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束從花灑噴下,流過言深深每寸躁動的肌膚。
就像是久旱的秧苗得到了甘霖的滋潤,她雙手環抱,打了個激靈,意識恢複來了一些。
趁著還有意識,她拍了拍自己燒紅的臉頰,將水龍頭擰開。
很快,身體被水流淹沒,言深深將腦袋埋在水,直到實在憋不住氣了才緩緩探出半個頭。
扣在浴缸上的右手,指尖因為過於用力,顫抖泛白。
羞恥。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席卷她的心髒,比被那個女人剝光衣服還羞恥上百倍。
她還記得。
她在剛剛那個男人身上不顧顏麵地撒嬌求慰,死皮耐臉地主動磨蹭。
這一切都像一隻隻腳,無情地壓迫踐踏著自己的自尊與自傲。
李紅音,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浴室外,墨昀澤雙手交叉,無聲無息地坐在沙發上。
那個女人已經在浴室泡了一個下午了,安靜地可怕,他幾次想進去看看,但都無疾而終。該死!這個女人知不知道,他也很想衝涼水澡。
色漸暗,房間的時間像是停滯了一樣,各懷心事,死氣沉沉,沒有交集。
聶昭推敲門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墨昀澤一個人坐在那兒,麵呈土色,依他多年縱橫換場的經驗,這是典型的欲求不滿後遺症。
“可以啊,兄弟。”聶昭一把搭上墨昀澤的肩,朝他擠眉弄眼,虧地他五官俊美,不然這副表情看起來必定非常猥瑣。
然而,墨昀澤的眼,聶昭和一般男人看起來沒有區別,甚至更加猥瑣。他抓住他搭過來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扭,聶昭哀嚎
“你輕點,我手斷了的話,還怎捉禿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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