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躥出幾名侍衛,一見是鄂輝和成德,忙躲到了一邊。屋內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摻雜了許多雜質和灰塵的燈油使火頭不時剝剝作響。潮濕的地上,一個衣裝襤褸的大漢倚在牆上,下麵是一堆發著黴味的爛草。聽到門響,他的一雙虎目瞪圓,仇視著斜視了一下鄂輝和成德,喉嚨中咕嚕了幾聲,顯然被點了啞穴。鄂輝和成德對視一笑,蹲在了壯漢跟前,仔細打量起天虎。
比起兩人看到的圖形,眼前的天虎消瘦憔悴了許多,兩人知道侍衛們在這些日子沒少使用手段,單是那粗重的鎖鏈和腳鐐,仿佛是後斤鄂輝略略斟酌了一下,裝出一付惺惺相惜的樣子,開口道:“大俠不必動怒,如果不是有要事相商,絕不會慢待閣下,下人愚魯之處,還望多多擔待。”說著右手探出,解開對方的穴道。
“不錯,我們就算有許多不恭之處,但也是為你師門的榮辱著想,難道閣下想的不是鏟除叛逆,光耀師門,讓貴派在武林中揚名嗎?”成德到底舌尖嘴利,直點要害,幾句話把天虎說愣了。
鄂輝一見對方目光中的敵意減少,忙一揮手,兩個侍衛推門進來,端上酒菜食物。他見天虎望著酒菜兩眼放光,心暗笑嘴上卻說:“得罪,早巳風聞大俠是迷幻派的高手,今日才幸得相見。”
“哼,有幸的是在下,兩位意欲何為,剛才的話是什意思?”天虎冷冷問道,雙手卻拿過酒菜狼吞虎咽起來。
“哦大俠與巴特爾是同門?”
“知道又何必問?”
“聽說貴派掌門帶人去台灣找巴特爾的晦氣,隻是沒得手,尊師又”
“我們師門內事,不須外人過問。”
“哈哈哈,”鄂輝大笑道:“敝人想助你一臂之力,沒想到大俠如此剛強,難道閣下一人能敵得過巴特爾?”
天虎停止咀嚼,瞪著眼晴琢磨了一會兒,說:“在下學藝不精,確實遠不是巴特爾的對手,可也不會乞求外人,尤其是官府中人。”
“外人,誰不知閣下從台灣回來以後,遍邀武林異士,準備為師報仇。請問,你約的人中有哪一個是你們本門中人?”成德獰笑著問。
“那又怎樣,即然落到了你們手中,有死而巳。”天虎懷疑是巴特爾派人抓了自巳。
“嘿嘿,象大俠這樣武功絕倫的高手,在當今武林怕是沒有幾人了,就這樣死去不是太可惜了?”成德盯著挺著脖子、不懼生死的天龍,心直叫好,口上卻尖酸地說:“你大仇未報,師門恥辱未了,怎可以輕言死呢。古人雲:男子漢處身立世當以忠孝為本。你這樣輕生可是不忠不孝呀!”
“在下怎是不忠不孝?”天虎抬頭問,眼神中滿是驚訝之色。
“武林中有一句話,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師父慘遭毒手,你不為她報仇,替武林除害,就是不孝;迷幻派中,幾名高手相繼故去,現在能夠傳承師門武學,繼承迷幻派衣缽的人隻有大俠了。試問,你不思本門千秋大計,就此撒手西去,當然是不忠。怎,敝人說的不對嗎?”
“這在下是有其誌但無其才,隻能愧對師祖,無顏再見同門。”天虎聽了成德的一席話,想到自已勢單力孤,大事沒成就身陷囫圇,不覺悲從心起,落下幾滴英雄淚。
“可有人願意助大俠一臂之力,閣下當如何回報呢?”成德一看天虎恢複了人所共有的喜怒哀樂,趁熱打鐵,邊說邊得意地斜睨了鄂輝一眼。
“何人相助在下,如果真的那樣,在下以死相報。”天虎不加索地應承。
“就是敝人。”鄂輝接口道:“不瞞你說,我等與巴特爾也有一段恩怨未了,隻是都有為難不便之處,所以也要借助閣下之力,”
“你們是”天虎狐疑地打量著鄂輝。
“不必問得那明白,江湖風險多,官場多荊棘,還不都是一樣?”成德打斷天虎的話,他不想過多地暴露身份,隻是暗示出自己和鄂輝都是有勢力的官場人物,增加對方的信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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