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姬殿
浴室
水霧充斥這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女子嬌嬈,肌若雪,膚若玉,紅若櫻,眉若柳,這露出水麵的*,令人無限遐想。
大型的水池,蛇頭還不斷地注著熱水,異域而妖異。
突然摻上了一絲酒氣,一件白衣落下,一具身體躍入水中。
而女子卻不驚不動,仍就這般靠著池壁,閉著目。
身側一陣水動,一男子鑽出水麵,就挨著她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就這般大方的靠上池壁,閉目養神。
倆人就這般安詳地靠著,不動不語,看不清情緒。
像是在溫泉中泡澡享受,偶然相遇的兩個陌生人,下意識地達成了共識,誰也不想打擾了難得的清淨。
良久
“這池水可真舒服啊!”
一聲驚歎!似乎池水剛解了乏意,人又開始抗拒清冷。
“怎不去陪你的聖影,跑這來幹嘛?要洗澡,有水地方多的是,別弄髒我的水池。”
女子冷道。喝醉了,來我這撒瘋,誰準他下來的?
她像等了他很久的情人,開始奚落他的遲到。
“這小氣幹嘛,這多水,多浪費啊!”
他嘻笑著,很是厚臉皮。
她永遠生氣是憋著的。
她的眉卻皺起,平時他可不是這般的,什時候這般貧嘴滑舌過,或許他跟聖影已經···
所以這般無所顧忌,沒了詛咒,他自由了,可他再也不是她認識的了。
今日他是灑脫的。
她別開臉,隻瞟了一眼,就按捺不住要離開。
其實他是最適合生活在陽光底下的人,他的臉上應該有笑容,才對得起他這張臉。心底竟有些異樣,對他來不及氣,來不及惱,卻是酸的。
“我說,我一個大男人下來,你這女人怎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又嘻哈著,好像酒醒了一些,才意識自己對異性哥們幹了什冒失的事情。
手上的傷口在水浸泡,染起了絲紅色,他卻視若無睹,安詳的說著,隻是唇,越發蒼白。
“這蛇島的女人就沒有怕男人看的!”
她竟大方的說道。
“再者,你每天老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我還有什,是你沒有看過的?”
他一僵。
她的話利落到他啞口無言。
她竟大方的站起,玉體就這般裸進空氣。
他別扭的移開看。
其實我跟著你,隻是想見你!
怎有了聖影,我連入你的眼也不配了嗎?
她要離開有他的空氣,這讓她窒息的空氣。
“我沒有看過!”他出言。
“沒看過什?”她頓住。
“我沒偷看你洗澡!”
他一憋,他要說清楚他不是她想的那種人。
“那剛才看清楚了嗎?”
她譏諷,就這急於撇清關係嗎?
他怔的回頭,她知道她在說什嗎?
“怎?沒看清,還要確認啊?”
她現在隻想譏諷他。
然而她受不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當年她的父親看母親一樣,像看一個瘋子。
她要離開!
手卻被人拉住,輕輕地,卻也固執。
她加了一分力道,他便多一分力道抑製,恰到好處,就仿若他天生是來克製她的。
她回頭看他,這拉鋸戰,沒有絲毫意義。
他依舊低著頭,發輕輕的垂下,手就這抓著,就是不放,不知再想些什。
好,我等你說,我看你還能說什!
她似乎知道他還有話要說,說完了,他會走的。
她又坐下。
又這般,輕靠上池壁,閉目養神,像他剛才一樣。
其實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慌什?
好,我給你時間。
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固執的時候就喜歡這抓著她的手,什都不做,然後好久才肯放開,她一直以為他要說什的,然而一直沒有。
也是這樣的安靜。
其實她從來不會介意他對她做些什,她甚至願意給他。
又怎會介意他看上幾眼?
他們太過熟悉了,已經這樣默默相伴了十多年,她每次閉上眼睛就可以想象他在她不容易看見的位置,而她一定在他看的最清楚的位置。他們就像最親最親的人,隻是找不到一個詞,去說明這種關係。
隻是可惜這輩子,你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已經是聖影的破鞋,我再也不要她用過的東西,就如兒時的玩具一樣都是諷刺。
在失去的時候,人往往想起一直擁有的東西,它熟悉的讓你忽視,甚至遺忘。卻隻能更瘋狂的去貶低他的價值,因為他不再屬於你。
今天他離開之後,她便等了他好久好久,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的要去等他。
從剛才直到現在,久的足以讓她確定,他永遠的離她而去。
她不想承認她在等的過程中想了太多不堪入目的東西,誰叫他的世界,突然出現一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她更不想承認她竟然會在乎他,或許是剛才他離死神太近,把她嚇怕了,怕到他離去,她就害怕。
“有你的空氣,真好!”
他轉頭輕凝著她。
他似乎真的醉了,話竟沒邊到這種地步。
她剛合上眼,顫了下,又睜開,又再度合上。
你不是就想說這個吧。無聊!
或許他發現屬於他的美好,他不在吝嗇他的情話,然而是練習著對另一個女人。
“今天,如果夏炎涼不出現,你會不會後悔?”
他的聲音清醒了幾分,好像已經正常了。
而她卻不答,她早已不做假設性問題,但對於這個問題,她早已有了答案。
“而我不會!”
他繼續沒邊的話,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轉頭望他,他轉頭望她。
他好蒼白好蒼白,從始至終她竟都沒有認真地看他一眼,她竟沒有發現,池水紅暈都要侵入她的範圍。她下意識抓起他垂在水的手,白皙的手指竟這般透明。
這一刻,他望著她淡淡的笑了。
她不會知道,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握他的手,而不是他牽她的,洗腦似的要她堅強。
是他在把她變成了怪物,而她成了怪物,他卻因她突然清醒成了人,可惜再也拉回她這個單純的傻瓜。是他一筆一筆畫上仇恨,他不知該如何擦那去不該有的粉筆字,那太矛盾,不是嗎?
她會當他是瘋子,然後不再信任這瘋子。
他輕輕的擁上她,驚了她執他的手,手脫離了她的手,卻纏上了她的腰。
如此曖昧的緊貼著,兩人卻一絲異樣都沒有,猶如這隻是單純的擁抱。
他在她耳邊輕咬著舌頭:
“從來都是我對你說著恨,你隻能聽著,現在你說的,我都會聽著,我沒辦法後悔了,你也沒機會了!”
這話莫名卻帶了不一樣的意味,猶如一個孩童般稚氣。
他總是會突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永遠聽不懂。
他到底要說什?
然而這一刻,她不懂,又似乎懂,她的手一顫,想推開他,然而動作卻僵在空中,他更早她一步封了她的穴道。
她驚得任由他抱起。
這一刻,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可她會怕,怕他離開她,明明靠得這近。
他將她放於地上,沒了水的遮擋,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線。
這一刻沒有掩護,他的心不在掩護他對她的心動。
他壓向她,手輕解了她的穴道,隻放了她聲音自由。
他需要確定她的態度,隻要不是恐懼。
急呼了一聲:“你要幹什?”
如他所料,她並不會很怕,還能很有底氣的質問。
他不答隻顧的說著:“其實這一天,我等好久了!”
她惱了,這一天,哪一天,你等什?
她來不及說話,他的行動回答什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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