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姐真是個任性、驕蠻的姑娘,說一就是一,不容許人家反駁!琥兒在花府被硬塞了一個麻煩人物,這個身中異毒又受了傷的男人,就這樣跟著她回續香樓去。
她有苦難言,心萬般不願,但是?她在花府待了那多年,在花琉璃的麵前早就奴性堅強;豈敢說一聲不?
何況,曾對花琉璃說不的人,現在墓前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琥兒,妳好像很不喜歡我?”此刻西門朔與她正在馬車上,她坐在他的麵前,小嘴嘟得好高。
她瞪了他一眼,口氣不佳,“你以為自己長得很討喜嗎?我為什要喜歡你?”這男人有病啊?一副自以為是萬人迷,一見到人就是笑咪咪的模樣,那笑容在她眼隻會讓她更火大。
尤其當小姐告訴她,要好好禮遇他,她的心更是火冒三丈。
他對她而言明明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男人,為什她要照顧他?小姐甚至告訴她,回到續香樓後一定要與他寸步不離,當他的隨身保鏢。
隻因為他現在有生命危險嗎?
就算她很向往江湖之事,但是她已經對行走江湖不再期待了,畢竟想闖蕩江湖也該秤秤自己的斤兩。
她隻會一些拳腳功夫,保護他?笑死人了,若他的仇家真的找上門來,也許她連自保都成問題。
“但自我懂事以來,我對我這皮相還滿有自信的。”西門朔作勢撫著下顎,又朝她魅惑的眨眨眼。什啊,若不是現在在馬車,她真的想踹倒他,再狠狠踩爛他的臉。“我開始後悔,為什前些日子我隻有踩歪你的肋骨,而不是踩爛你的臉!”
“嘖嘖嘖!”他不以為然的直搖頭。“小琥兒,妳知不知道『相由心生』?妳這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他話才剛說完,她的拳頭便襲向他的臉。
西門朔並未感到驚訝,隻是輕鬆的一偏頭,便閃過她的拳頭,讓她的粉拳直接落在馬車的木板上。
他吹了聲口哨,望了下那凹陷的木板,又望著她怒氣滿滿的小臉。
“小琥兒,妳玩真的?”這一拳若是落在他的臉上,他那帥得迷死人的挺鼻沒有扁掉才怪。
“誰準你這叫我了?”她收回手,但下一刻卻伸手欲往他的腹部喂上一拳。他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敏捷,動作也出奇的快速,拿起擱在旁邊的靠枕擋住肮部。
“嘿,小琥兒,別忘了我的肋骨才剛移回原來的地方沒多久。”這女人脾氣真壞,說沒兩句話就要請他吃拳頭。
不過這也是有趣的經驗哪!
頭一次遇到一個女人沒有被他的外表吸引,他還以為自個兒這張俊臉在哪兒都吃得開。
第一次見麵時,他中毒頗深,麵如焦炭就算了,但是經過名醫的妙手回春,他體內的毒已去除不少,恢複了原本俊俏迷人的麵貌,但這個小琥兒竟然對他毫無心動的模樣,而且每次出手都如此的重,毫不客氣。
“我想拆了你全身的骨頭,然後丟給野狗吃!”琥兒氣得又出拳。
然而他的身手比她想象中還要敏捷,總是能見招拆招,在小小的馬車之中,每一次都利落的閃避她的攻擊。她更氣了!明明她在武功上也鑽研許久,怎在他的麵前表現得完全技不如人,如果被她的師父知道了,肯定顏麵掃地。
最後,她像一頭勇猛無懼的小老虎,拳頭不斷向他襲去,一定要揍他一拳才甘願。
隻可惜西門朔的耐性總是不足,交手沒一會兒之後,他累了。
他雖然帶著傷,但還是伸出長臂,左手抵住她襲來的拳頭,右手則是接住她另一手的反擊。
這樣一來一回,她的招式全被化解。
琥兒愈急,招式更是雜亂無章,拳法也像小孩子的手在空中胡亂揮動一般,根本沒有辦法碰到他一根寒毛。
“該死!”她低吼一聲,又伸出腿想要對付他。
但隻見到他噙著笑容,長腿一伸,像藤蔓般的纏上她的腿,同樣又讓她無法動彈。最後,她因為不住掙紮,馬車又恰巧一陣顛簸,讓她直接往前倒去。他反手一拉,她的身子便順勢落入他的懷中。
“啊!”琥兒的鼻尖直接撞上他的下顎,令她吃痛的慘叫一聲。
他低下頭,剛好與她的一雙圓眸對上。
那圓滾滾的燦眸似乎冒著火,兩顆瞪大的眼珠子像是想將他碎屍萬段。
她的下半身被他的雙腿反蓊著,雙手也被他略施力道反扣在背後,動彈不得。
發現西門朔比她想象中還要強硬,她所有的怒火都竄了上來。
“妳的投懷送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他隻用一隻手就扣住她的雙手,另一隻則是不規矩的抬起她的下巴。
這近的瞧她,才發現她有著一張無瑕的小臉。
雖然她的膚色並不白哲,但有著一張嫣紅的唇,沒有施任何胭脂水粉。“去你的,王八烏龜,快放了我!”她扭動身子不斷低吼。
“小琥兒,妳不知道求人是需要放軟聲調嗎?”他笑彎了眼。“來,叫一聲朔哥哥,溫柔一點,我就放了妳。”
“我呸!”她怒瞪著他,眼全是怒意。“你算哪根蔥?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再喊我一聲姑奶奶,我會考慮留你全屍。”
“這不好吧?”他一副為難的模樣,皺起兩道濃眉。“我還想多活幾年,多看幾年美女呢。”
“那我等等一定先挖瞎了你的眼!”她咬牙切齒,像一頭發威的小老虎,似乎真的要將他撕裂吞入腹。
“那好吧,”他無奈的聳聳肩。“既然妳想挖了我的雙眼,在抵達續香樓之前,我隻好勉強看妳過過癮,省得以後沒有機會看其他女人了。”
“你……”
琥兒講一句,西門朔就回一句,兩人過招幾十回,不管是武功還是嘴皮子,她始終遜他一截。殺千刀的!就別被她逮到機會,要不然她非整死這個王八羔子不可!
琥兒帶著西門朔回到續香樓時,幾乎是麵子掃地。西門朔箝製著琥兒的雙手走進大門,表示要在續香樓住一段時間,還毫無羞恥的告訴眾人,她以後是他的貼身侍女兼保鏢。
該死的王八烏龜!她一定要想辦法揍扁他!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找到機會一定要送他個千拳百腳,更要撕爛他的嘴,讓他再吠不出一句話來!
可是,自從他住進續香樓之後,卻將她的姊姊花醉和戀喜哄得團團轉,連戀喜姊姊也看上他的男色,直讚歎他有成為紅牌的潛力,還說,若非他是小姐的未婚夫,早就說服他下海自宮接客了。
隻有她最可憐!當他們剛踏入樓中,就接到小姐派人傳來口信,要她好好照顧他,不準他有個三長兩短。
最好是啦!她有多少斤兩,小姐也知道啊,要她保護他,這分明是整她嘛!
但她又不得不從,最後隻能忍下這口氣,搬到他隔壁的廂房去,與他比鄰而居。
剛開始西門朔很安分的待在房養傷,但是才不過三天,他大爺便開始四處亂走,說什既然住進這兒也該要熟悉一下。
琥兒想,雖說續香樓都是去勢的男倌,他應該不會想動他們才是。
至於他口中不斷稱讚的兩位美人……她已經向他搖下狠話,如果他敢動花醉和戀喜一根寒毛,她便揍得他滿地找牙!
隻見他依然揚起一抹笑;露出兩排潔白的齒,以迷人的嗓音道:“我從來不主動碰女人,都是女人自個兒送上門來。”聽聽!世上哪有這不要臉的臭男人?以為自己長得好看一點就如此囂張,目中無人!
琥兒自從將他帶回來之後,整天就像頭焦躁的小老虎,目光總是追著他,省得他在她背後幹出一堆見不得人的事。
咦,她隻是吃個飯,那個王八蛋又不見了!琥兒氣急敗壞,飯扒了兩口才想起已好半晌沒看見西門朔。
她放下碗,氣呼呼的四處找人。
直到經過一間門半掩的廂房,頭燭火昏黃,傳出一道低沉醉人的男聲。
“夫人,妳的皮膚真滑、真嫩,讓我好想咬一口……”
“,你這張小嘴真甜,等會兒我多賞你一點。”女子笑聲連連,還半帶著呻吟。琥兒聽了雙眉緊皺。他們樓中的男倌進樓之前都已去勢,不可能會跟女客有肌膚之親才是。
“夫人,那妳可以賞我一個吻嗎?”頭的男子聲音低沉好聽,甜言蜜語的嘴巴如同抹了蜜。
“我都不知道續香樓有你這特別的男倌……我第一次見到續香樓的男倌花樣這多呢!”
“喔?那他們會像我這樣取悅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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