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二位祖母你來我往,不停地打機鋒。元夕喝茶瞧熱鬧。
婢女又來報某祖母來訪,隨即帶進人來,雙方按輩分見禮,崔紀氏和崔秦氏覺得情況不妙。二人改為聯手策略,開始明示,挑一個吧,挑誰都沒意見。
元夕看戲看累,托詞更衣,去了後麵休息。
凝之聽藏雲了客廳的情況,此刻見元夕並沒有生氣,反而若有若無地在笑,就知道妻子看戲看得高興。
而客廳,自從元夕走後和平氣氛就變了。
崔紀氏笑道:“您那貴婿怎能忍心自家娘子做妾啊,不會是還不知道吧!”
崔秦氏笑對:“誤會,誤會。從侄婦這是帶娘家侄女過來,外孫女孝順,非得陪著。”
“也是,令賢婿好門第,好人才,斷不會把親女送出去做妾!那樣豈不是羞死人?哪像我那苦命的女兒,嫁得不好,就指望這個了!”
崔秦氏又羞又惱,大家既然都來了,心知肚明就是,何必撕扯開,弄得難堪?往日見她就是個撒潑的,果然一點清河崔氏的臉麵都不要!“從侄婦知道您長子在外為官,那才是真正有臉麵!從侄婦的幾個兒都不爭氣,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通過銓選的……”
……
一腳踏進門的崔吳氏深知這兩人平日就不是好惹的,便拉著兩個侄女在角落坐下,一聲不吭。
元夕歇了會,見夕陽西下,便去客廳看看是否都打算回去。
廳的人見元夕進來,個個笑容可掬,不似有歸去之意。
元夕感到不耐煩,思量如何打發這些人,就聽一熟悉的聲音道:“哎呀,元夕出來怎能待客呢?心累著!眼下可是最要緊的時候,千萬大意不得!”
元夕詫異地呆住,看著越走越近的凝之,這是什計謀?
眾人也呆住,隨即有人認出是崔七郎,互相見禮。
凝之置之不理,隻心翼翼地扶起元夕,責怪道:“坐堂醫了,這頭三個月不能操勞,唉——早知道就等兩年再來老宅了!”
就是這計策?元夕大窘,瞬間臉漲得通紅。
凝之這才轉身對發呆的眾人躬身行禮,慢斯條理地笑道:“真是對不住,失禮了!畢竟是嫡長子,誰能不在乎呀!”
眾人忙笑著附和。
夫妻二人堂而皇之地瀟灑撤退。
留下的人或是覺得這事就算了,或是崔紀氏這種覺得有孕更要納妾伺候的,或是如崔秦氏的兩個對凝之一見鍾情的侄女,十來個人各懷心思。
崔禮之妻丁氏過來,正好瞧見剛才一幕,心下無奈。我也想幫著趕走這些人,可這崔紀氏和崔秦氏誰不知道是怎樣的貨色,招惹不起;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是得罪不起!
崔丁氏上前笑著勸道:“該做晚食了,各位長輩不回去?明日再來就是,何必急於一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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