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11作廢的約定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出任何一句引起這少白頭懷疑的話。

    “啊……現在我再回想之前，也就是想起我剛回府那，領著蕭輕風和你，和……和他見麵的情景，才覺得恍然大悟。是呀，怪不得那蕭輕風那樣近乎輕狂地對待他，原來，搞了半，他們是一夥的！白了，這位送嫁使者就是在……捉弄戲耍他的搭檔嘛。哈哈……哈哈哈——”

    徐衍放肆的大笑驀地戛然而止；我突然板著臉，神情嚴肅地從桌邊站起。

    “怎，你要走了？這急著要去……要走了？”身旁的男人一邊，一邊斂去臉上所有的笑容，神情變得一本正經，“別急著走，我這剛要到正題。”

    “你正題前邊的——廢、話，太多了。”

    “那現在，請你聽好了，最簡短精煉的正題就是：我告訴你，我們的之前約定現在作廢了。”

    “為什？”

    “為什？……，你還敢問我為什？‘無風沒死’，光是這點，難道還不夠？！”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叫著，從座位上跳起。他雪一般的冰冷的頭發的末梢劃過了我的手背。

    “夏離，你要知道，你我原先之所以能達成約定，那是因為我用幫你在大年三十之前殺死那畜生做憑借，對你也提出了要求。得難聽點，我就是用那畜生的命來拿捏要挾你，不是嗎？很好，你點頭點得很好……來，再點一下……噢，不是這樣，不要這倉促，好像敷衍應付似的，要拿出你的一點誠意嘛……哎喲，怎了？你怎停下來了？”

    “徐衍，我好像快要不認識你了。”我愣愣地望著他，由衷地感歎。

    “的確，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我自己了。不過，這並不要緊。因為這個世道，現在這個世道，沒有人在乎你是誰。別人在乎的隻是權勢，在乎的隻是你有沒有權勢，如果有，你的權勢是弱是強，能否為他們帶來可觀的利益……因此，隻要你大權在握，別人就對你低眉順眼，拍馬逢迎；你若地位卑微，手中無權，那就勢必隻能任人欺淩與宰割……當然，也有例外。並非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譬如……”

    “譬如你的柳大哥？”

    “是的。柳大哥是這個世上唯一真正關心過我的人，我當然不可能不去救他。當然，叫我留戀的還有……她，還有那個現在連我都要欺騙愚弄的她……啊，現在一回憶起她早上給我的那個吻，我這心頭就憋悶。……她始終看不上我，就像元帥始終看不上她一樣。噢，老爺，我真是搞不懂，為什你偏偏要這樣捉弄我們呢？為什呢？”

    “徐將軍，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好像又得偏題了。”沉默了一會兒，我聲地道。

    “沒錯，我偏題了，剛剛我們到哪兒了？……啊，是的，拿捏……我用那畜生的命拿捏要挾你，然後我們就達成了約定。但是現在，這個拿捏你的憑借已經不存在了。——因為無風沒死。他壓根沒死！既然這樣，你怎還會稀罕那畜生的命呢？你已經完全不必為了沒死的無風去向那畜生報複了嘛！既然如此，我又憑什來拿捏你呢？而你又憑什讓我相信，你依舊會按照原先我們約定的那樣，會幫我去救柳大哥呢？”

    “你就不認為，我會為了……他而幫你？幫你引誘曹嶽發病，幫你拖住李甲？要知道，若我真能按上述的計劃做到的話，那……‘他’，自然也就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

    &

    nbsp;   “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

    “你……什意思？”我聲音喑啞地問。

    “慕夏沒告訴你廚房那邊正發生的事？”

    “她隻……李甲和……和他都在廚房。”

    “那我再補充一點，跟在李甲身後的還有十四個‘萬箭穿心’的護衛隊成員。此外，還有府一百個武功高強的精兵蹲守在廚房周圍，嚴正以待，隨時待命。因此，現在廚房的他，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因此，你也就不可能會和我一起冒險救出柳大哥……而且，在得悉李甲即將對他動手的此刻，你更有可能為了救你這位心上人，不顧一切地對李甲泄露出你我之間原先的約定，從而壞了我的大事……”

    剛到這兒，眼前的男人就驀地停下來，從他腰間緩緩拔出了狼牙棒。一股凝重的殺氣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你要殺我滅口？”我竭力用平靜的聲音，雖然我知道我此刻臉上的表情尚算得上鎮定，但其實我心已經急得要命。“老爺，為什，為什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要在我和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他，即將重逢的時候，讓我中途夭折了呢？老爺，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給了人巨大的希望，又在下一刻把這個希望狠狠揉碎的做法，對我而言，是多地殘忍？”我在心底近乎絕望地叫嚷著，但是，我的叫嚷，我憤怒又不甘的叫嚷，沒有人聽見。

    與此同時，徐衍開了口。“夏離，我沒有別的選擇。我也是被迫的。”

    “等等……最後，我還想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