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了!好了!”白智遠連聲應著,反鎖好門立刻轉過身來,有些凝重地看著她:“夏花啊,我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對你來說可能是最痛苦的……所以,為了防止你做出不冷靜……”
“許生如!許生如他怎了嗎?!許生如他怎樣了,許生如他怎樣了啊!!!”白夏花聽到“最痛苦”這個詞頓時慌了神,不等白智遠說完就緊張地抓住他的雙臂不停搖晃。
“不是,夏花你先別激動,生如他沒事。隻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和生如有關,所以在說之前你先答應我,無論如何聽完之後都要保持冷靜好嗎?”
“好,我知道了。”
白智遠看著她良久歎了口氣,沉重的低聲說道……
——公司不知為什突然下了緊急更改命令,高層領導一致認為“許生如”現在“聲帶受傷”不適合出道而替換成全錦尚,ca隊長人選暫時空缺……
白夏花瞳孔微微放大,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像起了濃濃大霧,一片白茫。她緊握起拳,幹淨的指甲深深地紮著掌心,麵無表情地繞過白智遠開鎖推門走出去。
出人意料的平靜。
“請大家熱烈歡迎——createairacle,ca!!!!!”
炫目迷幻的舞台燈緩緩亮起,節奏強勁的音樂緊跟著響起,偌大的舞台上那四個帥氣的身影逐漸清晰——樸承俊、尹瑟、裴民智還有站在原本屬於許生如位置上的……全錦尚。
白夏花看著舞台上閃耀著的成員們,晶亮的眼睛霧氣朦朧,但笑容卻從她心底綻放到了嘴角。
樸承炫,尹瑟,裴民智,還有全錦尚,祝賀你們……
她高高地仰起頭,害怕別人看見自己的眼淚,拚命地跑出這片像螻蟻般擁擠的人潮……
她自以為模仿許生如模仿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會因為白智遠幫忙掩飾時無意說的一句話而被換了下來——“生如隻不過是練歌練過頭聲帶受傷了,再過幾個月就沒事的了!”
試想身兼隊長和主唱的人如果聲帶受傷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會被公司換下來也再正常不過。
可就算她冒充許生如模仿得再像又怎樣?終究是兩個人,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拆穿……隻不過在這之前,她永遠也不會放棄。
上帝總會把你身邊最好的東西拿走,以提醒你得到的太多。
有時候有很多事情,不是隻要努力就可以了。
在這世界上有條很長的路叫做夢想,還有堵很高的強叫做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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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練習生公用浴室]
花灑的水從頭頂直流向腳心,舒適的清涼感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蔓延開來,白夏花練了一天舞積壓的疲勞頓時消失殆盡,連頭腦也變清醒得多。
“看吧,我都說這的澡房熱水係統壞了沒什人啦!”
“誒?還真的沒什人啊,下麵的澡房都爆滿了呢。”
“不管了不管了,沒熱水就沒熱水吧,反正現在才剛入秋也不冷。啊,真是,累死我了……”
“就是啊,今天的練習簡直累死了!”
“吧嗒——”
“吧嗒——”
一陣吵鬧之後,白夏花聽到她右側那兩間浴室的門打開然後又關上,接著是稀嘩啦的衝澡聲混合著模糊的說話聲。
“嘩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啦!”
“誒,你知道嗎?e今晚在奧體館開十六輯慶功演唱會,公司說有空的練習生都可以去看,向前輩們學習學習。”
“什啊,你怎不早點說!我都已經答應安喣哥陪他去打球了,怎辦……”
“打球哪有前輩們那重要,當然是去看演唱會啦!”
“不行,我先答應了安喣哥要陪他去打球的,不能食言……”
“啊,我要瘋了真是……你是傻瓜嗎?打個電話叫他一起去就好啦!打球的話什時候都可以,那可是前輩們的慶功演唱會誒!鮑司說有空的練習生都可以免費去看,特等席誒!這好的機會什時候才能再遇上啊笨蛋……”
白夏花抹開額前的劉海,涼涼的水從頭頂直流向腳心,她想起那天在cfica見到那個喚起她幼稚的嫉妒心的鹿和那時許生如臉上從未出現過的崇拜,然後又聽見右側那兩間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喀嗒——”
“喀嗒——”
“啊,果然訓練完之後洗澡最舒服了!”
“是啊,完全恢複精神了。”
“走吧,去打電話給安喣哥叫他一起去看演唱會!”
“嗯,果然還是一定要去看演唱會才對!”
“啊~e前輩們的十六輯慶功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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