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完顏烈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道:“你睡了一一夜了……唔,真是會睡啊。”
那也還不是他害的!
念長安忿忿的轉過頭不去看他,然後心中卻想起了剛才的夢境,那個夢簡直莫名其妙,到後來完顏烈快死了她幹嘛還要去救他,就直接讓他灰飛煙滅得了。
念長安怨氣滿腹的抱怨完,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全然不在,自己竟是光著躺在這。更可怕的是旁邊還躺著一個更加光著的男人!
念長安簡直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僵硬著身體想要裝睡,但是旁邊的人卻是直接看穿了她的念頭,長臂一揮就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
念長安實在是淡定不了了,於是她就隻好怒火衝的抬起頭瞪著完顏烈。誰知她剛抬起頭,就撞入了他含笑的眼眸之中,念長安又好像看見了夢中的那個溫柔的笑著然後化作飛沫的完顏烈,心口就不知為何猛然一縮。
念長安怔愣的看著他,眸中帶著點濕潤,像極了一隻剛睡醒的幼獸,滿是真的可愛。
完顏烈的心也忍不住軟了一下,然後他就做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然的動作。他俯下身輕輕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念長安猛然睜大眼睛。
完顏烈親完之後竟是也覺得有些尷尬,又見著念長安直愣愣的看著他,就忍不住心生了作弄的念頭,他輕輕湊到她的耳邊,然後道:“怎樣,你昨叫的可真是激烈,現在本王想想依舊是有些心潮澎湃呢。”
念長安一時之間竟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聽見他又輕聲補上了一句:“現在,本王就幫你沐浴一下,省的以後你怪本王不體貼。”
念長安幾乎沒嘔出口血來,她還來不及些什,整個人就光溜溜的被完顏烈扛在肩上向外麵走去。
是扛!扛!
念長安現在才真是知道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眼睛都紅了起來,然後使勁拍打著完顏烈的後背,叫的十分氣憤:“完顏烈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完顏烈輕輕打了一下她,然後威脅道:“你若是再是如此,本王就當真就這樣把你扛到外麵去了。”
完顏烈帶著她穿過那一層層的紗幔,然後念長安就感覺到了淡淡的熱氣。她被完顏烈慢慢放入了上次她剛醒過來之時見到的那一個水池,溫暖的的泉水立刻就包裹住了她。
念長安全身酸痛難忍,被這溫水一泡,簡直是舒服極了。她眯起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原來那間房間轉個彎就到這個浴池了,虧她還叫成那樣,還白白被完顏烈打了一下。
可是完顏烈卻並沒有念長安那糾結,他看了一眼微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的念長安,然後輕聲道:“怎,在回憶昨的事情嗎?”
這個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啊!念長安猛地抬起頭來雙目冒火的瞪著他,剛才她好好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發現自己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隻怪物嗎?這也太誇張了吧!
完顏烈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隻是看著她輕笑了一聲,然後也慢慢的下了水。
念長安不知道是這池水的溫度還是什,她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著火一般的熱,她想自己的臉上一定是通紅一片,於是連忙掩飾般的低下了頭,然後不話了。
完顏烈卻沒有那快就放過她,他踏著水慢慢向她走來。水波慢慢的蕩漾開來,撞擊在她的肌膚上,就像是心髒也被輕輕撞擊了一下一般,念長安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起來。
完顏烈雖然走的很是緩慢,但是到底路就是隻有這點長,很快他就走到了念長安的麵前,然後伸出手輕輕抬起了她巧的下巴。
念長安抬起頭怔怔的看向完顏烈的眼睛。他的眼睛極是漂亮,睫毛濃密修長,包裹著那狹長的眼睛,帶著勾魂奪魄的味道,令人見之難忘。
就這樣隻是看著它,便叫人有些呼吸困難。
念長安有些狼狽的別過了頭,然後低聲道:“完顏烈,我想回駙馬府。”
完顏烈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竟是答應了。
念長安還以為他會拒絕呢,這一來她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是在鬆口氣的同時她有些羞惱:昨之前他還不是死活不讓她離開的嗎,現在怎就這好話了?
念長安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就轉過頭,不想再理完顏烈了。
完顏烈隻是看了眼念長安,然後像是明白了什,眸中帶了一點笑意。他故意咳了一咳,便見著念長安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卻不肯將頭轉過來看他。
完顏烈難得見她如此真實的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眸子滿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
念長安隻是顧自生著氣,自是沒有注意到。
洗浴的過程出奇的順暢。完顏烈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念長安就連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坐上馬車回府的時候,她還有一點兒不敢置信,但是她隨即將那份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酸痛的身體上。
該死的完顏烈!
念長安狠狠捶了一下門板,那馬車立刻就發出很響的一聲撞擊聲。那馬車車夫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進來:“郡主,您沒事吧?”
念長安痛得呲牙咧嘴,但是嘴還是:“沒事!”
回到駙馬府之後,念長安並沒有看見念長,問了婢女她才知道,原來念長竟是奉旨去西京迎接那戰勝歸來的雲瑾將軍去了。這一去,路途遙遠,怕是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呢。
念長走時匆匆忙忙,但是還是沒有忘記吩咐下人們要好好照顧郡主。若是念長安在晉安王爺的府待了超過兩,就趕快拿著他的官印前去宮中救命。這不,他正火急火燎的想要去呢,念長安就回來了。
念長安聽完後心中慢慢流淌過一道暖流,但是腦海之中又不可控製的浮現出了夢中的場景。念長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打發了這個下人,然後一個人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後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念長安擔憂的想著,也不知晚歌究竟是怎樣了,那鳳傾陽到底會怎樣對付她啊,她當初就不應該將她一個人扔在那的。
可是逐風她會沒事的,但是現在怎想晚歌都不像是會沒事的樣子啊!
鳳傾陽可是一個十足十的變態,誰知道他為了達到目的會使出怎樣的手段啊。
念長安越想越不安,她都有一種想要帶人抄家夥然後掀翻鳳傾陽老宅的渴望,但是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就見著就在院子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她左顧右盼著,然後在看見念長安的瞬間,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來,然後大聲叫道:“郡主!”
念長安被她熱淚盈眶的模樣唬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去,結果就看見掬月連忙住,然後委委屈屈的喚她:“郡主,你終於回來了。掬月都擔心死你了。”
別人也許出來還有些假,但是在掬月嘴出來就顯得真誠無比,更何況她那兩個像是國寶熊貓的眼睛還掛在那呢。
念長安笑了笑,然後輕聲:“辛苦你了,你怎在這等著呢。”
掬月:“郡主,院子來了個人,死活都賴著不肯走!”
念長安疑惑道:“誰啊?”
掬月的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臉,她甕聲甕氣的:“就是上次從攝政王府麵來送帖子的那個弟弟。”
弟弟?念長安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逐風張著一張娃娃臉,若是不看他的身材,任誰都以為他是個十五六歲的蘿卜頭呢。
隻是……念長安想到了什,瞬間就又有點接受不能了。
逐風為什會在她這?他不是完顏烈的貼身侍從嗎?
念長安想到這兒,立刻拔腿就向院子麵走去。結果她才走進院子,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院子的最中央,一張顯得稚氣的娃娃臉麵無表情,此刻正木然的看著她。
“你……你怎會來?你不是應該在完顏烈的身邊的嗎?”
逐風看了她一眼,然後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逐風是奉王爺的命令來隨身保護郡主的。是現在郡主身邊十分的不安全,還希望郡主心為上。”
念長安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問道:“他真的這?”
逐風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念長安有些不敢置信:那個男人在她走時都隻是抓著她又狼吻了一通,連半句話都沒有,比如路上心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卻是派了逐風來貼身保護她。
這個男人真是口不對心啊。
念長安的雙頰禁不住慢慢紅了起來,她從鹿亂撞之中回過神,像是想到了什,就問道:“你是什時候過來的啊,怎比我還要快啊?”
逐風低下頭然後道:“是從郡主您進入王爺的房間之後來到的駙馬府。”
念長安的臉瞬間紅爆。
掬月一點兒都看不出念長安的羞惱,然後趁機告狀:“就是啊郡主,這個家夥昨晚上還吹簫來著,那吵,害的我連覺都睡不好。”
原來是這樣她的眼睛下麵才會有這重的黑眼圈的啊,又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逐風在回答完問題之後完全就像是變身雕塑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結果在聽完掬月的話後,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竟然還帶著一點兒淡淡的……幽怨?
念長安的寒毛有些接受不了的豎了起來。
然後就聽見逐風輕輕:“不要叫我家夥,我有名字,我叫做逐風。”
他頓了頓,然後又接著開口道:“還有也不要叫我弟弟,我今年二十有五了。”
掬月瞬間睜大眼睛,然後一點兒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而是一臉震驚的問他;“你是怎保養的啊,還是你練了什功夫,可以長保青春之類的啊?”
念長安無言的撇下他們兩個在庭院之中嘰嘰咕咕,然後慢慢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頭就栽在了柔軟的床上。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努力忘記這幾的不愉快。
這肯定不是那家夥的初次,技術那好,肯定找過不少的女人吧?這想著,念長安剛剛的羞怯難擋瞬間就有了出氣的口子,念長安看著柔軟被褥的眼神之中帶了一點兒陰鬱,然後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輕輕呼吸著。
念長安聽見那腳步聲頓了頓,然後又重新響起,隻是是朝著門口出去而已。
念長安長籲了一口氣,睡意被不斷從腦海之中出現搗亂的完顏烈繳了個粉碎,於是她隻好瞪著白底蘭紋的帳頂發呆,然後沒有過多久,就聽見她的呼吸聲漸漸和緩,竟是睡著了。
也對,她這幾的確是很累,且都沒有安心的去休息過。所以隻是過了一會兒她就很快的熟睡了過去。
陷入夢靨之中的念長安自然是沒有聽見,就在那牆瓦之上,有什東西發出輕輕的聲響,但是又很快隱去,幾不可聞了。
鳳傾陽正在品嚐著新煮出來的茶水,那白瓷之中的茶水晶瑩好看,像是一塊極其純淨的紅色寶石。
鳳傾陽淺淺的抿了一口,瞬間就被麵的口感給征服了。他又輕輕喝了一口,這才慢慢道:“晚歌現在在哪。”
跪在地上的人輕聲道:“晚歌姐正在和禦醫們研討藥物。”
鳳傾陽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道:“她啊,也不覺這些厭倦。”
地上的人沉默不語,然後就又聽見自己的主子輕聲道:“那,念長安現在在哪。”
他便是將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了鳳傾陽:“念長安自完顏烈那回府之時,已經是在下午,而當屬下想要湊近去瞧一瞧時,就看見完顏烈身邊的侍從逐風,屬下以前曾和他交手過,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屬下就隻好先行回來複命了。”
“逐風?”鳳傾陽輕輕點著桌子,眉宇間漸漸染上一些淡淡的笑意,但是帶著寒雪,冷意凍人。
他的聲音在屋子麵輕輕的響起,就像是什曲子絕命的斷章。
念長安醒過來之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了,平常都是晚歌喚她起床的,但是現在確實物是人非,也不知她究竟是怎樣了。
正當她神傷之際,就有人大大咧咧的將門推開,然後在看見她坐在桌子前的一瞬就用她的大嗓門叫道:“郡主,你終於醒了啊,剛好可以吃飯了!”
念長安隻好無奈的起身去外間坐下。
掬月一邊講籃子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一邊問道:“郡主,晚歌呢?她前日不是和你一起去的王府嗎?”
念長安瞬間有些沉默的放下了筷子。
掬月渾然不覺,隻是道:“我當真是有些想念晚歌了呢,她做的藥膳可真是好吃!”
念長安沉默了半晌,然後忽然道:“逐風在哪?”
待掬月千辛萬苦的從竹林麵正在吹笛子的逐風並將他帶回來後,念長安的眉眼之上又重新布滿了陰霾,簡直令人望而生畏。
掬月嚇得後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念長安,然後喃喃道:“群……郡主,你怎了?”
逐風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自己的後麵,然後輕聲道:“郡主叫逐風來是想做什?”
念長安輕笑了一聲,然後緩緩道:“我隻是想讓某個人知道,不是什時候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特別是在他將晚歌不知道怎樣的情況之下。
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我會讓你去做一件事情。”她眯起了眼睛,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笑,有些殘忍的意味。
平淡了如此多日,都讓她忘記了自己性情了啊。
她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僅此而已。
風過窗縫,拂過窗幔,帶起陣陣涼意。
鳳傾陽猶在睡夢之中卻感覺到有什東西順著他的腳踝慢慢的攀爬了上來,明明也是光滑細膩的肌理,但是一觸到他的身上,卻是異常的令他感覺到厭惡。
他皺著眉毛睜開眼睛,卻看見了一幕令他作嘔完畫麵。一個全身赤著的女人在他的身旁。
原本應是誘人至極的畫麵在他看見她的麵容的瞬間立刻化作了厭惡。
那麵容嬌媚,帶著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此時口微張,滿眸迷離。
竟是那公主!
鳳傾陽不消多想便是知道這是誰幹的事情了。
“念長安!”
那個女人還意識迷離的想要癡纏上來,結果被鳳傾陽不耐的一腳踹開,她長長的尖叫一聲,雪白的身體就這樣完全的展露在鳳傾陽的眼前。隻見她的下麵,顯得紅腫不堪,上麵充滿了膿水以及一股淡淡的惡臭。
竟是得了花柳病!
鳳傾陽隻覺一股怒意直衝腦門,他紅著眼睛就將她踢下了床,然後一把拿起藏於床板上的利劍就這樣深深的紮進那個女人的心口。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像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不斷低落的鮮血,一向癡傻的眼睛在生死之際終於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她張了張嘴,卻是什話也沒有出,隻是看著他忽然就淒慘的笑了笑,然後就這樣倒了下去。
鮮血漫了滿地,映在雪白的毛毯之上,那般的觸目驚心。
鳳傾陽墨發垂腰,一張俊雅的臉被長發遮掩了大半,隻能隱約看見他的那一雙眼眸。麵充滿了暴戾之色,讓人看之即是變色。
她竟是敢如此侮辱於他!鳳傾陽狠狠將手中的利劍插入床板,竟是將那劍生生插進了堅硬的床板麵!
“念長安,本王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門輕輕開了,一個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就在看見麵前慘狀的一瞬間生生變了臉色,他有些恐懼的看著站在血泊的修羅,喃喃道:“主上……我……”
鳳傾陽輕笑了一聲,竟是慢慢的順著床坐了下來,甚至將自己有些淩亂了的長發理了理,然後向外麵輕聲喚道:“來人。”
門口立刻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侍衛,然後就聽見他的聲音清冷如水:“公主發狂進入本王府中,不幸被一名侍衛斬殺。後本王悲痛難忍,便將這名侍衛斬殺於眾人麵前,以告公主在之靈。如何?”
那先行進入的侍衛連腿都軟了,他不住的哆嗦著,然後苦苦哀求著:“王爺,求求你!王爺。”
他的聲音顯得十分淒厲,但還是被那兩個人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就在他試圖反抗的時候,那兩個人立刻就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腿,然後真的就這樣麵無表情的任他哀嚎著,將他拖出了門口。
房間立刻就又是重新恢複了平靜。鳳傾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片雪白之中顯露出的那抹刺眼的鮮紅,眸中冷冷,然後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滿含著殺意:“念、長、安!”
他冷笑一聲,眼中就像是千年的寒冰一般,冷入心肺,讓人見之即寒。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他猛然抬起頭直直看著門口,卻在看見一抹淺藍色的裙角在門口出現之時,立刻就斂去了眸中還未褪去的殺意,變得溫和無比。
“晚歌。”
來人穿著一襲水藍色長裙,更顯皮膚細膩白皙。雖然她的臉上難道疤痕是如此的醒目。但是她的麵容淡然,眼眸像是水底最寧靜的水色,帶著安靜自然,讓人一看就像是會被陷入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會看向她的眼眸,她的相貌反倒是不會太在意了。
晚歌一進來就看見了那攤雪白之中那一片赤紅,但是她卻是隻淡淡的瞥了一眼,麵上顯不出什訝異的神色,隻是看向那床上隻穿著一襲白色寢衣的鳳傾陽,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鳳傾陽愣了一愣,然後眼中浮現出了什複雜的東西,他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麵上又恢複成了那溫和如清風般和煦的笑容:“晚歌,你來找本王,可是有什事嗎?”
晚歌聞言微微低下了頭,然後半晌才道:“晚歌已經叨嘮貴府多日,今日便是要回去了。”
“這快!”鳳傾陽脫口而出,隨即他就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他手握成拳,然後放在嘴唇下麵輕輕咳了一咳,然後不自然的將臉瞥向一處:“你還可以多住幾日的。”
晚歌隻是:“郡主應是已經回了駙馬府,掬月也不知照顧好了郡主沒有。晚歌還是不是很放心,想著今還是回去吧。”
又是念長安!
鳳傾陽的眸中頓時浮現出了強烈的殺欲,隻是當他抬起眸看向她之時,那眼中哪還有什可怕的情緒,真真如風吹過柳樹一般輕揚溫和,他半垂了眼睛,然後輕聲笑道:“那好,本王送你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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