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世人有兩兄弟

    時間大約持續了十秒多，短短的十秒鍾，實際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尤其是早就不懷好意的拿著手機在一邊等待著的洛辰。

    “你，你。。。”楊雨終於回過神了，原本無措的手狠狠的推開了江晨，一隻手指指著賊笑的江晨。一張俏臉變得通紅，不知是酒氣熏得還是其他的。

    “姐姐，親親的感覺很不錯吧？”江晨嘿嘿笑道。能不笑，占到這大的一個便宜，江晨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惹得楊雨不開心的。

    其實在嘴唇相接的時刻，一股不屬於自己平時知道的令江晨舒服的氣息使得自己不能自拔。尤其是自己的嘴唇和那薄薄的溫軟相接的時候，江晨覺得很舒服，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倒不是傳聞之中香香的，甜甜的感覺，至少江晨是沒有覺得楊雨的嘴唇帶著甜味兒，隻是隱隱約約有一些酒味兒。

    不過總覺得差了一些什。

    “好你個大頭鬼！”楊雨走過來，一把拉住江晨，用自己的腳密密麻麻的踢著江晨。踢得不是很重，顯然是惱羞成怒了，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很登徒子。

    “你居然，你居然，你你。。”說半天什都說不上來，最後幹脆的轉過頭，不再看江晨，然後眼睛之中就是一抹晶瑩。

    這個登徒子，居然這般的親吻自己，真是當自己是哪一個蘇江月。楊雨現在是覺得有一些委屈，相當的委屈，總覺得自己的某一樣重要的東西離自己遠去，不再回來了。江晨薄薄的嘴唇貼住自己的嘴唇是偷襲的，感覺自己是被傷害了一般，這一種突然而來的情況讓人不知所措，然後害怕。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居然就這樣被這個登徒子，這樣的無賴的奪去了，想一想楊雨就覺得委屈。

    雖然心麵對江晨說愛上或許嚴重了，但是喜歡還是有的。被他親吻這一下也不算真，可就是覺得被傷害了。

    “我自己覺得就很好！”江晨嘿嘿笑道，“貌似還可以醒酒的啊，我現在可是清醒的多了，要不姐姐，再來一次吧，我覺得我還是不夠清醒！”

    最後一句話，近乎無賴，楊雨裝過頭，又是一腳。這一下可是下了狠勁，隻疼的江晨在一邊跳腳。跳著跳著跳到了楊雨的麵前，看著楊雨一臉的不高興，臉上還有一些淚水，江晨不自禁的說道。

    那一抹晶瑩或許別人看不到，但是正在看著楊雨的江晨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那一抹淚光，江晨心忽然的一疼，然後腦袋恢複了清明，才知道，自己的偷襲，對楊雨是一種傷害。

    “姐姐，是小晨錯了。”楊雨沒有看著江晨，把腦袋扭了朝天，緊咬著嘴唇。

    江晨看著楊雨著一個樣子，輕輕低下了頭，然後，張開雙手，狠狠的摟著楊雨。楊雨是比江晨高，但也足以被江晨抱住，雙手從楊雨的肋下，穿插過去，在她背後深深的扣著，把楊雨輕輕地，狠狠地向自己的懷拉。

    “你幹什！”楊雨厲聲問道，然後身子狠狠的扭動著，兩隻修長的手臂在江晨背上狠狠的敲打著。這一次敲打的比較重，聲音很沉悶。

    發生著一起備案股，在麵的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辦，隻好繼續看下去。

    “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姐姐。想親吻你這一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多次。”江晨把自己腦袋靠在楊雨的左邊耳朵邊上，輕輕地說哦大，“我知道這次偷襲不對！”

    “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我控製不住。你後天，就要走了。我怕怕你這一走，我們又要等上六年。我等得，我本來就小，可是姐姐呢？我害怕等不到六年了。”

    六年時間，對一個標榜著跳脫善變的青春期的少年而言，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誰會把誓言置在這一份流年？那一些純愛的小說中的青梅竹馬分居兩地，然後帶著一份守望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再續前緣，幸福美滿的如同童話般生活下去地故事大都是捏造的。因為不可能發生，所以人人向往，然後無良的作者不停地捏他，用細膩的筆觸把謊言講的和真實的一樣。

    六年時間，就算江晨但這那一份別樣的情懷，這個作為第一個進入自己內心的人都慢慢淡化了，他的地位差點就被蘇江月取代了。要是再來一次幾年不見，那誰能保證這一份感情會死灰複燃？

    楊雨不再擊打江晨的背，不知不覺的用細長的手臂輕輕環著這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不再說話。

    “姐姐，你可是知道，在六年間我堅守著你，不敢說，不敢問，那一漫無目的，大海撈針的等待真的很讓人瘋狂。少年的誓言，能守住百天都是困難，你能想象在善變的青春中有人會死性不改的拿著褪色發黃的記憶，舊地重遊千萬遍，者為了再一次，僅僅再一次的邂逅？”

    “姐姐，我告訴你，這些年我很苦，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慢慢的改變。很多事情都慢慢的改變了，在你出現前這一個月，我就已經迷茫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可是真的會放棄了。你知道，那一條西門街是我看著他麵目全非的，然後每一次去那都相當不舒服。”

    楊雨腦袋緊緊地江晨的肩膀之上，修長的睫毛雖然濕漉漉的，但明亮的眼睛卻不在滴出水了。在這，楊雨自然是明白江晨說的是什。他和蘇江月所謂的談戀愛，一直不敢放在台麵上，恐怕不是因為江晨是一個乖學生，不會正麵衝突校紀校規的。江晨可不是很老實，小小的心餐桌寡合大大的野望，就現在幾天前，請霸王假，還是事後請假一樣，離經叛道。

    “你再不出現，我會恨你一輩子，你知道，一輩子！”這一句話說的有一些咬牙切齒，讓楊雨覺得有一些害怕，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我離不開你。要是你不再出現，我會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然後帶著那份記憶慢慢老去。要是你出現，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把那一份記憶延續下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但是要像你一樣的人在一起！”

    蘇江月像自己？不知啊不知。

    “事實上，我已經決定過了，不在去西門街了。倒不是忘記了，而是我覺得這多的變遷，已經不再有你當時的痕跡了。”

    “知道我為什不去江南學院？因為那不會有你呼吸過的空氣。知道為什我不和別人說起你，因為原本就貧瘠的記憶已不堪分享。”

    “姐姐，我知道我現在抱著你，都是一種褻瀆，當時的你我是當成仙子的。那個騎著麒麟的，冥冥之中給我救贖的仙子。而如今，親吻你不死因為惡作劇，隻是因為情不自禁。我怕我們相識一場，我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沒有親熱過一次，那豈不是很虧！”

    “我被人親吻過，可是我不喜歡這個傳說中的親吻。我問過憨媳婦，親吻別人好像不是很美好，她說，如果你愛他，你會享受和她親吻，時時刻刻，即使她有口氣。即使她剛剛還滿嘴的酒氣。”最後一句話，已經是笑話了。

    楊雨早就沒有流眼淚了，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你和那個蘇江月親吻過了？”楊雨停住笑容，從江晨肩膀上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江晨。

    “額，那個，是有一次，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而且沒有正中目標。這應該算是我的初吻，我可是虧大了！”江晨鬆開一隻手，撫摸著額頭，唉聲歎氣的說道。一句話弄得楊雨瞬間爆發。

    “你說什虧大了，我，我也是。。。。”楊雨終究是說不下去的，空活了二十多個年月，那一層臉皮卻不見增長。

    而在燒烤店中的兩個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木訥癡呆的江晨，看看那口才，沒得說，太霸道了。兩個人看著對方都是以一個酒杯遮住自己的臉，尤其是洛辰，加上剛才的偷拍，現在更加的掩飾著。不過兩個人的獵奇心還真是有一些重，一雙眯著的眼睛從物理方程的極點處窺視著二人的動態。

    “姐姐，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那是私房話，咱等會再說！”聽楊雨笑了起來，也就知道楊雨沒有生氣了，卻知道自己身後有兩個人在看自己的笑話。楊雨是一個很知性的女子，很有一些江南味兒，淡淡的書卷氣繚繞著，一旦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如既往的繼續下去。聽得江晨這般說，楊雨雖然臉色還是有一些羞赧，卻是跟著江晨進去了。

    不知如何，江晨卻是覺得自己被楊雨那一生氣，弄得醒酒了不少，至少覺得現在覺得身體好多了。

    “看夠了沒有！”江晨很看著賊笑賊笑的洛辰和林飛。

    和林飛相比，在對待江晨的問題上，洛辰很放得開，但粗中有細，但是林飛不同，林飛對別人很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對江晨卻是很細致的，今天晚上或許因為自己才搞到如今這般的光景，林飛一直隻是微笑，反常的不說話。

    事實上，林飛內心很是震驚，江晨怎會對楊雨有這種感情。畢竟說起來，楊雨是一個老師，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老師，像這種老師在學生眼中向來是流言蜚語的對象，學生會在心中歪歪一些，但是真的和她好上了，那可是很敗壞的表現。有一些事情並不是憲法沒有規定就是默許的，比如師生戀。要是這一件事情被學校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林飛是有一些急，但是又不好說什，隻好微笑著。洛辰則不用這般慌張，因為他，上麵有人。他什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都好，師生戀，對洛辰而言，隻要自己不在乎，別人在乎有什用？

    “其實，你隻要接著表演，我們還是會看的！”洛辰的臉皮厚，斜著眼，一本正經的說著。

    “送你一個禹他爹！”江晨笑了笑吼道。

    禹他爹？

    就連楊雨都愣了一下，洛辰和林飛互相看了眼，互相看到的都是不解。

    “哈哈，看看，說你們不學無術了，說你們見識淺陋了吧！連大禹他爹都不知道？”江晨看著洛辰和林飛笑得很囂張。

    看起來江晨很開心，所以在自己的兄弟麵前顯得很是有一些囂張。

    楊雨愣了一下，忽然“撲哧”一聲輕笑，用手指點了一下正在壞笑的江晨的後腦勺，很是寵愛。兩個人還是茫然，尤其看著楊雨輕輕捂住嘴輕笑的時候，更加的茫然。楊雨笑了笑，解釋道。“大禹他爹，那個拿著息壤治水的人，名字叫做鯀”

    “滾？”洛辰和林飛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看看，看見我老婆沒？文化人！”江晨笑著說道，眉頭都直豎雲天了，臉上的笑容一如秋後落地的柿子，齜牙咧嘴。

    楊雨不滿意了，伸出手來輕輕推了一下江晨，嗔罵道。“什你老婆！你小子膽子大了？”表情很是羞赧。

    林飛沒有說話明知是微微笑著，洛辰則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雨姐，就是，這小子真是嘴賤。他明白什是老婆？他認不得！”

    當洛辰一本正經的時候，說不得就是他要挖苦人的時候。這在圈圈之中可是相當的有名氣的。

    注意，稱呼變成雨姐了，這也就說明洛辰已經接納了楊雨。洛辰這個人雖然給人感覺很開朗，很容易相交，但是對於不熟悉的人而言，這個人給人感覺距離感相當的強。但是和你關係好了之後，那就相當的親熱，對朋友的朋友也是相當的親熱。

    在剛開始，雖然知道楊雨和江晨關係很好，卻隻能隨俗的叫楊老師。看到楊老師和江晨的關係好像是戀人，稱呼也就變了過來，這一種改變不是心思細膩的人，不是一直關注著他的人是不會發現的。

    但聰明如楊雨，美麗如楊雨，如何會不注意這個細節。倒不是自己對洛辰一直關注，實在是當時一個朋友都不見的江晨忽然之間有了這兩個朋友，楊雨多多少少有一些在乎。楊雨的臉色變得很溫柔，看洛辰的臉色也多了親近。洛辰說這一句調侃的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試探的意味，改變是自己設計的，不可能做到圓潤如天成!

    江晨瞅了瞅楊雨，那人正在瞪眼看著自己，有一些惱。皺著眉看著洛辰，“那，此話怎講？”

    洛辰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就是剛才江晨和楊雨親吻的圖片。N72的像素相當不錯，連楊雨的不知所措的眼眸都完全寫真下來。

    “你居然敢偷拍！”江晨衝過去想把手機給搶過來，銷毀其中的一些東西。自己當時不覺得怎樣，現在事後被人這樣弄出來，實在是一件當麵打臉的事情。

    洛辰跳開，江晨也知道不能得手，很是委屈的看著楊雨，楊雨現在的眼神很鋒利，狀欲殺人。剛才的羞澀，惱恨，誰說的隻有死灰沒有複燃？現在愈來愈烈了。

    “親嘴兒，不是像你們那樣的嘴靠在一起。是要張開嘴，舌頭攪在一起。哎，怎樣，不學無術了吧，孤陋寡聞了吧！”洛辰很是得意的看著江晨，“像你們那一樣，恩，小孩子過家家！”

    江晨還真不知道，頓時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楊雨，卻發現楊雨眼波流轉的看著自己，半羞半惱，江晨心一陣快活，轉過頭很是謙虛的看著兩個等著江晨拆招的人說道。

    “那個，我還是不懂，這樣好了，你和飛哥來一會兒，我觀摩觀摩。”

    “噗嗤”楊雨用手捂住紅紅的臉蛋，江晨果然是變了，不過變得開朗了一些，這種話都可以說出來，真是促狹死了！

    “怎又扯上我了！我這一陣不是沒有講話的！”林飛趕緊扯開一步，生怕拉上關係。

    洛辰一臉的悲憤，“放心會有人教導你們的。我把則照片，往瀟湘貼吧上那一放，誒，好了。”

    江晨傻眼了，對一個和電腦少有交集的人來說，還不會想這些問題。不過也知道本學校哪一個無良的師兄在互聯網上建立了一個貼吧，平時沒有事情就在貼吧上曬學校的趣聞。不過要是江晨的這一張照片流傳上去，江晨就出名了。而洛辰還真就敢這樣做。

    “算你狠！”

    “嘿，你再囂張嘛？你會飛？小樣兒，多年的芹菜販子，還抓不住你這一把小韭菜？”一句話說得邊上三個人都目瞪口呆的，如此一句話，真是有一些搞怪了。

    “來，江晨，陪我喝酒！這事兒就這算了。”洛辰抬起了酒杯，江晨無奈，看向楊雨送了聳肩。

    一會兒過去，江晨，再一次變得二麻二麻的了，因為在家經常要應酬，洛辰的酒量向來不錯，現在也變得有一些臉紅脖子粗了。飛哥也好不到哪，趴在桌子上，似乎在醒酒。

    飛哥今晚可以說相當的被動，先是把江晨弄了不正常。然後不認識楊雨，然後又和洛辰不熟。所以今天晚上可以說很苦悶。楊雨則是微微笑著在一邊看著江晨和洛辰在一邊說著絮絮叨叨的事情。

    楊雨在大學中雖然不甚合男生交往，可是也知道所謂的兄弟義氣是怎一回事，尤其是對江晨而言。看著江晨和洛辰這般要好，不自覺的自己內心都有一些顫動。好幾次都想抬起酒杯和他們來上一次，江晨總是不讓，還沒收了楊雨的就被，抱在懷中，好傻好傻的動作。

    “冬瓜，我說你，你也應該找一個女朋友了。不要迷戀蘇靜璿了，你們不適合！”江晨知道，洛辰今天晚上不光光是因為自己經曆上的一些和江晨的共振，兩個人賽著悲傷，看著洛辰大大咧咧的，還拿江晨開玩笑，事實上是掩飾，還有就是洛辰在學校追求一個女孩，至今未有結果。想放棄，卻放不下一些東西，或許是真的愛情，或許是麵子。今晚看到江晨和楊雨多多少少有一些感慨。

    “那你說找誰？我有我的堅持，你有你的原則，你為什要來我們學校，為什要找雨姐這多年？”洛辰慵懶的說道。

    “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樣！”

    “除了我比你有點錢之外，我還覺得你比我幸福！我身邊總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貪心的，平時回家好像和老爹老媽談一談，他們總是才坐下就又要走。什事情，我自己都沒有什自由選擇潛力，他們都為我辦好，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