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霍什茨？”X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了，訝異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在那邊拚命地點頭，幾乎要折斷自己的脖子。

    “Hogwarts啊！就是哈波特上學的魔法學校！”又希興奮的小臉通紅，兩眼放著晶亮的光彩，“我老早就想去看看那了！愛丁堡愛丁堡，拜托你讓我去愛丁堡，好不好？”

    X聳聳肩，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才好。

    “我要去拍那個Alnniok古堡的照片，那是拍攝電影哈波特的地方！”又希笑妍如花，雙手合什：“拜托了！噢啊依西馬——思！”

    X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愛丁堡……不過最近梧桐大概沒時間陪你去……”

    “我一個人也可以！”生怕他因此就拒絕自己的請求，又希急忙地打斷他的話，“沒問題的。我保證！”

    “……”X含笑看著她一臉乞求的表情，像個沒吃到糖的孩子：“好吧，我幫你安排。”

    “哇！”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的尖叫歡呼打斷：“X，你好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又希大聲笑著，挽住他的臂膀：“謝謝，太謝謝你啦！”

    X笑著看她挽著自己的小手。

    “真要去的話就要快。”X立即開始查詢電話薄，“據說那隻對遊客開放到10月26日，要是來不及的話就要等到明年4月1日了。最好馬上打電話訂飛機票……”

    又希崇拜地看著他的背影：“X，我突然覺得你好神奇！”

    “神奇？”X突然所有的動作一停，夾著電話回過頭來看她，“你確定你是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我？神奇？我哪神奇？”

    又希並攏腳尖，輕輕地笑：“有那多的事，都是以前我想做卻沒有辦法做到的；可是，隻要有你在，你就像有魔法一樣，揮揮你的魔術棒，事情就辦到了。”

    望著她微紅的小臉，X把電話放下，走到她麵前，認真地端起她的臉龐：“那，你告訴我，我所做的這一切，讓你開心了嗎？”

    “開心？”又希重複了一遍，然後眨眨眼睛望進他眼底，“我簡直被你寵壞了……我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這寵我了，我要怎辦。”

    X微微一怔，然後淺笑著在她的唇上一啄：“那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寵你一輩子。”

    心，怦然地漏掉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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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雄偉壯麗的Alnniok古堡之中，又希隻能張大了嘴巴，感覺所以形容的詞匯已經統統從她的腦子蒸發掉了。

    又希一路緊緊跟隨英文導遊的腳步邊走邊拍照，不過導遊的英文說得又快語調又陌生，害她聽起來好吃力。

    “……剛剛在說什？”又希捧著滿是生字的旅遊介紹冊子，茫然地對上導遊殷勤的笑臉。

    早知道無論如何應該拖上梧桐一起來的，一個人的旅程到底太孤單了——

    “這座中世紀風格的古堡出自18世紀建築設計師CapabilifyBrawn之手，建成於1309年。”

    身後突然就傳來了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又希驚喜地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了X的身影。他微微笑著站在不遠處，手捧著旅遊介紹的小冊子，認真地給她翻譯上麵的解說：“這曾經先後是Percys伯爵和Northumberland公爵的家……”

    “X！”撇下導遊，又希興奮地叫著他的名字，跑到他的麵前，“你怎來了？你怎會來？”

    “我怕你一個人在愛丁堡迷路。更怕你聽不懂導遊的解說！”促狹地笑著，他合上手中的小冊子，捏了捏她因激動而紅潤的臉頰。“看到我這高興。”不理會梧桐的抗議排開了所有的工作，一路趕路追來這的辛苦在看到這張笑臉之後全部化為烏有。

    “他鄉遇故知嘛！”又希抓起他的臂，胡亂地用詞。心像插上了一對翅膀，輕飄飄地飛揚著柔柔的暖意。真好真好，他居然會來陪自己，真是太好了。

    無聲地笑笑，X拍拍她的手：“走吧，麵還有很多你沒有看到的地方。”

    “X。”又希的扯著他的手，翹著嘴角：“我有沒有給你照過像？”

    X笑著手支下巴裝模作樣地思考起來：“嗯……似乎……沒有哎！”

    “好！為了紀念意義重大的今天，我要給你照一張超帥的留影！”又希大步跳離他的身邊，眼睛貼在相機的鏡頭上，揮著手指揮著他的站位，“到這邊來，這邊這邊——好，就保持這個表情，壞壞的笑容……”

    “我哪有壞壞的笑？”X笑著抗議。

    “在我看來就是壞壞的笑，抗議無效！”又希繼續擎著相機後退幾步，“好，要照了哦！”

    清脆的一聲“哢嚓”，X笑意淡然的模樣定格在鏡頭之中。

    又希慢慢地把相機從臉上移開，雙眼直對他恬靜的笑臉，透過鏡頭看到的他總有一種不確定的模糊，而這個就站在她眼前的他又真實得讓她心跳。

    “怎了？發什呆？”走上來揉揉她的頭頂，X輕輕攬上她的肩膀，“走吧，前麵還有很多漂亮的地方沒有照到呢！”

    兩個人牽著手漫步在魔法的古堡之中，又希心情地呼吸著魔法學校的空氣，相機不肯放過一個精雕細刻的花紋。

    “啊——”世上竟然還有這漂亮的地方。不敢大聲叫嚷，生怕突然的聲音會驚嚇到可能就隱藏在空氣的魔法精靈。又希懷抱著心愛的相機，以一種崇敬的心情輕輕觸摸著古堡的石壁。

    “好棒好棒，好漂亮好漂亮。”又希一邊飛快地按動快門，一邊不停地讚歎。

    X在後麵看著她可愛的表情，始終帶著愉悅的笑容隨著她來來回回的逡巡探索。

    坐在露天咖啡館一口一口啜飲著香濃的愛爾蘭咖啡，又希愜意地揚首仰望這一片天高雲淡的愛丁堡的碧空。

    “天上有什？”X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著問她。

    “太陽啊，雲啊。”又希收回目光，衝他吐了吐舌頭：“不然你說還有什？現在是白天又看不到星星。”

    “沒見過像你這愛望天發呆的家夥。”X伸手捏捏她通紅的鼻尖，“你身上穿得薄，冷不冷？”

    又希使勁搖搖頭：“沒有，一點也不冷。”最後以一記響亮的噴嚏作結。

    X忍不住大笑著，然後起身脫下自己的風衣，圍在她身上：“別著涼了。”

    一瞬間屬於他的溫暖環繞上來，又希垂下頭，雙手下意識地扯緊風衣的衣襟，縮進他的體溫之中，就像在他暖暖的懷抱。

    這一刻氣氛突然變得如此溫馨，害她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這種美好。

    還好X也配合地也隻是沉默著微笑，直到咖啡館熱情的老板娘湊上來，非要自告奮勇幫他們照一張合影。在她豪爽的笑聲，又希糗得差點被咖啡嗆到肺管。

    “你們看起來太完美了！你男朋友真帥，像個真正的紳士。”老板娘幾乎是用搶過相機來照了幾張之後，笑得眼眯成了一條縫。

    又希臉上滾燙，不過還是抬起頭，揚起唇：“謝謝。不過他不是我男朋友。”

    “咦？”老板娘驚訝得要死。

    “他是我丈夫。”

    又希轉頭笑著瞄了一眼X，他也正抿著嘴盯著她，四目相對，相顧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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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到處都透著神秘的魅力，美麗中帶著曆史的厚重，更不要提依山傍水的清秀，湖泊綠地森林……無一不是我所向往的魔法世界。包括那個熱情得讓我嚇了一跳的咖啡館老板娘，都讓我感受到了新奇和喜悅。

    更何況還有意料之外出現在這的他——當我突然一回頭就看到他在那，一副仿佛早已等候在那許久的模樣，我真的好開心。

    那一刻的感動，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幸福？

    我永遠也不會忘了這一天的美好。

    外麵的世界這樣大，以前的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可以親身體驗這個奇妙的世界，而給我這個機會的，是一直微笑著看著我的他……

    傳完最後一張照片，關上電腦，又希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赤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她輕輕拉開窗簾望出去，窗外的夜空寧靜深遠，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他是我丈夫。她曾經這樣理直氣壯地對人說。

    她低下頭，倚著窗淡淡地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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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希從疾馳的車窗探去頭去，長長的黑發迎著風肆意的飛揚起來，在一大片如錦緞鋪綴的白色之中。入冬的第一場大雪，將倫敦的近郊染上一層薄薄的白衣，大地隱藏在若隱若現的雪層下，呈現出千變萬化的斑駁，這叫南部出身的又希好一陣興奮。

    “漂亮，好漂亮。”不停按動手中相機的快門，恐怕丟過任何一個美妙的瞬間。

    “小心你的頭。”身旁的X無奈地扯了扯她的衣角，“現在開著車也照不好，等下我再陪你過來，不管你想照多久都陪你。拜托你現在把身子坐好，再伸下去你就要掉下去了。”

    “再一下，”回過頭來，給他討好的笑臉伸出一個手指，“再一下就好。”

    搖搖頭，X隻好靠過去，將她整個身子環在自己的懷抱中：“好吧，讓我抱著你，以防你激動的時候跳下去！”

    “哈哈。”眼睛都不肯離開像機的取景窗，又希開心地笑幾聲，笑聲被一陣吹過的寒風拂來，消散在這片空茫雪地。

    駕駛的梧桐從後視鏡瞄了一眼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冷冷地丟下一句：“照夠了就把窗子給我關上，會凍死人。”

    戀戀不舍地再照了一張，又希收回頭，關好車窗，衝前麵的梧桐吐了吐舌頭：“遵命了。”

    X則是無限寵愛的揉了揉她的頭：“怎樣？鼻子都紅了，你不冷？”

    又希搖了搖頭，然後才注意到自己還整個掛個他懷中的姿勢，不禁紅了紅臉。抬眼從後視鏡偷看臉色難看的梧桐——這時候再掙開他的懷抱有點矯情，何況，他雙臂環上來，真的好溫暖，溫暖到讓她不想放開。

    “哼。”開車的人像是能看到她內心活動，抿直了嘴，悶悶哼了一聲。

    X正伸出手扭過又希的頭：“看那邊——”

    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座灰藍相間的巨大古屋，靜靜坐落於一株高大的樹林之旁，就像以往在懷舊的電影中看到的古老房舍一樣，充滿了優雅慵懶的古樸氣質。

    “茱蒂——我媽媽——在英國的家。”X平靜地為她介紹。

    “……啊！”又希扭過頭來訝異地看向他，“你，你家是貴族啊？”

    “我不是。”耐心地解釋給她聽，X自然地變擁抱為環著她的肩膀，“但我媽媽再婚的對象是。”

    X媽媽再婚的對象？那就是他的繼父，是貴族？

    又希瞪大了眼睛，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身旁的丈夫——他還有多不為她所知的驚人背景？

    “沒有了，我發誓。”看透了她腦袋轉的念頭，X苦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而且那隻是我媽媽住的地方，就算他們有什，跟我真的沒有什關係。”

    “哦。”又希靠著他的臂低下了頭，心忿忿地想著：

    為什她心想什總是輕易就會被別人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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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

    出乎意料的，又希一下車都接受到一個熱烈的大擁抱做為歡迎。一身黑色長裙的茱蒂將又希整個人抱了個滿懷：“X，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非常有眼光。”

    嘩，好年輕的媽媽！

    又希意外地瞪眼看著X的媽媽，她細高挑的身材被長裙顯得格外修長，五官細致精巧，臉上連皺紋都不見一條，頭上更不見一根白發。

    她，真的是X的媽媽？

    “其實也沒有什了不起的。”茱蒂親熱地拍拍她的手背，扶著腿剛剛恢複的兒媳，“隻要好好保養，我敢保證等你有這大兒子的時候會比我還年輕！”

    咦？又希一腳深一腳淺地被拉著往麵走，求救地回頭看向X，這一家人，為什連X的媽媽在內，都能猜到她心想什啊？

    X彎著眼睛微笑：那是因為她太容易就把心想的表現在臉上啊！

    笑容慢慢凝在他的眼角，因為從打開的房門他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的身影——“歡迎哥哥嫂子大駕光臨。”話音飽含戲弄的笑意，威廉雙手推開大門，懶懶地笑著，微眯的狹長雙眼直直盯著又希。

    “呃？”又希停住腳步，怔怔地望著那個金發帥哥——又見麵了，X的弟弟。

    “我怪異的二兒子，威廉。即不像我也不像他爸爸，大概是基因突變造成的怪胎。來，我們不要理他，我特意請了一個會做潮州菜的廚子來，希望你喜歡。”茱蒂拉著又希繞過威廉走進屋內。

    梧桐安靜地走過來，遙遙望著X的背景，臉上不見絲毫波瀾起伏。威廉向著她X聳了聳肩，挑釁地一笑，轉身也進去了。

    X的眉頭微微一跳。

    這個聖誕，會過得相當辛苦，他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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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西爵士是個相當隨和的人，可以看得出年輕的時候定是個非常英俊的男子，這點，從威廉身上可以看到影子。不過爵士的個性跟兒子卻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又希猜想，威廉的個性大概要從母親身方麵找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