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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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西州從那次班級實踐活動後一直叫穆青歌企鵝，笨企鵝。其實之前傅西州就總覺得她像某種動物，隻是一直沒想出來像什。直到那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呆呆的樣子，他才有點恍然大悟，原來是像南極的企鵝。呆呆的，笨笨的。當然這些不是形容她的智商，而是她的性格，呆呆的。

    他發現她總是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喜歡低著頭，和別人話的時候不敢看別人的眼睛。總之就像是一個常年縮著腦袋的笨企鵝。

    而趙嘉言知道隻是因為兩人經常寫郵件，傅西州曾跟他提過關於“企鵝”的事。那時趙嘉言還在郵件中，希望到時候暑假回國可以見見她。

    可是，當他回國時非但沒見到“企鵝”，就連活蹦亂跳的傅西州都躺在了病床上，不省人世。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了！

    趙嘉言從“沉浮”出來後，直接開車往“”。

    是耀世集團的總部大樓，出自趙嘉言之手，是a市最高的建築。大樓的頂部有一個巨大的形狀的設計，這是傅西州當時特意讓趙嘉言加進去的。並且這棟樓被傅西州命名為“”。

    當趙嘉言趕到頂樓時，果然看見了傅西州。他的腳邊淩亂著許多空了的酒瓶，看樣子是又喝了不少。

    他走過去，拿起一瓶酒打開自顧喝了起來。

    “你怎知道我在這？”傅西州問。

    趙嘉言碰了一下他手的酒瓶，笑了笑：“你每次有心事都會來這，我和段譽都知道。”著他認真的看著傅西州，問：“吧，這次真的是因為我剛剛那句話嗎？”

    傅西州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話。

    “這多年還是放不下嗎？”他又問。

    但傅西州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反而笑著問他。

    “你，站的越高看的越遠。那…。站的高了，是不是…。也能被遠處的人看見呢？”

    遠處的人……。？

    趙嘉言看著他臉上的笑，那的苦澀，勉強。

    樓頂的風很大，吹亂了兩人的頭發。趙嘉言想，當初自己剛回國傅西州就將的設計全權交給了自己。他也很盡心竭力的想要替他設計出最好的大樓，可是當時他隻了一句：“可不可以建成這最高的大樓。”

    當時趙嘉言以為他真的隻是為了事業、名譽才要建最高的大樓。可是，現在看上去有些頹廢的傅西州，讓他開始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你想被誰看見，她？”

    趙嘉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所以你當初讓我幫你見這棟樓的目的是為了讓那個女人看見你？”

    趙嘉言看著傅西州，眯著眼。好像從他的沉默中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是什意思？”趙嘉言突然想到，便問。

    傅西州喝完手的最後一口酒，看著前麵沉吟到：“…。”。

    是什意思呢，當初自己為什要取名叫呢。回憶湧進腦海，老槐樹下的女孩笑著將兩隻手舉在頭頂上，分別豎起兩根手指。她對著他笑啊笑啊，好像就可以荒地老！

    現在看來好像自己是在提醒自己那段愚蠢的過去吧！

    是這樣吧……

    隨即傅西州嗤笑著扭頭看著他，：“是in，勝利。~你以為是什？”

    “是這樣嗎？”趙嘉言有些懷疑。

    傅西州沒有回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但趙嘉言沒有放過他，緊盯著他。“難道不是……。ai（等待）？”

    傅西州怔愣了一下，隨即一用力將手的酒瓶捏變了形。

    趙嘉言看了他眼，知道自己中了。他，終究還是沒有忘掉！

    “西州，好好問問你自己，到底想要什。”趙嘉言將酒瓶放在欄杆上，拍了拍他的肩，轉身下了樓。

    傅西州沉默了許久，他從西裝麵的口袋拿出那張泛白的名片。凝視了許久，他才慢慢將名片翻轉過來，背麵有一行清秀的楷。

    “你是我風也吹不散的思念”

    字跡雋秀有力，點點墨跡甚至滲到了名片的另一麵。可見她寫的時候是何其的用力。

    這是穆青歌的字，傅西州一眼就認出來了。當初學校舉行書法比賽，她還拿過獎的。

    可是她能將一張破損的名片當作寶貝，會在後麵寫出她的思念。那為什，五年前她要不告而別，在他躺在監護室命在旦夕時。

    傅西州知道現在還能清晰的記起五年前當自己從病床上醒來，被得知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她不告而別。

    他發瘋了似的到處找她，他問過所有可能知道她去哪的人，結果都是徒勞而終。

    所有人都對她，別找了，不值得。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擺脫她的父親。

    就連他的母親周韻芝都對他，孩子，算媽媽求你，行不行。忘了她！

    媽媽那優雅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失控到哭著求他。

    但他捂著胸口對她：“媽媽，我求求你，讓我再去最後一個地方，好不好。”

    後來他去了監獄，可他穆嚴卻隻對他：“她沒有來過，從沒有。”

    她真的這狠心嗎？

    在他要走時，穆嚴卻：“孩子，傷害你我很抱歉。可是，請你不要怪青歌，她很喜歡你。”

    為什他會這，明明自己從來沒有怪過她！

    可是，現在一切好像有了一絲頭緒。一旦萌生那樣的想法，他的心就一發不可收拾的不受自己控製。

    他，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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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雲市時，才早上五點。

    雲市離a市不遠，開車也就四五個時的時間。傅西州連夜趕到雲市，來尋求一個答案。

    傅西州此時正坐在雲市的第二監區的等候室，不一會一個身著警服的獄警走了出來。

    “傅先生，很抱歉。穆嚴現在沒在監獄。”

    “沒在？”

    “是的，事實上他已經住到雲市醫院半個月了。”

    傅西州怔愣了一下，問：“他怎了？”

    年輕警官看了眼他，“你是他什人啊？”

    什人？仇人吧……。

    見傅西州遲遲沒有回答，想著這五年也從來沒有人來看過他，警官想可能是他一直不想通知的親人吧。

    那警官歎了一口氣，：“癌症。”

    “癌症！”傅西州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