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抽出身來,看見他的眼神,撇了撇嘴,對他的話不以為意,生氣這件事,她還真沒幹過,對於他的話,想了想還是接了下來。
“誰生氣了?”
“你。”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一度周遭安靜。我頓時沉默,這話,我該如何接?
“誰告訴你我生氣了?”我眯了眯雙眼,好笑的看著他。感覺入了山洞,雒佾的話逐漸便多。恩,是個不錯的現象。
“沒有?”雒佾揚了揚眉,斜斜倚靠在一塊大岩石前。那樣子,不出的慵懶,不出的俊美,不出的迷人…
思緒漸漸打住。我睜大了雙眸,頗為無奈,歎了口氣,道:“沒有。”
他點了點頭,伸出手朝被我伐掉的那棵樹指去,懶懶道:“有蟻窩。”
聞言,我心底一陣欣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若不是想讓我消磨時間才告訴了我,怕是我玩遍了山洞也不會注意到還有蟻窩
我到今日才發現,原來熬日子是件忒難過的事情。
於是時間在我一次次在洞上躥下跳去尋螞蟻窩中悄然流逝,在我一次次長虛短歎中流逝。
終是磨到了三日後,我現下別的什都沒有,隻是螞蟻窩被我搗了幾個而當初穿上身的白長衫也已烏漆抹黑。鞋子就別提了,原本烏黑亮的靴子,硬生生被我穿的…一眼望去就是灰塵。
偏偏某個同樣呆了三日的殿下,此刻衣著幹淨,風度翩翩,臉色祥和。有種讓人誤以為他是來享受的!
三日,雒佾什都沒有,隻是淡然的看著我上躥下跳。在搗碎了幾個螞蟻窩後,我長歎一口氣,靠在洞壁,闔上雙眸:“唉。三日終於過了。”
我記得書上曾有個什話,喚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有個叫做度日如年。
曾經我不以為意,現下覺得,果然被記載在書上並流傳下來的,都是真道理。
搬著指頭算了算,湘姐姐,樹爺爺,溯奴,寒大哥,琪兒,霜兒…這些人我都好久沒瞧見他們了,有事情做還不覺得,現下我什事情都沒了,思念也便愈發清晰,像刀子一般,刻在我心上,一刀一刀不算深卻也不淺的刻畫著,他們每一個人都脈絡清晰,一顰一笑竟那清楚。
度日如年。深感體會。從前不過在湘姐姐和雒佾那,背著拗口難懂的書籍,覺得時辰難熬,盼著早些歇息。此刻,才發覺,我在這個陌方的地方竟待了這樣久。
雒佾薄唇輕微一抿,薄唇終是出現了幾分血色,他望著洞口,思量了一下,複閉著眼謀劃著什,待再睜開雙眸時。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修長的手向山洞的另一邊指了指,道:“待會你把那戲子帶出去也好,就地處理也好。我隻等你半柱香。”
“叫我處理?”我本來幾欲斜靠在石頭上,聞言直起身子,一臉驚詫望著他。
最後一了突然叫我處理?果然,人總在最後出手。
他皺了皺眉,道:“本君不想重複第二遍。”完雒佾複又闔上雙眸,手捏了捏眉心,不管我怎再再也不理我。
我幾乎在他完時同時注意到,他這句話用的是“本君”。明他這句話,是命令。不是詢問也不是開玩笑,是真真正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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