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郡主,你快點逃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不會有人再想起 本章:第8章:郡主,你快點逃

    掬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娃娃臉侍從在前廳消失以後,皺了皺鼻子,然後又去另外一個大廳去回負晉安王爺那的人。

    那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輕笑著:“那就恭候郡主的大駕光臨了。”

    送走那個人之後,掬月立刻趕回了湖心院,然後找著念長安再度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特別是那個囂張的娃娃臉侍從的警告她還用了特別誇張的語氣給念長安聽。

    念長安聽完以後,隻是皺了皺眉,然後下意識的揪緊了手腕上綁著的紅繩。

    掬月也看了看,然後奇怪的:“郡主,我以前怎沒有看見過你帶過這條紅繩啊,真是好看!”

    念長安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紅繩,然後唇畔露出一個有些深意的笑容:“這個啊,是晚歌便給我的呢。”

    掬月“啊”了一聲,然後聲嘀咕著:“晚歌好厲害啊,又會編繩子,又能識草藥。我怎什都不會啊……”

    念長安隻是輕輕撫摸著手腕上別致的紅繩,漸漸陷入了沉思。

    晉安王爺是前長公主之子,據聞年紀就聰明非凡。三歲就可以吟詩,六歲就能成文,十歲即可戰數人而仍處於不敗的境地。又加上他實在是俊美無暇,一襲白衣在柳下輕柔揮動,便是不知道迷了多少少女的心神。隻是這一個翩翩貴公子,不知是在何時,竟變成了一個成日隻知飲酒作樂,流連於樂坊的訪客,潦倒終日,迷途生死。

    念長安不知究竟是有什原因才會使他變成這般模樣的,但是她自從知道那個人的平生之後,就知道這個男人,的確是她所惹不起的人。

    但是就算是她想要躲開,離他遠遠的,這個男人就會湊上前來,然後也不知出於什目的,百般緊逼,簡直令人惱怒難擋。

    念長安走出馬車之後,靜靜的看著麵前豪氣萬分的大宅,忍不住皺了皺眉:若是這件事情今可以了結,那就一定要在今弄清楚,鳳傾陽對於她,究竟有何目的。

    “郡主。”晚歌上前,然後低著頭又道:“無論如何晚歌都會在你身邊。”

    念長安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的撫上手腕上的紅繩,神色漸漸變得十分坦然:“既是王爺這誠心的邀請,那本郡主當然也會誠然而往。”

    語畢,她便大步向麵走去。

    晚歌輕應了一聲,隨後便是起步上前,緊緊跟上念長安。

    風過柳樹,碧綠的枝條順著徐徐春風輕柔的舞動著,像極了一個個少女柔軟的手臂,宛如一場極美的盛宴。一襲白衣的公子站在亭子靜靜的人觀賞著這極為美麗的風光,墨色的眼眸被濃密的睫毛遮去了大半,隻能見到那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如同一隻隻墨蝶迷離的翅膀。他的麵容極為俊雅,隻是那眼角微勾,生生將那儒雅之氣化作了滿麵邪肆之意。

    他就這樣站在那,身形顯得有些單薄,隻是那如瀑的墨發,卻顯出他極為顯然的尊貴與高傲,那是刻入骨髓的一種貴氣,就算他穿著布衣腳踩著布鞋,也是能在茫茫人群之中一眼瞧出他的不平凡。

    “主上,朝陽郡主帶著她的侍女正往這趕來。”

    他微微動了動,然後睜開眼來,露出麵深藏的墨色。就像是極深的古井一般,一眼看去,就仿佛會被吸進去一般,讓人不禁有些發慌,就好像你心麵深處藏著的的秘密,都會在一瞬間被他看了去似的。

    “恩?”他輕笑道,心中不禁被勾起了興趣:“可是那名喚作晚歌的侍女?”

    “是的。”

    鳳傾陽頓了頓,然後眸中頓時浮現出興致勃勃的味道:“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個的婢女,究竟有什能耐。”

    很快的,他就看見麵前的那條綠園徑之上,逐漸出現了兩個嬌俏的身影,然後慢慢的向他走來。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穿著粉色羅紗裙的少女,如瀑的長發在背上蜿蜒成一道妙曼的河流。她的臉極,像是深藏在烏黑的發上一樣,潔白粉嫩,就如同上好的陶瓷一般,精致的簡直像是擁有妙手的琢玉師精心雕刻而成的。而更引人注目的卻是她的眼睛,極大極媚,黑白分明,但是麵盡是令人想要折服她的倔強,就如同漆黑夜晚幽然綻放的幽曇一般,是那樣子的迷人。

    “念長安……”鳳傾陽輕勾嘴角,然後便向後看去。

    鳳傾陽在看見來人的瞬間就忍不住愣上了一愣:念長安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水藍色的長裙的女子,身姿端得是妙曼無比,在行走之間也能看出其中的婀娜,就像是在碧波之中行走的仙子一樣。那個女子露在外麵的肌膚極為白皙,簡直就像是上好的綢緞一般,若是摸上去,也定然是光滑無暇的。

    然而若是光是她如何的貌美,其實鳳傾陽是看不上眼的。且不論他留連花叢,見過多少姿國色,也完全比不上藏在深宮的那枝豔豔寒梅那般絕色。

    見過了那般的豔色之後,他確實是有些看不上那些隻有豔麗外貌的女子的。但是麵前的這個女子,應是在以前也是有著絕麗逼人的美貌的,然而她的麵上卻是有一道猙獰而恐怖的傷口橫貫半張臉,像是一條扭曲痛苦的蜈蚣一般,將所有的美好都扭曲成了可怕的猙獰。

    而這卻不知讓他最為意外的,他感到驚異的是她竟是沒有戴上麵紗或是麵具。而是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猙獰的麵貌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她的神色十分的沉靜,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會為此事而苦惱的樣子。

    沒有多少女子會不愛惜自己的美貌,但是鳳傾陽卻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什不甘心的東西。

    這一個女子……或許會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年長安遠遠的就看見了幾乎化在晨風中的男子,又一次在心麵感歎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之後輕輕地迎上去,然後輕聲道:“王爺。”

    鳳傾陽隻是淡淡笑道:“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的客套嗎?”

    就是因為是他才會這客套的,她才不敢與他稱兄道弟。

    年長安於是輕輕笑道:“王爺笑了。”

    鳳傾陽也不再強求,隻是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晚歌,然後低聲道:“郡主真是好品味,倒不如本王送你幾個貼心的婢女,保準個個都乖巧懂事。”

    這便是在晚歌見不得人了嗎?念長安暗暗皺起了眉毛,然後微微擋住了身後的晚歌,隻道:“王爺的心意長安心領了,但是長安已然熟識了她,且她也服侍的長安十分舒適,自然是不想在換另一個婢女了。”

    鳳傾陽不動聲色的看著念長安偷偷護著身後那個女子的樣子,心頭微微一跳。

    果然。

    鳳傾陽微微一笑,然後轉移了話題:“聽聞朝陽郡主的琴藝引得先皇讚口不絕,如今本王有幸一見,不知郡主是否獻曲一首?”

    念長安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道:“若是王爺願意聽的話,那長安便是獻醜了。”

    念長安向後麵使了個眼色,晚歌便是會意的低下了頭,然後跟在她的身後便想進入那琴房。隻是她才走了幾步,就被阻擋了下來,然後就聽見走在前麵的鳳傾陽笑了笑然後:“這琴房乃是高雅之地,安靜一些比較好。”

    晚歌微微眯起了眼睛,但還是不動聲色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念長安見狀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撫摸了一下藏在袖中的紅繩,唇畔綻開清雅無雙的笑顏:“王爺的極是。”

    進入琴房,麵幽幽暗暗,垂著竹簾,空氣彌漫著有些淡淡的異香,飄入鼻間,隻輕輕一聞,便是覺得胸口像是有什東西在悄悄生長著。

    念長安像是什都沒有感覺到一般,隻是坐在了軟墊之上,然後慢慢撫過那朱紅的古琴。這琴雖是沒有像是上次在完顏烈的那看見的拿把琴給她的衝擊力那般強大,但是也是讓她有些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摸著。鳳傾陽見她撫著那琴就像是撫摸自己心愛的人那般入迷,不禁微微笑了笑:“郡主若是如此喜愛這把琴,那本王便將這把琴送與你,如何?”

    念長安不好意思道:“那怎能讓王爺忍痛割愛呢?”

    鳳傾陽擺了擺手,道:“這琴要到有緣人的手中才會彈奏出絕妙的音律,這琴你既是喜歡,那哪有不拿之禮?”

    念長安見他都如此了,便微垂了下頭,然後道:“那便是多謝王爺了。”

    鳳傾陽搖搖頭,示意她先彈一曲。

    念長安輕輕點頭,然後輕吸了一口氣。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絲狀的琴弦之上飛快的舞動著,彈奏出絕妙的旋律。那琴聲叮咚,深入人心,便似那瀑布之水從上而一泄如綢。那白綢在麵前幻化出無數的白蝶盈盈飛舞著,就如魂魄也禁不住被吸入其中。

    鳳傾陽閉了眼睛,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隨著節奏輕敲著,唇邊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念長安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身體麵就像是有什東西蘇醒了,發出煩躁而不安的怒吼。略微的燥熱流竄在身體的每一根血管之中,傳輸到身體各處,引人發狂。

    念長安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上次在馬車之上,與完顏烈在一處之時也有這般的感覺,隻是這次沒有像上次那般來勢凶猛,而是像那源源不盡的江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待人發現時,便是已經晚了。

    他竟是想要使用這般下三濫的招數!念長安咬牙,麵上卻顯不出什不對來,她隻是加快了手中彈奏的速度,然後生生將那一首江南曲彈得猶如戰場之上的征伐之聲似的,充滿了殺伐之氣。

    鳳傾陽慢慢睜開眼,然後在看見念長安麵色潮紅的那眯起了眼睛,唇角的笑容加深,隻是那麵上卻裝著有不知情的表情,然後略微驚訝道:“朝陽郡主,你的臉為何如此之紅,莫不是身體有什不舒服吧?”

    念長安隻是強笑道:“長安沒事,王爺不必如此擔心。”

    鳳傾陽卻是起身向她走來,然後麵上滿是擔憂,道:“還是讓本王先看上一看,若是讓駙馬知道你在本王的府上生了病,那倒是不太好交代啊。”

    若是他當真能看在哥哥的麵子上放過她,也不會在上次的時候逼著她從窗口跳下逃走,若是她不逃走,那她就不會亂轉遇上了完顏烈!

    來去,那起因,就是眼前這人所惹出來的禍頭!

    念長安在心麵恨得咬牙切齒,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然後裝著虛軟無力的模樣半倒在地上,淚光盈盈的看著他。

    鳳傾陽知道是那迷藥起了效果,於是便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念長安不得不是個少有的美人兒,就是這般半躺在地上,春目含水,麵色嬌羞的樣子,便是少有男人可以忍的住的。但是鳳傾陽看著她,腦海中卻浮現出另外一個婀娜的身影來,若是她也如此這般,衣衫半解的倒在地上,必是也有一番風情的。

    容貌倒是次要的,但是手感卻是一定要好。她的皮膚看起來如此水潤光滑,摸起來定是極好的……

    想到這,鳳傾陽禁不住愣了一愣,然後錯愕的想自己為什會想起那個臉上帶著如此猙獰傷疤的女人。

    就是這個時候!念長安見到鳳傾陽有一瞬間的閃神,立刻將手腕上的紅繩扯斷,繩子麵參雜著的粉末立刻隨著她的動作散入了空中。

    那就是晚歌親手交給她的毒藥,名字叫做沾手一笑。意思就是指這毒藥是逐風附在人的皮膚之上的,沾之即倒,整個人都會陷入到沉睡中去,不省人事。

    念長安吃力的撒上了藥粉之後,就看見鳳傾陽晃了兩晃,然後隻是指著她喃喃出了一個字:“你……”

    然後他就一頭栽倒了地上,也不知是到底暈了沒有。

    門外一直守著的晚歌聽到了麵的聲音,立刻推開房門跑了進來。然後她一眼便是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念長安,趕緊扶起她後,就聽見念長安虛軟無力的聲音:“外……外麵的人呢?”

    晚歌輕聲回道:“晚歌已經將他們全部都毒倒了。”

    語畢,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然後倒出兩粒晶瑩如玻璃珠般的藥丸來:“郡主,這藥可以提神清目,現在剛好可以壓抑住你體內的藥性,快些服下。”

    念長安聞言便是將那兩粒藥丸如數吞入腹中。很快的,她便是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慢慢的正常了起來,不再像是剛才一般,難受的想要將衣服全部都脫光才好。

    念長安此時已經感覺自己好受了很多,於是她就連忙想向外麵跑去。結果她才走了一步,就聽見有人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她此時仍有些虛軟無力,此時隻不過是服了藥後強撐著而已。若是走路還是可以的,但要是要在如此多的人的包圍下順利脫逃,這還是顯得太過勉強了一些。

    正當她幾乎想要和完顏烈同歸於盡之時,就聽見一旁的晚歌輕聲道:“郡主,你快點逃吧,這有我頂住。”

    “晚歌!”念長安驚呼一聲,然後就看見她架起鳳傾陽,然後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尖刀,然後就這樣抵在了鳳傾陽的脖子上。她背對著她,念長安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聽見了她近乎絕訣的聲音:“郡主不用擔心晚歌,晚歌會回來的。”

    念長安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一扭頭,轉身跑了。

    待念長安的身影看不見了,晚歌這才輕聲:“你到底有什目的。”

    鳳傾陽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刷”的一下就睜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墨色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那臉上的疤痕是如此醒目。

    晚歌不知為何竟是心尖一顫,連帶著手也跟著微微一抖,鋒利的刀刃立刻就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但是鳳傾陽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隻是看著她,然後道:“你有這般才華,何必要待在那的朝陽郡主的身邊?不如待在本王的身邊,為本王所用。這必然是不會虧待了你的。到時候,你想要什就會有什,那豈不是妙哉?”

    晚歌隻是微垂了頭,半晌才道:“前幾日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雖是在問他,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鳳傾陽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然後點頭承認道:“是本王。”

    晚歌沉默了下來,然後慢慢放開了對他的挾製,隻是道:“你沒有中了我的毒藥,便是晚歌敗於了你。現在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沒有一個是武功比我弱的。你難道……想要一個手下敗將回去嗎?”

    鳳傾陽整了整衣服,然後隨意的一揮,晚歌便是聽見四周竟都是極細的樹葉顫動之聲,一時眸色加深,然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隱隱有戒備之意。

    鳳傾陽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隻是輕笑著看著她,然後低聲道:“本王看中的是你的才華,隻要好好教導一番,你以後的成就必然不知現在的這些。”

    晚歌不為所動:“多謝王爺的賞識,隻是郡主對於晚歌有救命之恩,若是晚歌現在投奔於王爺,豈不就是見利忘義的人了?”

    鳳傾陽看著她道:“你當真不好好考慮一下。”

    晚歌看著他,然後低聲了一句話,但是她的聲音極輕,就像是輕聲的哼哼,根本就讓人聽不分明。

    “你什?”

    “那王爺要如何處理晚歌呢?死於王爺之手,晚歌也沒有什好抱怨的,技不如人而已。”

    其實她的不是這一句話,她的是,“晚了。”

    那夜,她就在那個男人麵前絕望的掙紮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人輕輕走過,她此生從未向那次一般那樣的絕望過,即使知道外麵的人不太可能回來救自己,但是她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尖叫了一聲“救命!”

    然後她就聽見窗戶外麵有誰停留了一下,接著就響起了一個帶笑的聲音:“倒是叫的中氣十足。”

    “王爺……您要?”

    那個聲音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在下一瞬就又響了起來:“走吧。”

    她重新陷入絕望,若不是後來念長安進來解救了她,她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後麵的下場。

    那個聲音她也永遠遺忘不了,那個帶著笑意的慵懶的聲音,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聲音,她不會認錯的。

    鳳傾陽聽見她這般的言語,禁不住愣了一愣,然後便笑了起來:“你啊你,倒是每每都會出乎我的意料啊。”

    晚歌有點不太適應這樣子的親昵,於是她就微微側過了臉,露出半個完好的麵容。

    鳳傾陽看著她嬌媚的側麵,心中一動,酥酥癢癢的,從未有過的滋味。他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她輕聲道:“若是你想要晚歌這條命就盡管拿去,但是晚歌絕不會背叛郡主。”

    鳳傾陽便是笑道:“你當真是個死心眼,莫不是本王挖牆腳不成還會將那房子拆了不成?本王為何要加害你家郡主?”

    晚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見他笑得一臉和善,便是勉勉強強的答應了下來。

    鳳傾陽輕聲道:“那不知晚歌姑娘可否在府上多住幾?本王聽聞姑娘的藥茶便是一絕,也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福分來嚐嚐了。”

    晚歌沉默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隻好輕聲答應了下來。

    鳳傾陽看著晚歌的身影被前麵的廝帶著向那廚房之處走去,這才斂下那一臉的笑意,眸中似寒冰一般沉沉浮浮,分外可怖。

    “朝陽郡主呢?”

    葉尖微顫,就又一個黑衣蒙麵的人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低聲回稟道:“屬下已經派人去追了。”

    鳳傾陽輕哼了一聲:“那晚歌的毒藥確實是厲害,若不是本王幼時便是與那藥物打交道,恐怕本王便是中招了。”

    黑衣蒙麵人沉默不語,然後就聽見他道:“念長安的確是個有計謀的女人,隻是她既是已經為完顏烈所用,那便是不可以再用了。念長安,一定要死。”

    黑衣蒙麵人聽著他殘忍的聲音,生生有了一種身處寒冬臘月之時的寒意。

    他這人,若是挖不到牆角,的確是不會推了那宅子,隻是會將那宅子下麵的地,全部都翻新一遍罷了。

    他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就算怎樣,他都要將它拿到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罷了。

    而在另外一處的念長安正在十分艱辛的逃跑,但是隻要她一跑,呼吸一急促,那種令她有些作嘔的感覺就又會浮上麵來。

    念長安隻好躲在假山麵,看著那些巡邏的侍衛從她麵前過去。

    正當她全神貫注的尋找著逃跑的路徑之時,肩上忽然就被人輕輕一拍。念長安的心髒猛地一縮,幾乎沒有尖叫起來。她驚魂未定的轉過身去,就看見那個熟悉的娃娃臉侍從逐風正麵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後,見她看向他,就解釋:“王爺派我來接你。”

    念長安從未覺得完顏烈像現在如此可愛過,她連忙拉住了轉身就要離開的逐風的衣服,然後:“你可不可以再幫我去救一個人,她是我的侍女,名字叫做晚歌……”

    “晉安王爺的身邊養著許多的暗衛,我若是去沒有把握回來。”逐風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麵無表情的補上一句:“而且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救她。”

    “什?”念長安剛想開口問他,就感覺有一股驚人的熱力從身體麵透出來,她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脫掉。

    “你怎了?”

    也不知為何,念長安竟是覺得此時的逐風木愣愣的麵容竟是可愛的緊,於是她的四肢有些不受控製的纏了上去,但是她的理智卻不允許她這樣子做,她隻好咬著牙生挺著,一張臉憋得極紅,簡直不能再看。

    “逐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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