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那些錢不是他們的,而是他們盤剝窮苦人來的。他們不用在乎。”霍普把頭一昂,“我說得沒錯吧,老爺爺?”
“對極了,小姑娘,你很有眼光。”老獵人說。
“老爺爺,我可不是小姑娘,我在荒野的經驗不過你少。”霍普說著把下巴昂得更高了。
“你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知道嗎,你很像……”老人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愉快的笑容也從臉上消失了。
“老爺爺,怎了?”霍普追問。
“唉……”老人歎了口氣說,“你很像我的小女兒。說話的腔調,還有一舉一動,她也像你一樣,總是一副不服輸的模樣,而且她也像你一樣,總是把頭發剪得這齊著脖子。”
“真的嗎,有這像嗎?”霍普眨動著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你別告訴我她也是紅頭發。”
“不,她的頭發是金色的,”老人說,“據說奈若蘭人的頭發是紅色的,我們世代居住在這,是本地人。”
“哈,這說我也是奈若蘭人了?”霍普笑著問,“不過那是哪啊?”
“據說很遠,我也不清楚。”老人搖搖頭。
“啊,那接著說你女兒的事啊,”霍普追問,“我倒想聽聽。”
老人沒說話,沉默下來。
“那……老爺爺,她發生了什事嗎?”霍普小心地問,“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傷心。”
“她走了。”老人長歎一聲。
“走了?”霍普張大了眼睛,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許久,老人又開口了:“她十六歲那年,山來了一個異鄉人,受傷摔斷了腿,在我家休養了兩個月。他是一個沒有產業的吟遊詩人,也看不出有什一技之長。不過,我的女兒卻愛上了他。我當然極力反對,還把年輕人趕走了。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沒想到,幾個月以後的一天,女兒給我留了一封信,跟隨年輕人走了。”
“啊,這樣啊。”霍普眨巴眨巴眼睛,“你的女兒做的很對啊。”
“你這看嗎?”老人問。
“對啊。”霍普站起來,把手一背,裝出一副說教的模樣,“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你要管他們又能管多久呢?你也不要悲傷,孩子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父母的,你的兒子們不就不在你身邊了嗎?”
老人點了點頭說:“一點兒也沒錯。不過當時我可沒想到這些。再說,哪個做父親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不幸福呢。”
“您說的倒也是啊,不過呢,有些事情是沒個管的。”霍普說,“就像我,從來沒見過母親的麵,不過父親待我很好,還算有個不錯的童年,後來就發生了許多事情。不到十歲就成了孤兒。要說父母有什期望都是沒用的,還不如……”話說了一半,霍普停了下來,眼睛看著籠子,一副落寂的神情。
“小姑娘,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有這多坎坷。”老人頗有幾分同情。
“嗯,這倒是的,”霍普把嘴撇了撇,又變回大大咧咧的神情,“不過這到底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知道呢,說不定以後我能發大財。”
“你倒是樂觀啊。”老人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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