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齊身形驟現湖中,淩生和龐魚便齊齊望向他。
“:既然你們已經擇到各自的劍,接下來便需要完成融劍,令其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淩生問“:師父,如何融劍?”
“:將靈力融入劍身,使劍靈全數吸納後,融劍便會成功。”
龐魚當即渡靈入劍,開始融劍。淩生看著眼前的懷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身板能經得住自己靈力的灌注!
“:淩生,融劍啊!”
“:淩生,快融劍!”
遠齊催促一聲。
懷也催促一聲。
淩生硬著頭皮開始將絲絲縷縷的靈力渡入懷的劍身中,見懷未有什刺激反應這才放心下來。
隨著時間的過去,龐魚手中的乙十八忽然一聲清鳴,光芒一閃消失無蹤。
“:師父,我的劍呢?”
“:已經融入你的體內,應該烙印在了你的手臂上,一看便知。”
龐魚擼起左袖一看,沒有,又擼起右袖一看,手臂上果真有一把劍,如同被紋上的紋身與乙十八的形狀分毫不差。
便在這時,淩生手中的懷也消失在手上,既然有了龐魚的前車之鑒,他直接擼起右袖一看,手臂上確實烙印出了一把斷劍。
這斷劍並如懷之前鏽蝕不堪的模樣,竟有幾處脫落了鏽塊,露出斑斑紅點,煞是醒目。
淩生看的一怔,疑惑地扭頭望向龐魚,正當他遲疑該不該問詢時,卻聽龐魚一聲驚呼。
“:師父,我手心的芒山通行劍牌怎缺了一半?”
淩生登時放下袖子看向手心,之前融入體內的芒山通行劍牌確實隻剩下半截,探詢的目光便看向了遠齊。
“:之前為師不就跟你們提過嗎,你們隻能在芒山隨意暢遊九日,隨著時間的流逝劍牌會一點點消散。現在已經過去四日,再有五日它便會徹底消散,從你們體內脫離出來,到時你們也就寸步難行。”
隻有五日了嗎,淩生心中一緊,也沒心思理會懷的那點不同之處,忙問“: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
“:接下來自然是雲明台觀祖咯!”
遠齊遠望層雲深處,目中隱約可見期許之意。
“:雲明台觀祖?”
“:雲明台建於芒山之巔,其上有你們祖師的雕像,你們此去當須誠意拜謁,不可有冒犯之心否則定不輕饒!”
“:可是師父,拜謁祖師需要五日嗎?”
“:每位芒山弟子終此生能入雲明台觀祖的機會也隻有一次,若你們覺得無足輕重自然可以提前離開,隻是可別後悔。”
“:師父,你暗示的好隱蔽,幹脆明嘛。”龐魚著狡黠的對著淩生翻了翻眼皮。
淩生心想,這雲明台觀祖莫不是有什好處?
“:明?為師能提點你們這一步,已經是對其他弟子的極大不公平,所以你們可不能再貪心。”
三人出了浩然殿,扶搖直上,穿過了數團雲簇後驀見頭頂一片蔚藍,而眼前的芒山也是煥然一變,竟不斷散發著淡淡的清輝。
在白日若不細看,還真不甚顯眼,可要是在夜間,這清輝必然能照耀四方。或許它與星月相爭終究不可能取而代之,但也不輸風采。
因為星月難免有晦暗遮蔽時,但芒山的清輝從不暗淡分毫,對這片大地,它比星月還恪盡職守。
隨著繼續向上飛行,芒山的腰身越來越細,九座院浮於眼前,若九殿環峰是貴人腰中的珠帶,那這九院環峰就是貴人頭頂的珠冠。
待到更近時,清晰可見其中一座院的籬笆,門扉,與屋頂,隻是顯得很是老舊,不是缺了這處就是斷了那頭。隨即又瞧見院中居然還開墾出一塊菜地,菜地種著一茬茬的青菜,蔥,那清新的鄉野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像是誤入了某個凡塵村落。
可這是芒山的山巔,院也並沒有建於山上,它是環繞山畔的,所以不管是淩生,還是龐魚都明白這不可能是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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