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冬的季節悄悄來臨，禦龍河、禦龍湖改造工程也基本完成。由於放水試驗，所以禦龍河的冬,河水依舊往日的活潑,上遊滾滾而來的河水壓著冰層哢嚓哢嚓直響。

    當太陽從沂馬山頂冉冉升起的時候，一輛越野車奔馳在遼闊的、白茫茫的荒漠。越野車很快來到了槐抱椿下，縣委副書記馬奔騰和鎮副書記漢向陽先後下了車。

    馬奔騰望著水與冰搏擊的河麵，對身前的漢向陽：“看來我們需要涉水渡河了。”

    “馬副書記，這冷，加上河底複雜，禦龍潭就在前麵加，我們不妨到上遊的禦龍湖和臥虎鎮看一看，不定能碰上白玉潔嫂子。”漢向陽想推薦辦學水平較好的學校。

    “白玉潔那年輕，你是鎮副書記，這玩笑開不得。”馬奔騰想起臧英無限惆悵地，“在我的心隻有臧英，除了她誰也難以走進我的心。”

    漢向陽正在準備將白玉潔介紹給馬奔騰。雖然馬奔騰身居要職，又相貌堂堂，但他還算得上一位好幹部。如果馬奔騰這一去，看一看禦龍湖的工程，看一看臥虎島的教育，也許把王金山和王金山的學校忘了。等過了冬，王金山和學校都會好起來，那個時候再讓馬奔騰來，一定會另一番景象。

    “我是白玉潔的辦學不錯：學推廣了複式教學法，農校帶領村民致富。”漢向陽這些馬副書記都知道。

    “起這些，王金山曾在臥虎鎮，他功不可沒；現在來到大槐鎮，夫子廟學校的規劃、遷墳和建設出謀劃策，夜校、農校帶動村民種植沙稻、冬麥、紅薯。據，這次大槐鎮、臥虎鎮聯手共建禦龍湖還是王金山牽的線搭的橋。”

    “您的意思是號召大家學習王金山？”漢向陽試探著，他一直看好王金山，可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很不盡人意。怎對馬副書記呢，還是推舉臥虎島吧，“大槐鎮剛剛解決溫飽和吃水問題，而臥虎鎮已經致富了。我個人認為，教育係列應該是白玉潔。”

    “就是推薦臥虎鎮教育，也應該是蒙玉蓮，不要把工作和個人交互在一起。上麵要我們縣鎮分管教育的領導高度重視師德教育，要指導教育部門抓好。師德建設剛剛起步，現在還不是樹好典型的時候，而是多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我們去夫子廟吧。”馬奔騰又繞了過來。

    “你看河水這大，水也涼。要不，我們過一段日子再來。”漢向陽想讓王金山躲過這幾。

    “禦龍湖改建基本完成，義務教育和掃除青壯年文盲也初步成型。但我們麵臨著新的形勢和任務，就是如何在搞好中學的德育工作。抓好學生德育，首先要抓好師德。我們作為黨的幹部怎能遇到困難就逃呢？漢向陽同誌，我們淌水過河。”馬奔騰。

    “馬副書記，你先在此等候，我一個人過去看看回來匯報。”漢向陽去解腰帶準備淌水。

    馬奔騰哈哈大笑，幽默地：“這地方我修過呢！河神不願收我，是怕我們真革命呢。”

    “馬副書記，我必須替龍馬縣人民群眾負責。你不能下河……”

    馬奔騰微微一笑，：“我又不是美女，河伯要我做什？還在乎這點兒水？”

    “不定河伯嫂看上馬副委書記了呢。”漢向陽開起玩笑。

    馬奔騰沒工夫和他閑扯，早脫了衣服舉在頭頂準備下河，就聽到河麵上的喊聲：“等一等馬副書記！”

    王金山駕著船飛速地往這邊駛來，馬奔騰穿好衣服，漢向陽向王金山招手。

    大家順利地過了河，藏大槐和白雲鶴早在大槐樹下恭候多時，早聽馬副書記要來。王金山分析，馬副書記最關心的兩件事：農民吃水用水問題，孩子們的上學問題和學校建設，由此推論，他即使不去禦龍湖，也一定來夫子廟。

    “這是縣委馬副書記！這是大槐鎮漢副書記。”王金山向藏大槐、白雲鶴介紹，“你們上課去吧，我引領兩位領導視察。”

    馬奔騰查看了四個帳篷，就皺起眉頭問：“不是上報00多名學生嗎？今看每個教室不過40名左右的學生。”

    王金山趕忙解釋：“這幾禦龍湖放水，西岸金槐灣等幾個村莊的沒有來。”

    漢向陽擔心有誤補充：“等河水一落，我們不用半文錢，組織群眾到山上采寫木料搭建一座木橋；明年春上冰雪融化，我們增加些船隻，河西的孩子和夜校、農校的村民上學不是問題……”

    “我要的是現在！”馬奔騰打斷了漢向陽自以為很精彩的講解，“夫子廟是鎮中心學吧，現在的標準不抵一個完。明什，我們還有大量的學生沒有招進來！也就是新的文盲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產生了！”

    “我們有一些學生借讀在臥虎島。我們派苗紅麒專門負責學生接送。”王金山實事求是地。

    “今年秋季開學，我去那看望過師生，我們大槐鎮在那的學生不過二十人。我們應該多聯係群眾，多宣傳，多動員。”馬奔騰。

    “我們已經把告示貼到大槐鎮每個村莊了，也去家動員了，可是……”

    “可是什？”馬奔騰打斷王金山的話，“你們要挨家挨戶的做工作。想想王孝田、王敬誠老前輩當年抗戰的時候，怎動員群眾參軍的？想一想王國槐當年戰山河的時候，怎樣帶領群眾開山、挖渠、大煉鋼鐵的？不要把板子打在群眾身上，多從我們身上考慮考慮。聽漢向明反映有一個叫方圓的姑娘，多次懇求到學來讀書，你們就是不答應。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