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龍參!”
劍嘯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仿若龍吟般,清越高亢。
萬千利劍,迤邐橫空,宛如一條橫亙長空的巨龍,迅如閃電的從遠處疾馳而來,直衝與平生僵持不下的蓐收。
趙統這一招,可謂是傾盡了全力,本以為能夠有所建樹,隻是在他的期待之中,蓐收又如之前一般,詭異的消失在趙統的視線之中。
“你們怎來了!”
平生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循聲望去,隻見趙統和解語,駕馭著黑濯劍,慢步徐行的出現於遠處的樹林中。
解語道:“我們可以幫上忙的!”
“胡鬧……”
平生本想斥趙統和解語離開,隻是一想到那把涯咫尺,頓時將這個打算咽回了肚子。
畢竟若是蓐收尾隨在兩人身後,那將更加的危險。
與其如此,還不如並肩作戰為妙。
“心,這貨有把神尺,名曰涯咫尺,能夠隨意的移動到任何地方。但是這把尺子,應該不能連續的使用。否則剛才我身在半空,無法反抗時,他便不會放棄那等大好良機!”
平生冷靜的分析道:“抓住他使用涯咫尺的空檔反擊,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蓐收從容不迫道:“縱使不用涯咫尺,你們加起來,也不是老夫的對手!”
“那可未必!”
趙統豎劍於身側,雙眼冷冷的盯著蓐收,其中更有絲絲縷縷的星芒,仿佛一顆又一顆的星辰,默默的旋轉運行,似是深蘊著一種奧妙晦澀的地至理。
“這是……”
蓐收察覺有異時,為時已晚。
舉目四顧,但見一顆顆似有若無的星辰,纏繞著他慢慢的旋轉著,似有股古老而又神聖的力量,如同無形的枷鎖,牢牢的禁錮著他。
“高階的明秋眼!禁錮!”
蓐收打量著自己的左手,隻見上麵的虎紋正在快速的褪去,就連腳下的雙龍,也快速變得淡化,直至虛無。
“今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日子,竟然接連見到兩種罕見的瞳術!”
蓐收已然再次化成了一個身穿金甲,手持大斧的威武中年人,悠閑自在的打量著趙統,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解語身上,道:“你呢,又有什本事!”
“哼,你可不要瞧了我!秋葉·零落!”
解語雙手快速的結起法印,但見整片樹林,仿佛在那之間複蘇了過來,滔滔不絕的碧綠氣息,猶如百流歸川,不斷的往解語身上匯聚著,以她為導體,快速的注入腳下的地麵。
緊接,蓐收所在的地方,無數的樹苗,掙破了泥土的束縛,陡然衝而起,茁壯成長。
像是在短短的瞬間,完成了百年的光陰,化為一棵棵高聳入雲的古木,其葉黃燦如金,紛紛灑落,將蓐收罩入一片葉海。
蓐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避開了滿的樹葉。
然而終究還是讓一片金葉,擦著他的臉頰飄了過去。
而在這那之間,蓐收的臉頰上便被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溢出。
更讓他心驚的,則是傷口無法愈合,似是有秋之股肅殺的力量,在沿著那處傷口,不斷的破壞他體內的生機。
“你是……百草廬的弟子”
蓐收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利用涯咫尺,迅速的從那殺陣之中閃出,突兀的出現在趙統和解語身旁,手中的大斧高高的揚起,映襯著邊溫暖的陽光,化為一片刺目冰冷的斧芒,直奔解語而去。
“休想!兩儀劍氣!”
趙統劍訣發動,懸浮在他身側的陰陽利劍,瞬間快速的轉動起來,仿佛一黑一白兩條神龍,推動著陰陽兩儀之氣,化為一麵碩大的太極圖案,擋在了蓐收的大斧前。
“道士,你師傅難道沒有告訴你,碰上武者,有多遠跑多遠嗎!”
蓐收輕蔑的笑了,手中的大斧去勢不止,重逾萬斤的,斬在那麵徐徐轉動的太極圖案上。
雖是被卸掉了一部分的力道,然而餘勢仍是將其徹底擊潰瓦解,萬千金芒化作刀槍劍戟,狂衝而下。
不計其數的金芒,仿若來自外的凜冽寒光,冰冷而又無情的,朝著解語撲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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