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飛馬的罵街風波很快被王金山平息了，大槐樹下又爆炸了一件新聞：蒙家種麥的噴灌被盜，蒙飛豹、蒙飛熊找上漢家大院，被漢子麟的白蛇咬了兩口被抬到了醫院。

    原來，王金山怕季節不等人耽誤晚茬冬麥的播種，一麵組織夜校、農校培訓冬麥晚茬播種要點，一麵與池玉美聯係。池玉美是王金山要好的同學，一下子從地北市運來十個水泵和萬米噴灌的塑料管。誰知道，送貨的司機和卸貨的師傅不認識王金山，漢向明代王金山把貨卸了，放在他的賣部。蒙飛馬接到王金山的命令，去賣部去取，二人鬧了一點糾紛，最後蒙飛馬還是拉走了水泵和罐子。誰知地澆了一半，管子不見了。蒙飛豹、蒙飛熊竟然找到漢家大門，在門外大罵。漢子麟把他倆“請”到屋子。

    王金山覺得很有必要和蒙香蓮談一談，他約她去了河邊的渡口，這既是公共場所，晚上又少人過來。

    王金山實事求是地：“自從你來到學校，不管是學，還是夜校、農校，你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幹得也不錯。隻是關於蒙家四兄弟的事，我們想交流一下看法。”

    “關於水神納妾的事，我蒙香蓮可是受害者。”蒙香蓮以為王金山追究這件事。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再，那時候，你還沒進學校。”王金山很客觀地。“我過，我們談談蒙家四兄弟的事。”

    “你，我洗耳恭聽。”蒙香蓮。

    “蒙飛牛罵街的原因來源一個謠言，是飛牛時候遭遇不幸。”王金山點撥她。

    “狐狸閹割的故事就是大街巷流傳的關於蒙飛馬的謠言。”蒙香蓮講到：

    傳蒙飛牛大哥時候，喜歡跑出去看漢二老爺老鷹捉兔子，從早上到傍晚，鷹沒有捉到一隻兔子，它餓極了，一兩沒有進食，餓得快要死的鷹突然發現大槐樹下幾隻狐狸在玩耍，就飛下來去捕殺。可憐的狐狸一個個被叼走了，到最後隻剩下一隻狐狸逃回了樹洞。第二，鷹和主人照舊來到大槐樹下，剛好蒙飛牛蹲在大樹下，那微紅的鴿子頭在他的腿上撒尿。突然，被蹲在大槐樹洞的白狐狸發現了，竟然鑽進了他的襠下，把他的家夥誤認為鴿子。等放鷹的漢二老爺聽到尖叫聲跑回來，蒙飛牛昏迷地躺在大槐樹下，血流了一地，那丫丫和蛋蛋都不見了。這樣，蒙漢兩家仇恨加深了。

    “這編故事的人也太缺德！”王金山望著蒙香蓮。

    “因為這個故事傳到了老巫婆的耳朵，她就和大哥退了親，她不希望過有湯沒有豆的夫妻生活。本來這很正常、很自然的好聚好散的事兒，但大哥不這樣認為，反而認為漢家毀了他的人和財，所以要報仇。”

    “所以你蒙香蓮讓蒙飛牛到學校罵街！”

    “你今約我來想訓斥我？”

    “或許，他這樣做能夠滿足你的要求。但你毀了他：他丟掉的，不僅僅是工作，恐怕人格和未來婚姻都要丟失。蒙老師，你想一想；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王校長，不能怨我將他。你知道這傳言的狠毒有多厲害。”

    “我怎不知道？這謠言確實厲害：明老巫婆根本沒有被蒙飛牛碰過；明他不是男人，誰家女人願意拿青春下賭注，誰又能逼你脫了衣服驗證……編來編去誰去指責你？到頭來編到自家頭上了，你卻受不了！退一萬步，就算是漢家編造的謊言，你一個人民教師也不應該支持大哥像罵街婆來學校罵街吧。”

    “你約我來就為了教訓我？”

    “不全是！”

    “還為什？”

    “我擔心你這樣做不僅毀了你大哥，而且毀了自己的名聲，毀了教師的人格。你知道嗎？”

    “我沒有支持大哥！我怎會呢。這件事就像那謠言一樣。我今不，明我還是要。我非查明這造謠生事的人！”

    “蒙老師！你這是越抹越煙！你想想這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誰家姑娘想嫁你大哥啊？”

    “王校長，你越越玄乎了！什意思？”

    “要是這個謠言出自一個姑娘——你怎看這件事。”

    “王校長，你是這故事是我編的？”蒙香蓮仍雲霧的，“我編出來害我的叔兄？這成立嗎？”

    “更可怕的還在後頭，你四哥蒙飛馬借玉米的失蹤又來罵街，不過地點選在蒙漢兩家之間的一條田間路；再後來借二哥、三哥丟失罐子，讓他們上漢家門大吵大鬧。”王金山：“我王金山從地北到南，什類型的姑娘我沒見過，唯獨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姑娘。你讓我很失望，當初怎答應你來夫子廟做教師？”

    “其實，我失蹤多年回到蒙家，就沒有好好活著。”蒙香蓮這話的時候，已作出要跳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