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10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阿鴉 本章:十六夜10

    第十章   月上瓜洲發清漪

    “等我打一個電話,我陪你走!”

    江晨站在路邊,飛哥掏出手機,邊撥了一個號碼邊說道。

    “羅希,今天晚上幫我和江晨請一個假,你自己找一個理由。”開口就很不客氣的說道,就像命令自己的下屬一樣。倒不是林飛囂張,實在是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從來不會客氣。

    “哦,他在。沒得事兒,我們隻是在南城門這邊逛一逛,晚點會回學校的。”

    飛哥在一旁嗚嗚的說道,手機中傳來的聲音模模糊糊的,江晨在邊上聽得不是很清晰,但電話麵賬房先生的聲音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急切。

    “他沒得事情,不要擔心!”

    “小晨,羅希要和你說話!”飛哥把手機遞了過來!江晨輕輕攢在手,貼近耳朵邊上。

    “江晨,你怎了,有什事情咯?”羅希的聲音帶著點點關切穿透空間落在江晨耳朵之中。語氣帶著一些輕佻,用以緩和滿弓的氣氛。

    “沒有事情,隻是在外麵逛街逛過了點!”江晨淡淡的說道。

    “心情不好咯?”

    “沒有!”

    “你到底出什事情了?”

    “真的沒得事情。”

    “說個球。你前天早上莫名其妙的跑了,今天又莫名其妙的不回學校,鬼才相信你沒得事情。有什事情說出來,我們是兄弟,會盡全力的幫你一起解決,你一個人算怎一回子事情。。。。還是你不當我們是兄弟?”

    “滾!你他媽說些什!什當不當兄弟?”一個有一些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一些帶著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恩,江晨啊,不要和他說,那臭小子一天到晚鬼馬六道的,豎子不足與謀啊。和我說,我想,在瀟湘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個對?”

    “我哥,我這真的沒得事情。隻是心情一下子不好在外麵逛街,飛哥也在,有什問題。不要擔心。”吊兒郎當的話語沒有作假,江晨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心情怎不好了,是不是有人惹你,說,我幫你修理一下他們。”張無忌義薄雲天的說道。

    “不是!沒得事情,你們不要擔心。”江晨的聲音已經弱弱的了。

    “是不是和小月鬧矛盾了!”

    “沒有!”

    “說我的說!大家是兄弟,有什事情就不要自己扛著。對於你的過去,我們幾個兄弟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你不說我們也就不問,你什時候想說了我們都希望你能夠讓我們背負那兄弟之名。知不知道!”

    江晨莫名的悸動,沙啞著嗓子沉聲說道:“我知道,謝謝!”

    “那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怎了?”張無忌問道,聲音在長距離的傳輸中沒有失真,就像在江晨麵前說的一般。

    “真的沒有事,馬上那個我就回來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和你說吧!”

    說完按下了掛機的鍵,然後遞給靜立在一邊的林飛。

    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路邊。

    “怎說!”飛哥輕輕的問道。

    “沒事!”

    江晨剛剛說完,就頂到了自己的手機傳出來。

    “踩著月光打開車窗

    離開這城市想找個解放,

    一路開往最高那一座山,

    孤單的想像寂寞的逃亡,

    我想是偶爾難免沮喪,

    想離開想躲起來,

    心的期待總是填不滿

    我看著山下千萬的窗,

    誰不曾感到失望,

    就算會彷徨也還要去闖,

    關於未來隻有自己明白

    不想讓心情被現實打敗,

    一路開往最高那一座山,

    孤單的想像寂寞的逃亡,

    我站在靠近天的頂端,

    張開手全都釋放,

    用月光取暖給自己力量,

    才發現關於夢的答案,

    一直在自己手上,

    隻有自己能讓自己發光,

    要去闖”

    孫燕姿的聲音在這一首歌中有一些沙啞,有一些堅強。江晨沒有看自己的手機上的來電是誰,靜靜的聽著那一首歌靜靜流淌完畢。

    逃亡!

    上了高中的時候,自己才首次聽到這首老歌。江晨06年上的高中,而在五年前,孫燕姿的逃亡就流傳於世界了,而江晨卻覺得那時候沒有聽到這一首歌是自己年幼的損失。在眾人不接孩子中,把這一首歌選作手機鈴聲,寒暑不易。

    而這一個夜晚在街頭聽這般的一首歌,林飛忽然覺得江晨不立於世,平時之間看到的江晨那孤單單的背影或許不是因為他的身材單薄的原因。江晨悄悄的蹲坐在街邊的綠化帶邊。蜷曲著栓退,腦袋趴在雙膝之上。身前是車龍水馬的喧囂,和閃閃爍爍的路燈,身後是零零星星綻開的小花,那是六月雪,現在正是他們瀟灑的季節。江晨那孤單單的樣子,讓人一陣陣心疼。林飛掏出一支煙,靜坐在一邊抽著。

    “我把它們喊來!”飛哥淡淡說道,沒有征詢江晨的意見,隻是告訴他自己將要做什。

    “不要!”江晨的聲音幽幽的如同鬼怪。飛哥沒有聽見一般,播過了號碼。

    江晨隨即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去,單薄的身影在繁華的燈火之下居然找不到影子。

    飛哥也沒有再打,輕輕掐滅了煙,站了起來趕了上來。

    “不要在我寂寞的時候說愛我。。。”飛哥的手機響了起來,鄭源的聲音有一些淒涼的響了起來。這個時候,鄭源的歌聲是比較流行的,飛哥的手機鈴聲這個季節又輪到了鄭源了。他不會像江晨一樣,為一個人守節,死性不改!

    “冬瓜的電話!”林飛看了看號碼,說道。

    江晨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打電話過來做什!不會是也想攙和進來吧!

    “接吧!”江晨淡淡的說道。

    “他問我們在哪?怎說?”飛哥看著江晨,輕輕說道。

    “你告訴他,西門街門口,輪回酒吧。”江晨想了想說道。

    飛哥愣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

    “他掛了,說半個小時就到!”飛哥掛科了手機,然後有一點兒不滿的問道:“你想喝酒?”

    江晨不說話,雙手插在牛仔褲背包之中。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褲管,有一些蹣跚。

    “不要喝酒,個好?你從剛才到現在也沒有吃過東西,你喝酒肯定會整出問題的。我們回去,個好?”

    飛哥像哄小孩子一般的遷就,循循善誘的規勸著。江晨現在心卻完全沒有想著飛哥的勸解,隻是沉浸在無法用函數描述的線條中,想找一點東西釋放一下,就像那一天在四中門口那樣,能放浪形骸就好,最後好好的醉一場,第二天醒古來,頭痛一會兒,什都有事美好的了。

    對於江晨現在這一個樣子,飛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平時很乖巧的一個人,一旦腦袋短路往往讓人不知所措,就像現在。想勸解,想安慰,都找不到一個詞匯。真真的猛人就是那些平時一直弱弱的人,一旦爆發,猝不及防。就像江晨這一次,誰都想不到,誰不想不到的失真,誰都想不到的心疼。

    原本飛哥已經不再抽煙的,隻是因為一些的原因,還是會在自己兜揣一包。今天沒有想到,還真有用武之地,煙霧繚繞之間,飛哥的臉色很陰沉。女孩子會用淚水闡釋著悲傷,男孩就是用煙火來解釋。

    “你的手機我看一下!”飛哥看著江晨,沉沉的說道。

    江晨逃了出來,扔了過去。

    幾秒鍾之後,又把手機遞給了江晨,然後一個人在後麵撥弄著自己的手機。

    幾分鍾內,腳步沒有移動太遠,兜再一次歌唱了逃亡!江晨還是沒有理會,任由孫燕姿的老歌隨著兩個人向前逛著去。想了一會兒,江晨似乎也覺得有一些聒噪,一隻手,伸進褲包中,婉轉歌聲就此夭折。

    南城門離西門街不是很遠,大約一公的路程。楊雨當時不會帶著病兮兮的江晨長途跋涉,一公之內的風景已經是能夠享受的極限。

    在不到半公的路上,江晨始而停一會兒,時而走一點,五百米的路程竟消磨了那行將就木的斜陽,喚醒了一城的燈窗百結。

    對於酒吧,江晨的了解僅僅止於文字。傳聞酒吧之中一半都是社會上的人,妖孽橫行。還有傳聞中的DJ和吧台小姐,高跟紅唇。

    小小的木門上麵,一排燈火竟然像是功率不足一般,就像搖曳在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一樣。上麵掉掛下來的幾縷,常春藤,銀邊吊蘭,爬山虎,弄得一個小小的酒吧就像西遊記中描述的妖精洞府一般。那兩個輪回似乎被人刺殺了一樣,四處流溢一些血液樣的液滴,隻是自我冰封了一般,始終流淌不下來。整一個酒吧,充滿了神秘,欲望。

    門口,轎車,摩托,還有自行車,鋪陳成為一些看不懂的陣勢。酒吧麵的聲音不大,似乎不想傳聞之中的人聲鼎沸。不過穿過門口,可以看到麵影影綽綽的人。

    飛哥的眼神現在有一些複雜,滅了的煙又在指尖嫋嫋升起,燃過一寸的難言之隱。

    “真的要進去!”

    江晨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想喝一點。”

    “行,那好吧。今天就陪你喝一杯,不過今天晚上喝過之後,就不要再想那一些有的沒有的了。有什事情我們幾個兄弟會一起幫你,不要自己什事情總悶在心。個好?好的話,今晚我就放開了,反正等一會兒洛辰也會過來,還有。。,總之,沒有事情!”

    江晨點了點頭,“我自己有分寸。等我想通了,等我心徹底的接受了你們,有一些事情我會和你說。”

    飛哥聽到江晨這般說,有一些不高興。

    “難道,你沒有當我們是兄弟?什才叫做徹底的接受?”

    “你不懂!”江晨未飲先醉的蹣跚進去了酒吧。

    一個身著紅色旗袍的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職業化的舉了一個躬,“兩位先生,這邊請!”其實沒有走幾步,就到了一個小格子中,一盞紅色的燈散發出柔和而曖昧的光芒,在勾引人內心的某一種野望。

    沒有書本上傳說的黑幫火拚,卻又同樣淡淡的嘈雜哀怨。每一個小格子中的人說話聲音都很小,似乎在訴說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尷尬或者一些言說不出的情愫,時而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嘶啞著。

    “兩罐子冰啤。”飛哥拿起酒單看了一眼,上麵的很多酒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隻覺得後麵的數字有一些齜牙咧嘴,不懷好意。

    “要什吃的!”小姐程式化得問道,隻是甜甜地聲音也很程式的討喜。

    “額,有什!”飛哥沒敢扮熟客,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酒吧,可是也是高消費的地方。從剛才看的哪一些奇怪的名字身後的數字就知道了。

    飛哥看了看周圍的,光線不很清晰,連一個參考的樣本就看不清。

    “我和我兄弟第一次來,不知道這有一些什。你自己看這半吧!“飛哥老老實實的說道。

    服務員愣了一下,然後聲音甜美的說道。

    “那來一碟芥末鹽豆,一碟酒鬼花生,先生你看怎樣。”

    “恩。”

    江晨走進酒吧之中就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細致的雕塑坐落在林飛的對麵。服務員把啤酒和下酒的物什送過來,就消失了。林飛略微熟練的給江晨慢慢的倒上一杯。

    “喝緩一點,你今天晚上沒有吃過東西。”飛哥提醒道。

    江晨很討厭啤酒,平生隻喝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泡沫之下深深蘊含著苦澀,卻偏偏有人上癮了此道。無間道中梁朝偉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酒為什好喝,那是因為它難喝!”現在江晨細細品嚐這這一句話還有手中的酒,忽然覺得這一句話很貼切。那一天的江晨在喝白酒的時候,那辛辣的液體如野火過境,從喉嚨引發,瞬間燎遍全身。那種液體可真是難喝的頭頂,可是在某種心情的添加之下,卻是瓊漿玉液,甘之如醴。

    這個啤酒可是隻有苦澀,在這種情況之下,啤酒隻會破壞氣氛。隻有白酒,而且還要是度數有一定的才浸潤得開江晨此刻的紛亂。

    “服務員,來一瓶二鍋頭。”江晨向後喊道。

    “江晨!”飛哥壓著牙齒低低的吼叫道,“你今天晚上要做什。”

    江晨抬起頭來,剛想說點什,孫燕姿的聲音郵箱了起來。江晨如有所感,探出頭看向昏暗的過道。一個白色衣衫,紮著短短的馬尾的高挑清雅女人手中我這一個手機在邊走邊打量,似乎在尋找什!

    那是楊雨!

    在江晨探出頭的時候,楊雨也似乎心電感應般的看了過來。然後眼睛都不眨的慢慢度步過來,在昏暗的緋色燈火渲染下,原本清秀雅致的楊雨,臉上顯得有一些妖媚。隻是藍色平靜的有一些滲人。

    江身子似乎定住了,一動不動的屏息凝視著想自己走來的楊雨。而江晨的手機卻還是那一首飛哥都聽了害怕的《逃亡》。

    “你的手機怎是這一首鈴聲!”楊雨麵沉如水的問道,自顧自的走進了那一間小格子中,秀眸似乎想要看穿江晨一般。

    江晨挪開一個位置,原本小格子就是四人間。江晨不回答,隻是深深看一眼楊雨,然後也不喝酒了,把手機聲關了。

    “你怎會來?”江晨淡淡的說道,楊雨沒有回答,太過江晨的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看著楊雨那緊閉的眼眸,可知對楊雨而言,啤酒也不是什美味。

    楊雨用的是江晨的杯子。

    “我來看看,你喝的東西是不是很美味!”楊雨看著江晨很是玩味的說著。

    江晨似乎想到了什,一雙眼睛逼視著對麵的林飛,林飛隻是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

    養育輕輕倒了一杯,手法沒有登堂入室,那小的一個杯子,卷起千堆雪。然後自顧自的抬起了酒杯。

    江晨搶了過來,“你不要喝!”聲音帶著一絲嚴厲,一絲責怪。

    楊雨看著江晨把杯子搶了過去,盯著江晨溫和的說:“那你為什喝酒呢?好像也不是很好喝的樣子。你怎了,出什事情了?”

    “我,我不知道!”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隻會賭狠,江晨卻不會,隻好說一個莫名的理由。

    “剛才發短信給我的是你吧?你是他同學?”楊雨看著對麵一個高壯的男生,說道。林飛自楊雨走進來之後,就一直呆呆的看著楊雨。

    “恩。”飛哥愣了一下。

    “額,你好像也是一班的,是不是?”楊雨突然驚喜的問道,“看起來好像有一些印象。”

    “恩。”飛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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