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曲劍舞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不會有人再想起 本章:第13章:一曲劍舞

    樂曲聲漸漸停息,眾人見她在一個轉身之後便是以一個柔順的姿態半跪在地上靜立不動,還當是舞曲結束了,剛想拍手稱好,就忽然聽見鼓聲陣陣,就像是直直擊在眾人的心頭似的。那台上的女子也在此刻動了起來。她一躍而起,裙沿綻放出一係列晶瑩的花朵,她的腳在地麵上和著鼓聲輕盈的跳躍著,或點或移,或跳或頓,雪白的裙子卻像是火燒一般透出妖嬈的紅來,就見到她將兩條雪白綢帶的兩頭忽然墜到了那放在兩旁的篝火之中,那綢緞的兩頭立刻就被點燃!

    眾人紛紛發出驚呼之聲,卻見到念長安不慌不忙,便是就著那兩條著火的緞帶向著周身旋轉舞動著!那清冷的月下仙子瞬間就化作了烈焰紅梅,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化作一條流星似的在她的身側旋轉舞動著,宛如一條條火龍就要呼嘯著向眾人衝來!

    曲聲猛然停止,就見台上一直清冷的女子忽然綻放出一抹笑來,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絕色紅梅灼灼盛開,那般的驚心動魄!

    眾人不覺看癡了,直到周圍燈光亮起,還依舊陷入在那綺麗無邊之中,無法自拔。

    “好!好!好!”皇上一連了三個好,眸中滿是讚歎:“不愧是朝陽郡主,這舞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眾人這才醒過來,眸中帶了一絲驚豔,見皇上如此讚譽,便是都紛紛著些讚揚之詞。

    念長安隻是垂首淡淡道:“皇上過譽了。”

    帶念長安換回裝束路經雲家兄妹之時,就看見雲瑾的眸中帶了一絲驚豔,然後誇讚道:“郡主跳得真是頂好的。”

    念長安便是道:“謝謝將軍的讚美。”

    著她便是看向旁邊一臉複雜的丫頭,然後道:“雲姐不知對我的舞有何見解,不知有沒有讓你失望?”

    念長安本來是想要好好氣氣這一個丫頭的,誰知道她竟是老老實實的點頭了,眼中還有一些心服口服的意味,念長安不覺有些驚訝。

    雲舒皺著眉毛道:“我承認你跳的很好拉,可是我總是覺得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什?”

    念長安微微一怔。

    雲舒繼續道:“就像是很漂亮的裝飾品一樣,隻有華麗的外表卻是少了內在……恩……什的。”

    念長安看向雲舒的眼中終於帶了一點兒鎮重。

    她原是以為這一個姑娘隻是比常人敏感了一些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敏感了不知多少倍。方才她在上麵跳舞之時,外人看來,她好似是沉醉於自己的舞蹈之中一樣,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全是冷意盎然,對這群朝生暮死的人的嘲笑。這樣的舞,自是也沒有內在感情可言。

    就像是多漂亮的東西,也是批量生產的,而不是自己一點一點用心製作而成的。沒有了跳的人的心,自是也沒有什感動人心的東西存在。

    一旁的雲瑾看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頭,便是打著哈哈道:“舒,你又不會跳舞,瞎評論些什……”

    他的原意是讓她們之間緩和一點兒,誰知道還是低估了自己妹妹的火爆脾氣,就看見剛才還顯得有些溫順的雲舒一下子跳了起來,就像是炸了毛的的貓一樣,眼睛都瞪起來了:“你什?我不會跳舞?哥哥,那我今便是讓你好好瞧上一瞧!”

    雲瑾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些什,就看見她已經“刷”的一聲站起來了,然後大聲道:“皇上,既是郡主獻舞了一曲,那雲舒自是不能坐著!”

    皇上見狀笑了一笑,然後朗聲道:“沒想到諸位竟是如此興致高昂啊,那雲舒,你便是為大家獻上一曲吧。”

    雲舒清脆的應了一聲,然後狠狠瞪了雲瑾一眼,倒是大步向前走了,那步子,還真不是一下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邁的出來的。

    雲舒路經那樣貌清俊的男子之時,見他正盯著自己,便是又是狠狠一瞪,然後卻是連舞衣也不換,就這樣子風風火火的衝到前麵去了。

    那氣勢倒是把念長安也唬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看向雲瑾,然後問道:“你妹妹以前也是這樣嗎?”

    雲瑾看起來有一些頭疼,便是揉著太陽穴道:“她自比這更瘋呢,現在便是有些收斂了罷了。”

    念長安看著她一臉殺氣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默默道:真不愧是將門虎女啊。

    皇上也愣了愣,但到底還是一國之君,就看見他很快就淡定下來,然後笑道:“雲舒,你倒是迫不及待啊。”

    雲瑾在一旁低聲道:“讓她吃吃苦頭也好,省的以後再如此莽撞。”

    念長安慢慢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就感覺完顏烈一下子就湊了上來,然後低聲道:“你和他了些什?”

    念長安對他還是有些心結在麵,便是淡淡道:“沒些什?”

    完顏烈的麵上竟是浮現出了淡淡委屈的意味,他看著念長安清冷的側麵,然後低聲道:“長安,你可是喜新厭舊了?”

    念長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錯愕的看著完顏烈,卻是果真看見他正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他的樣貌十分的霸道,卻是並不粗狂,便是由自身傳出來的暴戾冷酷的氣息,就像是現在,便是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是往他們這瞧上的。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平時總是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而現在卻是表現出這般可愛的樣子,心中不免微微一動。

    她被他這樣看著,心都不自覺的亂顫著,就連語氣也綿軟了下來:“我沒有,你……”

    卻是一陣嬉笑聲打斷了她的話,她抬眸看去,卻是看見雲舒正是一臉羞惱的扯著那纏在自己身上的緞帶,然後咬著嘴唇,臉都漲得通紅。

    原是方才她也想跳一支舞來著,但是估摸著被她哥哥中了,這丫頭,怕是沒有跳過什舞吧?那緞帶,若是學過舞蹈之人弄著還好,卻是沒有沒有學過的人,必是會弄得一團糟的。

    再看雲瑾,麵上早已沒有了那悠然的笑意,隻雙眉緊鎖,看著自己的妹妹。

    到底還是一個丫頭啊,念長安有些心軟,正欲起身之時,就看見那旁有一公子慢慢起身,然後對著皇上輕聲道:“還請皇上允許青元為皇上獻上一曲。”

    青元?就是旁邊的那一個國家送來的質子嗎?據除了這個念長安身處的國家之外,還有一個強國,兩國國力相差不下,但是為了百姓不受戰亂之苦,便是定下了一個約定,各自將對方的一個皇子送到對方國家進行壓製。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一個看起來病弱俊美的男子。

    皇上正臉上憋著笑呢,此時正好就趁機笑了出來,然後大聲道:“那就來上一曲吧!”

    雲舒正值羞愧之際,但是眼淚卻是在眼眶之中打轉,就是不肯落下。後來聽見那個被自己瞪了兩眼的白臉竟是出聲來幫自己,便是怔怔抬起頭,然後在望進對方含笑的眸子的時候,卻是終於忍不住掉下了一滴眼淚。

    那皇子的眸中驟然一沉。

    但是丫頭還是很快就擦幹了眼淚,然後道:“喂,你會不會彈《無衣》?”

    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含笑點頭。

    丫頭對著他哥哥道:“哥哥,將你的墨淵借我一用!”

    雲瑾一怔,繼而無奈而笑,就將手中的寶劍扔向了她,然後便是道:“你可要好些使著,可別弄壞了我的寶劍!”

    雲舒卻是看也不看,直接反手一拿,便是將握住那劍柄,然後將那寶劍從麵抽了出來。

    眾人一陣驚呼,就連皇上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好身手!”

    此處,便是響起了那錚錚的琴音。白衣的公子便是落座,十指在琴弦之上跳躍著,那琴音宛如銀瓶破碎珠玉滾盤之聲,帶著徹骨的戰意在殿上響起。姿容俏麗的女子便是在這時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眸光堅毅,青蔥手指慢慢撫過那削鐵如泥的寶劍,臉上微微浮現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在下一瞬就化成了仿似流星飛射的流光!她在殿上肆意舞動著,動作行雲流水,帶著錚錚戰意,就像是鐵騎在戰場之上奔騰廝殺一般,真真看的人熱血沸騰,然後就她一個躍起,長劍如虹美人如玉,回轉之間,和著琴聲,隻聞到她充滿雄厚戰意的聲音緩緩響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那帶著悲壯的鏗鏘戰意在這緩緩升起,念長安不覺怔怔的看著麵前揮舞著寶劍的女子,眸中逐漸顯出了點點迷茫:這便是她的,內在嗎?

    那……念長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她自己的本心,又是什呢?

    一曲作罷,仍是有著淡淡的肅殺之氣在上空盤旋,為止不去。

    皇上也沉默了一半晌,最後忽然一擊掌,叫道:“好一個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好好一個將門虎女!”

    周圍的人都紛紛從這戰意之中醒過來,然後道:“真是身如其境啊!”

    其實若她的舞,那不如便是是耍劍,但是就著那驚人的氣勢,卻是也讓人刮目相看。就念長安,也不禁為他們的舞曲而熱血沸騰。

    雲舒笑了一笑,倒是也沒有謙虛,而是忽然下跪道:“還請皇上答應雲舒一個請求!”

    皇上此時心情大好,便是道:“你!”

    雲舒沉聲道:“雲舒自便是和哥哥一起熟讀的兵法,學習的功夫。但是哥哥已然下場殺敵數載,戰功赫赫。而雲舒卻是隻能在閨房之中繡花念書,雲舒自認謀略不輸於哥哥一點兒,還請皇上同意雲舒下次隨軍上場殺敵,保衛國家!”

    眾人瞬間一片嘩然,雲瑾簡直是變了臉色,然後立刻上前跪下沉聲道:“舍妹不懂事,提出這般無理的請求,還望陛下恕罪!”

    雲舒想要拉他起來,然後急聲道:“哥哥你……”

    就見雲瑾厲聲道:“還不跪下!”

    雲舒哪見過哥哥會對她如此之凶,一嚇之際,便是雙腿不自覺的便是跪在了地上。

    自開朝以來,便是沒有女子當官的。若是才華十分的突出,譬如念長安,便也隻是被封了一個郡主的名頭罷了。而若是皇上應允了,那便是開了先河,也不知道會造成何等的影響。但是這無不例外是對這男尊女卑的世界的一種動搖。雖是現在自先皇以來女子的地位已經有所上升,但是這並不是就是女子便是可以商議國事,入朝為官了。

    雲舒畢竟還是一個姑娘,哪會懂得這些個利害關係,隻是覺得自己的哥哥可以自由的上著戰場保衛國家,殺敵立功,她卻隻能待在家中無所事事,覺得有些不公平罷了。

    念長安也嚇了一跳,然後便是看向皇上,卻見他目光沉沉,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念長安心中一急,便是拉過完顏烈的袖子,然後輕聲道:“你幫幫忙可好?”

    雲舒這個姑娘,當真是直率的可愛,雖是她剛才那般為難她,但是卻是叫人記恨不起來,且她那鏗鏘的戰意,一點兒都不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差,為何就要在這繡花嫁人,自此困在深府之中一生呢?

    這並不公平!

    完顏烈輕笑了一聲,然後在念長安焦急的目光之中,輕輕湊到她的耳邊,然後低聲道:“你可是欠了我一次。”

    念長安心頭一縮,還未些什,就聽見他懶洋洋的開口了:“自國以來,從未有女子入朝為官的。”

    所有人一靜,然後便是七嘴八舌的附和著:“是啊,從未有女子當官的。”

    “這丫頭不是胡鬧嗎?”

    “以為自己跳了一曲劍舞,就以為自己可以上戰場殺敵了啊?真是可笑之極!”

    “這雲家還真以為自己真真厲害不成?”

    念長安聽完以後幾乎就快要吐血了:這家夥,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幫倒忙啊!

    就在大家紛紛抨擊著雲家兄妹之時,就看見皇上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沉聲道:“哦?那不知攝政王有何見解?”

    完顏烈輕笑一聲,真真霸氣鼎然。他的目光緩緩在各個人的臉上劃過,被他看過的人均是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然後他就看見雲舒狠狠的瞪著他,旁邊的雲瑾倒是一臉的複雜。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然後淡淡道:“臣認為……這倒是也可以妨礙大觀。”

    那群剛才著雲家兄妹壞話的大臣各個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一副有苦不出的樣子。

    念長安不知道為什,看見他們的那副表情,不自覺的暗爽在心。

    雲家兄妹的麵上也現出了一絲的驚詫。

    皇上挑了挑眉毛,然後道:“哦?”

    完顏烈解釋道:“我朝自先皇以來,便是男女之間不似以往那般拘泥於形式。而現在更是風氣開放,我朝人才濟濟,理當應是有才者盛用,豈會拘泥於性別之風?就如我朝的太後娘娘,不也是陪伴先皇上場殺敵,以一曲東風破攪亂敵心,從而讓我軍大勝直取京都的嗎。”

    晚宴之上一片靜默。皇上在聽見他道先皇的時候表情已經軟化,再緊接著聽見太後娘娘的時候,眼神已經完全柔軟了下來,他像是想到了什,眸中蕩漾開一抹極為溫柔的笑意,然後輕聲道:“的確,母後的琴音確實是有著如此的魅力。”

    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看見他眼中的柔軟,不禁嬌聲抗議道:“皇上!”

    皇上像是此時終於被驚醒一般,然後朗聲笑道:“完顏的不錯!雲瑾,你倒是有一個不輸於你的妹妹啊!哈哈哈哈!”

    雲瑾一聽,便是知道這一關已經過了,不禁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然後道:“多謝皇上!”

    “雲舒。”皇上看向依舊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的少女,然後沉聲道:“朕便是額外讓你在下次之時隨軍出征。不過……”

    雲舒原是開心的麵容瞬間就皺了起來,然後哀聲道:“不過?”

    皇上被她逗笑了,便是故作嚴肅道:“若是你沒有立下什戰功,朕便是會治你的罪的!”

    雲舒立刻就笑了起來,然後信心滿滿的大聲道:“那是自然!”

    念長安看到如此,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雲舒興高采烈的經過念長安之時,就忽然間就停下了,然後有些別別扭扭的道:“剛才,還真是謝謝你了。”

    念長安微微一怔,然後還沒有來得及些什,就又是聽見她飛快的道:“那個,我知道是你拜托攝政王的。但是,但是我還是不像你做我的嫂子!就是這樣!”

    丫頭臉都紅了,她飛快的完,就趕緊轉身跑掉了,走過那個皇子的身邊的時候,臉上更加別扭了,她憋了半,這才憋出了一句:“其實你長得也不是很娘。”

    皇子愣了一下,卻是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後輕聲應道:“恩。”

    雲舒這才發現自己了什,這下子簡直臉上都要煮沸了。

    她急急的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皇子點點頭,然後笑眯眯的:“恩,我知道。”

    雲舒急急解釋道:“不是了,我的意思是你本來像是個白臉的,但是現在就不是了。”

    皇子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是還是溫和道:“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了。”

    雲舒快要暈倒了,就垂死掙紮的道:“我是你現在像是一個大丈夫了。”

    皇子的眸子麵滿上了點點的笑意,像是星空麵美麗的星辰在閃爍一般,那樣子的美麗動人。他輕聲道:“恩,我知道。”

    雲舒終於知道自己的語言能力實在是不太過關,於是便是絕望一般的閉緊嘴巴,不吭聲了。

    念長安看著他們,眼中慢慢浮現了一些笑意。

    可是還沒有等她想完呢,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完顏烈低低的聲音:“你倒是開心了。”

    念長安感受到背後逐漸漫上來的濕熱氣息,她想起以前那些的肢體交纏的片段,心頭忽然跳動的厲害,臉上也逐漸漫上了紅潮。

    這個家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些什呢。

    念長安隻好忽略他言語中暗含的意思,顧自看著麵前的酒盞,不話了。

    晚宴就此結束,念長安上車之時,發現掬月有些悶悶不樂的縮在馬車的一角,臉上有些淡淡的失落。

    掬月從來不會露出這樣子的表情,她一向是樂觀開朗的很。隻有在念長安出了什事情的時候她才會難過,平常就隻會見到她麵上開朗的微笑,好像什事情都不會讓她產生困擾似的。

    而這次……念長安突然出聲道:“掬月,你看見逐風了嗎?”

    掬月被她忽然出聲嚇了一跳,於是有些驚嚇的轉過頭,然後道:“啊?”

    念長安很有耐心的再次重複了一次。

    掬月聽完以後,臉上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為了不讓念長安擔心,便是想重新揚起笑臉。但是很明顯的,她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念長安毫不留情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掬月終於垮下了臉,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恩了一聲。

    念長安道:“你那和逐風分開以後他有去哪兒嗎?”

    掬月的臉上遍布了擔憂的神色:“我那急著找你,他看我實在是急的厲害,就讓我先回府通知駙馬府麵的人,他自己一個人再去找你。可是……可是……”

    著,她竟是嗚咽了出來,她死死的捂住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但是念長安還是看見有晶瑩的淚水從她的指縫之中漏了出來。

    念長安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個像是月下阿修羅一般可怕的男人。她忍不住想到:難道是那一個男人將逐風給關押了起來,但是,不會吧?

    念長安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慌張,讓自己趕快鎮定下來。

    不會的,逐風……不會有事的。

    念長安在回府之後,心中想得都還是這件事,簡直都快要將她給逼瘋了。她坐在床上,卻是感覺有一陣夜風拂過她的臉頰,就像是愛人之間最親密的撫摸一般。

    念長安卻是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回頭尖聲道:“誰!”

    她的窗戶平常都是關上的,因為上次完顏烈偷偷溜進來之後,她更是每回房就寢之時都會檢查一遍窗戶到底關上了沒有。而且這一次完顏烈在宴會散了之時就被皇上叫到禦書房去商議國事了,自是不可能會如此迅速就到了。

    那現在偷偷打開她的窗戶進來的不速之客,又會是誰呢?

    念長安捏緊拳頭,便是慢慢向著窗戶走去,手指戒備的捏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以防不備之策。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想打開窗門之時,整個身體就被擁入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之中。念長安整個人都僵硬了,她下意識的就想把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的機關打開,將麵的麻藥灑出來。可是她才剛剛動了一下手指,就立刻又有一雙手迅速的附了上來,包裹住她的手指,然後不顧她的反抗,就將她的那枚戒指給拿了下來。

    那人輕笑了一聲,念長安聽到以後連血液都快要凍結了。

    “這枚戒指,是不是有什機關在上麵?”他輕聲在她的耳邊道,近似呢喃:“你剛才,一直都不自覺的在撫摸著它呢。”

    公子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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