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上前,對著遠眺雲海的雲明祖師雕像深深拜禮,眾殿主隨拜,眾長老隨拜,眾內殿弟子隨拜。
“:張君澤賜名安澤,至今日起晉升為內殿弟子。”
掌教完,眾殿主不語,眾長老不語,眾內殿弟子不語。他們以為掌教還有話,可掌教隻是笑對張君澤,並不再言。
一時殿主愣住,長老愣住,內殿弟子愣住,這著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賞賜似乎太過簡便了點,然而沒有然後。
張君澤倒是雲明台上最為冷靜的那個人,他對著掌教見禮,“:大師伯在上,弟子想兩年後堂堂正正的成為內殿弟子。”
“:君澤,你可是嫌棄大師伯的賞賜少呢?”掌教笑語。
“:弟子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劍不輸任何人。”
張君澤轉身看向淩生,話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於是掌教懂了,殿主懂了,長老懂了,內殿弟子也懂了。
下一次,他要將淩生擊敗,奪回頭名。
“:君澤,不可意氣用事!”遠揚怒眉一抖,道。
“:師父,劍是世上最鋒直的武器,而我想成為最鋒直的人,那我就不能避讓。”
“:胡鬧,劍道剛直,人道豈能也剛直,你不聞過剛易折之理?”遠揚怒眉已經擰作一團,喝問道。
“:師父,委屈將就那不是我的道,那樣的我也配不上我心中的劍道。”
“:可是你……”
“:師兄,不可寵溺啊,陸知之事猶在眼前。”
遠致忽然插嘴打斷了遠揚的繼續,眾殿主包括掌教都是齊齊一驚望向遠揚,隻見遠揚的眼角已在抽抽直跳。
“:遠致,你什意思?”
“:提醒一下師兄莫忘前人之事。”
“:好,好,好!”
遠揚老臉漲紅顯是怒極,連道數聲後,猛聽嗆的一聲劍吟,劍氣如火,霎時撩起半邊雲海。
炙熱的劍氣就像熊熊焰潮,層層疊疊地湧來,登時灼得淩生滿臉通紅,像喝多了酒的醉漢。
僅此而已。
所以淩生原地未動,所以遠致麵色自若。
可那僅僅隻是驅劍,還未出招呀,速來以暴烈剛直著稱的遠揚殿主既已驅劍,顯然不會輕易收手。
隻見火燒的雲海驟然收斂化作一條扭曲的紅河,向著遠揚身前那柄火焰騰動的長劍灌注去,倏爾之間火焰長劍便騰閃了一下,當空向著遠致斬去。
但見紅河斷流,似晚雲撩尾,驚起一束殘紅。
又有風起,漫紅雲紛紛化作團團棉絮燃透空。
“:師兄,過了!”
“:師弟,過了!”
“:師兄,過了!”
……
遠齊混靈劍飛出,攔於晚雲前,替淩生兩人抵擋那一束殘紅的飛濺。
掌教,其餘殿主各有靈寶飛出阻止晚雲的降臨。
嗡的一聲。
又或者根本無聲。
紅透的晚雲凝在空中,漫的雲朵就像被注入一股熱氣,一下蒸發得幹幹淨淨。
空清晰如雨潤。
雲明台也清晰雨潤。
“:師弟,你怎可在雲明台如此放肆,你的眼還有沒有師尊?”
掌教怒斥,遠處聚攏來的雲朵再次被震散。
“:我眼沒有師尊?我看有些人心都早沒師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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