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隻恨相見初見時

    問話的是林飛。

    “恩，怎這問？”楊雨有一些好奇的問道。

    “你可是知道，江晨和她的一些事情！”林飛問道，“他們現在。。。”

    “我知道！”楊雨靜靜的截斷林飛一些話。

    窗外隻有細細的風吹得路邊的葉子不斷的飛舞，車內忽然有一些沉悶。楊雨對於那個蘇江月沒有什感覺，隻是想知道那是怎的一個人而已，但是當那個人忽然之間和江晨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楊雨就覺得有一些害怕了。看著江晨現在的臉頰，很嫩，還是一個孩子，依偎著自己，嘴角輕輕的閉著，顯得很怡然自適。

    林飛是看著蘇江月和江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對於那個小姑娘，林飛是相當的欣賞。時時提醒著江晨。“不要辜負蘇江月，那是一個好姑娘！”

    而如今，命運之神天馬行空、羚羊掛角的一招手，一個楊雨出現了，而這個出現的楊雨，美貌和智慧並存並不是林飛關心的，關鍵是這個女子居然和江晨有一腳。自己一直看好的一對幸福美滿瞬間就變得有一些岌岌可危了。

    說到底，林飛隻是一個外人，沒有權利質疑和左右江晨的感情。隻是單純的覺得楊雨這樣的突然出現，就搶走了一切,對蘇江月相當的不公平。就像一個人隻是偶然的給一棵蘋果樹澆水施肥，而另一個人確實在蘋果樹下巴巴的等著，給它澆水給它施肥，等到蘋果熟了，那個原先澆水的人就說這個蘋果是自己的功勞，這算什，這不是強盜土匪？

    對於蘇江月和江晨，林飛比較看好，這個社會要讓一個原本莫不相識的人，對自己這好談何容易啊！要遇到這樣的一個人，那要多大的氣運啊。而像江晨這般遇到了卻很可能辜負的做法是一種可恥的暴殄天物。再說了，江晨現在有什，又不像洛辰那般有錢，也不像張無忌那般有勢，僅僅是很有可能有一個比較敞亮的比較虛無縹緲的前途而已，以後的事情誰能貫穿今古，燭照今夕？

    如果上麵的不算，那楊雨的身份則是林飛堅持選擇蘇江月的原因。

    因為對方的身份是一個老師！師生戀，說起來很浪漫得，可實際操作起來往往困難重重的，好說不好聽。

    到了南苑別墅，江晨被楊雨攙扶，應該不是攙扶了，那家夥始終不渝的拽著楊雨的手臂！

    江晨對這一間別墅已經很了解了，一進門坐在沙發上，就潛意識的想找廁所。

    洛辰有一些微微醒著，“小辰，你要不要去醫院打一下點滴！怎醉成這樣了！”

    王媽是洛辰家的保姆，年級有一些大了，對洛辰，江晨著一些人都很和氣。

    “不消了，幫我們做一些醒酒的東西就好。”洛辰迷迷糊糊的說著，然後用手伸進自己的喉嚨衝進衛生間去了。

    江晨也是相當的煩躁，本來就是空腹飲酒，這種飲法，基本無解的。不過讓他吐掉一些倒是一種不得已的辦法！

    “楊老師，你幫江晨一下，讓他去衛生間吐掉一些。”林飛看著江晨睡著還有一些難過的樣子，對在江晨邊上的楊雨說道。

    楊雨愕然，不解的問道，“這個，他好像不想吐！”

    林飛指著江晨說，“你掰開他的嘴，把手指伸到他的喉嚨的地方，他就會吐了。江晨是喝醉了，而且是空腹喝酒，不吐掉一些對他的影響很大。

    “用手指！伸到。。。那？”楊雨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好意思又有吃驚的問道，一直閑著的左手不自在的擺了擺，“我，我，我。。”

    林飛很是想笑，隻得說，“你不讓吐掉一些，晚一些，它會難過很久的。”

    楊雨聽後，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拉著江晨往衛生間走了去。洛辰已經指給了她衛生間的位置，江晨的整一個身子都在楊雨懷中，林飛都不好過來幫忙，這個時候，江晨的體重不大給楊雨減小了很多的負擔。

    林飛看著楊雨有一些費力的攙著江晨進去了衛生間，眼色也變得有一些閃爍。王媽看著林飛一個人坐著，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是洛辰的朋友，給林飛倒了一杯茶。

    洛辰在衛生間呃呃呃的吐著，很快的就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而江晨那邊好像沒有什動靜。

    “小晨呢？”

    林飛指了指左邊的衛生間，別墅就著這個好，衛生間都是批發似地。洛辰走過去，敲開門，卻看到相當搞笑的一幕：楊雨一隻手使勁的捂著江晨的嘴巴，想用另一隻手，江晨卻是潛意識的抓的越來越緊。江晨的頭發本來就有一些長，如今，卻是爛糟糟的像一個鳥巢，而楊雨也好不到哪去，頭上的發絲垂下幾絲在臉上，顯得格外的狼狽。

    “我一隻手弄不開他的嘴巴！”楊雨著急的說道。

    “我來掰開！”說完洛辰的大手利索的按住江晨的鼻子，可能睡夢之中的江晨覺得睡覺不安穩的吧，於是甩了甩頭，張了張嘴，洛辰這個時候伸出手掰開了江晨的嘴巴，然後看向楊雨，意思是，下麵該你了。

    楊雨有一些索瑟的伸出纖長的手指，臉上寫滿了擔心。小心翼翼的靠近江晨的嘴巴。

    “快點啊！”洛辰不耐煩的說道。

    楊雨搖了搖牙，深呼吸一口氣，很壯烈的把手指往江晨嘴放。首先碰到的江晨的舌頭，那綿軟的觸覺隻讓這個觀念傳統的書香子弟臉蛋紅紅的。當把手指伸進喉頭的時候，這種刺激的感覺尤其顯得驚心動魄。

    洛辰可能還沒有完全醒酒，這個時候，怎會知道楊雨在想一些什。

    “用指頭刮一刮他的喉頭。”

    “哦”

    江晨忽然醒來，倒不是想吐，而是狠狠的含住了楊雨的手指，然後楊雨則是像被電到一般，一下就把手指抽了出來，有伴聲“啊”，連綿不絕。

    洛辰在一邊摟住耳朵。而這一種辦法果然奏效，江晨的喉嚨處動了一動，張了張嘴，然後放開了霸占良久的楊雨的右手臂，趴在馬桶上，哇哇哇的吐了出來。

    楊雨這個時候，還像一直受驚的小鳥，遠遠睜大了眼睛看著，捶背的任務也就落在了洛辰身上。

    洛辰似乎還沒有醒，把江晨的背當做鼓錘。咚咚咚的忒嚇人，楊雨首先就有一些不忍。

    “你你。。我來！”楊雨根本就不知道怎稱呼洛辰。

    洛辰走開了，站在一邊，楊雨輕輕的捶打著正在哇哇的江晨。天可憐見，剛才吃的那一些東西算是白吃了，從吐漬上可看出，剛才也是沒有吃多少的！

    在嘔吐的時候，好不容易江晨吐了出來，略微清醒了一些，摟著自己因為嘔吐而酸疼的小腹。

    “太難過了！”江晨粗粗的喘了幾口氣，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著。洛辰也是眯著眼睛靠著牆，楊雨則是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江晨。

    看了看周圍，江晨問道，“到南苑了”

    洛辰點了點頭。

    “不行了，我先找一間臥房先睡覺去了。”說完就要磕磕盼盼的出去，楊雨也轉身要出去。

    “等一會兒，先吃一點醒酒的東西，你剛才吃的都吐光了！”洛辰說道，“王媽已經在弄了！”

    江晨呆了一下，“那我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喝過雪梨汁，嚼過烏梅子之後，江晨，洛辰都有一些好受了，視野也多半清澈起來了。吃過東西之後，江晨已經可以自己洗澡了。

    在洛辰家，有江晨的睡衣之類的衣服，而林飛隻好用了洛辰的，楊雨的就有一些問題了。最終王媽從客房中拿來一件嶄新的睡袍。三個人的衣服上都帶著一些酒味，看來是必須要洗了。洛辰家這有自動的洗衣機，浴室之中的暖燈可以用來烘幹。關鍵是楊雨就成了真空的了。

    楊雨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走進一件臥室，臥室很大，有兩張大床在麵，有浴室之類的東西。洗澡前，江晨就很無賴的要和楊雨共住一個屋簷之下了，楊雨有一些心軟，加上看到了房間之中有兩張床，也就同意了。

    江晨一個人躺在床上，很是無聊翻來翻去，衛生間中，傳來嘩嘩的水聲，真不知道那女的在麵做什。

    另一張床頭，這個時候，放著楊雨白色的皮包，和小巧翻蓋的手機。或許靜謐的夜有一些枯燥無味了吧，楊雨的手機開始不斷的震動著。

    江晨想了想終於跳下了床，走到楊雨的床頭，明明隻分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江晨卻感覺相距的很遠很遠。

    帶著做賊的心態，拿起了手機，就像拿起了楊雨的手一般。手機號碼是一個石家莊的，沒有署名，江晨按下了接聽鍵。

    “小雨，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那邊的人聲音很是沙啞著。

    “你是誰？”江晨冷冷的問道，那邊的那一個頹廢的聲音讓江晨很不開心。

    “額，你是誰？”

    本來江晨想罵一句的，想一想素質兩個字，溫和的說道，“你這晚了找她有什事情。。她現在在浴室洗澡，你應該聽得見聲音的！”

    “我他媽問你，你是誰？”

    “等一會兒我們就睡一起了，你說我是誰？”江晨笑了笑，說道。

    那邊傳來一陣陣忙音，貌似掛了。江晨想了想，從電話剛開始那一句，楊雨應該是認識他的，隻是楊雨沒有存儲號碼，說明楊雨對他不是很感冒。江晨想了想，覺得沒有事，又開始在翻找短信，希望能得到一些啟示，這或者是一個理由，更重要的理由則是，江晨想得到更多關於楊雨的故事，這幾年來的真空，對江晨而言很膩歪。

    “雨，我來機場接你！”

    “雨，你早一點回來，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

    好多條短信，都是剛才那一個人的，當然中間有著自己的短信還有別人的。看最後一條短信的時間就是幾天前，看來是最近忘記了刪除短信的呀。

    江晨想了想把那一個手機號碼用自己的手機記住了，然後把手機放在原位置上。

    “我是雨的男朋友，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對不起，你來晚了，祝你早一點找到你的另一半。晚安！”

    洛辰今天晚上心事也挺重的，原本可以和江晨說一下，可是，江晨卻另有安排，自己一個人早早的就睡了，林飛也是。江晨走到客廳中倒了兩杯涼開水放在兩張床之間的那個櫃子上，然後打開了手機插上耳麥，聽著歌，至於麵唱了一些什，江晨什都沒有聽到。

    終於楊雨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穿著肉色的睡衣進來了。在浴室已經幹燥過了，所以楊雨徑直就躺在床上了。看著江晨閉眼聽音樂，楊雨輕輕的喊道，“小晨！”

    江晨沒有聽到歌聲，對楊雨的聲音倒是很敏感，一下子就轉過頭來了。

    楊雨訕訕的對江晨一笑，不知道說什，隻好點點頭，“那晚安了咯。”

    “姐，額，不聊一會兒天了？”江晨笑著轉頭看向楊雨，“說實話，我還不知道姐姐這幾年過的怎樣子呢，大學生活怎些，我都想知道。”

    “額，那一些你慢慢就知道了，怎盡像一個孩子呢！”楊雨佯怒道，眼睛白了一下江晨。

    “那，姐姐家，到底在什地方呢？西門街？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叔叔娘娘們呢！”江晨有一些噓噓的說道。

    “恩，要不要，明天帶你去我家呢，我和他們說你現在學習可是很好的時候，他們也很高興的說，隻是家沒有什人現在在瀟湘中學讀書！”

    “明天，恩，算了，等你下個學期來了再說，反正暑假我會在這打工，你一回來就可以見到我了。”

    “切，臭美，誰要見你了！”

    “額，我錯了，我以為，你親吻了我，會對我負責任過的！”江晨哀怨的說道，說完，很是挫敗的轉過身子。

    “你。。。你你，臭小子！”楊雨看著江晨轉過身子，一下跳上江晨的床，用手狠狠的掐著江晨的脖子。

    “我錯了，我不要你負責任了。”江晨伸著舌頭看著楊雨。

    “什負責任，明明是你。。。”

    “那好吧，是我，我負責任好了吧！”江晨很是坦然的說道。楊雨臉上很是悲憤，小拳頭握著恨不得給這個家夥一拳。都不願再想下去了，越想這個小子越是惱人。

    “小晨，你變了，什時候變得這可惡的！”楊雨看著江晨說道，語氣惡狠狠的。

    楊雨此刻是跪坐在江晨的床頭的，離江晨很近很近的。

    江晨眨了眨眼睛，“沒有變，隻是我隱藏的太深刻了！你看到的太膚淺！”楊雨聽到這一句話，又想虐待一下江晨，想了想，最終沒有理會，想跳下床到另一張床上去。

    江晨一下掀開了真絲的薄被，伸手一探拉住了楊雨，楊雨大驚之下居然反抗不得，倒在了江晨身上。江晨輕輕的推開了楊雨，坐起來，把楊雨的腳拉上自己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摟著楊雨，一雙眼睛流露出來的是促狹是得意。

    楊雨反應過來，已經太過於完了，自己的身子已經在江晨身邊了，任憑楊雨怎動，江晨就是不放手，楊雨張了張嘴想大聲叫，江晨捂住了楊雨的嘴巴。

    “不要叫，他們會聽見的。”

    楊雨此刻的臉蛋變得有一些陰鬱，看著江晨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江晨明明還嘻嘻的和楊雨對視著，看到楊雨的臉色，笑容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江晨，你太讓我失望了！”

    細細的聲音如針，直透心扉。江晨放開了手，看著楊雨。

    “你當我是什人？你怎可以這樣子對我？你說你愛我，就是這樣子的，帶著玩世不恭的麵具調戲我，我楊雨，我。。。”說到這，平躺著的楊雨眼睛之中已經是苦澀和生氣融成的熱淚。

    “我們才剛剛見到啊，你就想對我下手？你，你。。”楊雨低低的嗚咽著。

    江晨這時候酒早就醒了，心思也就純淨一些，想了想不由得一陣陣難過。“我忘記了，姐姐你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子，這一種情況之下，我應該表現的莊重一些的。你是我愛慕的姐姐，我這樣子太過於猴急了。”

    “事實上，我隻是想抱著你睡覺，以前的時候總是你抱著我，現如今雖然我還是沒有你高，卻覺得自己可以抱著你了。隻是做法有一些惡作劇了吧。”江晨看著楊雨輕輕的說道。似乎想起了以前，楊雨也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看著那一邊的床。

    “姐姐，剛才我接了你的一個電話！”江晨離楊雨僅僅數厘米遠，鼻尖都觸到那頭發了。楊雨沒有說話，起身，拿起了手機，站在桌子前麵，江晨也起來了，走到楊雨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