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死臥底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八神米米 本章:第二十七章 生死臥底

    胡岸第一次見到樂毅的時候,有些詫異,這重要的情報,局居然派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子來,但這個毛頭子,和他目光一交匯,就很篤定地走了過來,他問他借火的時候,胡岸還有些不確定,但是對方的暗號一字不差,看來就是他了。介紹完自己,樂毅坐定下來,真的開始抽煙,胡岸一度以為那隻是接頭用的道具。胡岸看著坐在對麵的樂毅,覺得這個人身上,兼具了少年的不羈,與男人的穩重,這種微妙的違和感,讓他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胡岸當上刑警的那一年,還不需要參加全國統一考試,他的師父陳勇以前是偵察兵出身,一段時間的接觸後,陳勇發覺這個胡茬還沒長硬的少年頗為沉得住氣,於是用心教導了他很多偵查技術,依靠著這些技術,胡岸參與破獲了多起大案。五年前南山的那起案子,牽扯出了一個跨境組織和多個目標人物,胡岸那時候起就離開了刑偵支隊,工作也從明麵上轉到了暗地。

    “怎暴露的?”樂毅問。

    “你想聽嗎?來話長。”胡岸就著燭火點了煙,火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今晚我有的是時間。”樂毅。

    “好。”胡岸開始他這幾年在柬埔寨的經曆。

    剛到柬埔寨時,很不適應,那一年隻有兩個季節,雨季,旱季。氣總是很熱,清早出門,晌午之前活兒必須幹完,下午當地人也都不出來做生意,大家都在吊腳樓躺著。頭一個月,我曬腿了一層皮,幾乎變得跟當地人一樣黑,但當地人大都很矮,從身高上,還是能區分出來我是華人後代。

    我化名王鑫,我的“父親”是當地的華人暴發戶,也是我們的特情人員。在他的幫助下,我加入了組織,但屬於最外圍的成員,很多情報我沒有權限接觸。

    這個組織表麵上是一個華商聯盟,背地卻做著人口買賣的勾當,他們在當地有個娛樂城,我第一就被帶去了那,那姑娘看著年齡最多十三四歲,我推身體不適,給了她點錢讓她出去不要亂。第二帶我去的邦恩(恩是他的名字,邦是哥的意思)就偷偷摸摸塞給我一瓶藥。這次的姑娘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是個混血,會一點中文,我給了她兩千塊人民幣,讓她在房間教我法語。後來她就做了我的法語老師,我經常去娛樂城找她學法語,每個月給她兩千塊工資。她平時生意很好,她最喜歡做我的生意,不費力氣。

    一段時間以後,邦恩就帶我去見了張哥,張哥把我領到一間vip包房,打開門後麵有兩個男孩,一個中文,一個是華人麵孔但當地語,我當時整個人都炸毛了,我張哥你誤會了,我不是,我是真的不行,我有病。張哥,你試一試,沒準就治好了。著就把我推了進去,他自己也進來把門關上了。後麵的事我不想,你愛怎想怎想吧。

    後來張哥就把我帶在他身邊,我就在暗中調查那些男孩的來曆,然後我就發覺他們每周末都要去教堂,這個教堂是華商會捐贈建造的,但並不對外開放,門口戒備很嚴,教堂後麵連著一個很大的院子和兩排平房。這些男孩一般周六晚上去,然後周日下午離開。當地人是信婆羅門教和佛教的,隻有部分越南人和華人會信主教,這些男孩基本都是華人麵孔。

    每隔一段時間,我會把手頭掌握的一些情報傳遞給我的聯絡官。然後他會把上級的反饋傳達給我。我一直按照他的指示在行事。我當時的調查,其實已經基本接近事實的核心了。

    直到有一,我的法語老師在房間上課時,突然在我耳邊跟我了一長段法語,語速非常快,我那時的法語水平我自認為還很一般,但是那一瞬間,可能是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大腦潛能的迸發,我聽上去覺得她講的就是中文,我全部都聽懂了,她:邦鑫,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他們今晚上要弄死你,還有心你的聯絡員。

    我用法語,你為什要告訴我這些?她,如果你能活下來,你能不能帶我回到你的國,我不想在這。

    我立刻明白了,這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不定可以救她,如果我活不下來,一個死人是不會出賣她的告密的。

    我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了我的聯絡員,控製住了他,然後我發現我這幾年用命在收集的情報,真正傳遞回去的,隻有一部分,在我最近的個人的情況匯報,暗示著我可能變節。而我的聯絡官一直在和組織做情報交易,最近的一次是兩個月前,泄露的是一張情報員的名單表,我在其中發現了你的名字。

    “哦……原來是這回事兒。”樂毅的食指關節抵在下嘴唇上,蠟燭的火苗在他的瞳孔跳躍。

    “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胡岸歎了一口氣,繼續著後麵的事。

    我以為我也死定了,那張名單上,同樣有我的名字。

    我看著我的聯絡官,我問他,你家還有什人嗎?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等等,你等等。

    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處理完他的事,我打電話給我“父親”,通知他我暴露了,他們可能也要弄死他,我把大致情況跟他講了,讓他早做打算。掛了電話後我回家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到了家,張哥和阿賓他們幾個都在我家,張哥微笑著招呼我過去坐下,阿賓站到了我的背後,我盡力保持平靜,後背還是出了一層冷汗。

    胡岸?張哥冷不丁叫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立馬變得淩厲。我,張哥你怎知道他掉下了岸?不過不是湖岸,是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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