
而三人圓桌前的空地上,竟也同樣豎立著一麵清晰的水鏡,桂園中的一切聲音和影像全都一刻不差地自水鏡中傳出,一點也不比現代的實時監控差!
“叔父,侄上任兩年,直到♂,今日才登門拜訪,卻是侄兒的過錯,侄先自罰三杯!”緋袍中年端起酒杯賠罪道。
“正則啊,我與你父乃是至交好友,這些虛頭巴腦的就不要多了。再這揚州學政可不好做,就是當年我也用了足足一年時間才打理好一切,你一個外來之人,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做到掌控全局,叔父我很是欣慰,老杜後繼有人啊!對了,你父親近來可好!”華服老者感慨道。
“吃得香,睡的好,托叔父的福,身子健朗的很,日前來信還托侄兒問叔父的好呢!”
聽到老者垂問,緋袍中年趕緊答道。
“卻是老夫問差了,你父雖然比老夫年長了十幾歲,於養身一道上卻甚是精通!不過你他托你問我的好,老夫卻是不信,他不在信中編排老夫就不錯了!”老者抿了一口桂花酒,手指對著緋袍中年點了點,戲虐道。
“!”聽了這話,緋袍中年幹笑兩聲,隻能端起桂花酒對飲了一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父親在信中雖然確實是托自己問好,但其中的語氣和用詞嘛,不也罷!
“咦,這好像是吳家的那個孩子!”華服老者指著水鏡輕咦道。
“秉叔父,此人名叫吳濤,字水之,是雍州吳家的二公子,前科院試一甲第三!”緋袍中年看了一眼解釋道。
“,這個胖子有點意思,那吳濤進來,很多人都看見了,卻隻有他一個人站出來揭穿!也不知是何人門下!”
原來,水鏡中此時的影像正好是吳水之偷偷入場的情形。
聽到老者的話,縣令姚崇汗都出來了,但也不敢隱瞞,幹笑一聲答道:“魏公,杜學政,此人乃是我魏縣秀才,現在算是學生門下,學生管教不嚴,還請兩位大人恕罪!”
凡是有功名的士子,一般在沒有正式認老師之前,都會把本縣縣令算作是他的座師,蓋因科舉的第一步縣試的主考官就是本縣的縣令。
“元之啊,你在魏縣呆了也有六年多了,對我的脾性應該也有所了解,這兩人之間明顯是有什過節,我又怎會因此而怪罪,老夫隻是確實覺得那個胖子有點意思罷了!”老者拍拍姚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過這吳水之倒也不是草包,應對的也算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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