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哥，快給我看看！”歐陽寧比另外兩人動作都快，再加上他程諾最近，幾乎是瞬間就握住了程諾的手腕把起脈來。

    “哎呀你們想多了！”程諾輕輕一揮，掙脫了歐陽寧手有些無奈地道：“三位不用這樣吧，我就是問問您這有沒有治不孕不育的藥方，可不是我要用啊！”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歐陽青雲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咳嗽兩聲尷尬地坐下，衝外麵一瞪眼道：“少誌，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去接人！”

    “哎，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歐陽少誌趕緊關門出去了，他知道父親是為了排解尷尬才拿自己事的，不過他能什呢，隻好老老實實地去辦事了。

    歐陽寧自從給程諾把了下脈之後就楞在那，程諾見她如此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動作太大弄疼了她，連忙過去勸道：“寧寧，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啊，我……”

    “胖哥哥！你有病啊！”

    “呃……不用這罵我吧……”

    “寧寧，怎話呢！”歐陽青雲低聲罵了一句，不過隨即他明白了孫女的話，問道：“你是程諾的脈象有問題？”

    “是啊，胖哥哥他……他的脈搏似是精氣皆無之象，命不……”

    “胡鬧！”原本歐陽青雲還以為孫女真的是發現了程諾的什隱疾，沒想到卻是這種烏龍，此時也不顧其他，教訓道：“整不務正業，就知道搗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早就你遲早誤事！連教你的東西都忘了？精氣皆無？恐怕是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能站在那讓你把脈？你這是誤診知不知道！”

    “可是胖哥哥的脈搏真的是這樣嘛……”歐陽寧有些委屈地道。

    “你剛學幾年，憑那一下就能號出精氣皆無，不是誤診還是什？不許再了，不然這輩子都別想我讓你坐堂！”

    “我……哼……”歐陽寧蔫了，她就怕爺爺用這種事情威脅自己。不過爺爺的話她也同樣認同，醫書上確實是如此記載的：精氣皆無之人，如三魂七魄失其八九，身無力，目無神，乃命不久矣。

    大概真的是自己號錯脈了吧？歐陽寧這樣想著。

    程諾在一邊聽得滿頭霧水，不過到後來卻終於明白了，其實是歐陽寧鬧了個大烏龍？看著仍有怒意的歐陽青雲，和噘著嘴眼中含著淚光的歐陽寧，程諾隻好打圓場道：“好了歐陽爺爺，寧寧就是跟我開個玩笑而已，怎會誤診嘛，寧寧聰明伶俐，又有您這樣的名師從教到大，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是吧寧寧？”

    “嗯！爺爺，我不胡鬧了……”見程諾跟自己使眼色，歐陽寧心領神會，跟爺爺眨了眨眼睛，滿臉委屈地賣著萌。

    歐陽青雲也生不起這個孫女的氣，剛才也隻是為她的武斷有些著急而已，此時見程諾來打圓場，便順坡下驢道：“好了寧寧，爺爺不你了。不過身為一個醫生，而且還是我歐陽家的傳人，無論對方是誰，切不可再以此事開玩笑，記住了嗎？”

    “嗯！我記住啦！”歐陽寧破涕為笑，這才撲到爺爺身邊，有些撒嬌地道：“爺爺，剛才胖哥哥正事被我打斷了，現在你們繼續吧，我看看這個治療方案，不打擾你們……”

    歐陽寧著就動手去拿，歐陽青雲輕輕打了一下她的手訓道：“住手，這是程諾的東西，你看就看？”

    “沒事沒事，反正也不算什機密，讓寧寧看也沒事。再，也許她還能跟您一起幫上忙呢。”

    “她？不給我搗亂就算不錯了！”歐陽青雲聞言不客氣地損著自己的孫女，不過臉上卻是洋溢著溺愛的笑容。歐陽寧調皮地一笑，跟程諾道了聲謝就拿著治療方案坐在了一旁，專心地看了起來。

    歐陽青雲問道：“程諾，我有些不明白，你剛才問起那個……不孕不育的藥方，到底是想要什？” 歐陽青雲到一半就覺得一陣好笑，不過還是忍住了。而且因為剛才的一番誤會，話也更加隨意起來，不再自稱“老夫”。

    “其實是這樣，我有一些這方麵的藥方，然後呢……我最近吧，手頭有點緊，想看看您需不需要這些藥方，如果需要的話呢，您撿著用得著的拿去用，然後看著給我點，就當我賣給您了。剛才那樣問您隻是想看看我的那些藥方您這有沒有，要是有的話，我那些當然您就用不上了，我就再想別的辦法。不過實話，我也就認識您這個有錢人。”

    程諾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隨著越越多，他也越來越不顧及，幹脆有什什。待他完之後就坐在那看著歐陽青雲，等著他的回話。

    歐陽青雲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程諾，其實沒必要這樣。之前你起用藥方抵診金的時候我就想了，那些藥方的價值遠遠超過治病所需的錢數，包括用到的所有名貴藥材在內，足夠你再救幾個人了，所以我早就打算另外再付給你些錢，當做保龍堂買下藥方的費用，實在是……”

    “別介歐陽爺爺！”程諾攔住歐陽青雲的話頭，義正言辭地道：“一碼歸一碼，給王南他爹治病在我看來遠遠超過那些藥方的價值，您之前能同意我用這樣的方式空手套白狼已經讓我感激不盡，要不是現在我需要錢，那幾個不孕不育的藥方都打算一起送給您當零頭了。”

    歐陽青雲沉吟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有些嚴肅的道：“程諾啊，我實在不明白，你的那些藥方在你看來真的一文不值嗎？”

    “呃……怎呢？”程諾被問住了，他之前用藥方當診金時確實是不知道它們的價值，而且岩疾藥方已經發給了歐陽寧，治療方案的那些又瞞不住，自己那樣隻算一個順水人情，給歐陽青雲一個以後也可以用的保證而已，所以也並不在乎它們的價值。而此時聽到歐陽青雲這樣，他還是有些後悔，如果提前知道的話也不用拿那個不孕不育百則來試水了，不過如果此時順著他的意思收回之前的話，轉而收下他給自己的錢，卻是顯得自己有些家子氣，有些得不償失。還是那句話，他自己又沒什損失，給就給吧，權當是落個人情了，而且看著兩個長輩對自己推崇直至，感覺不錯哦！

    看著歐陽青雲的表情，程諾深知他應該是在對自己有所懷疑，雖然不知道懷疑的是什，但對自己來應該不算什好事。程諾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不過怎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出來卻是個技術活了，即要讓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發展，又不能讓眼前的老爺子看低了自己，而且還不能對自己有什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