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愛情3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狸子是夢雲 本章:真摯愛情3

    第三章

    "你要幹什?"馬奇壓地聲音緊張地問丁小麗。

    "我害怕。"

    "住了幾年你都不怕,現在就怕了!"馬奇的聲音不高但聲調卻嚴肅極了。

    丁小麗並沒有回頭的意思。

    "你趕快回去!"馬奇將丁小麗往回推了半步。

    丁小麗立即又強了回來:"不!"

    "別開玩笑,趕快回去!!"

    "不!!"

    眼看勸返無效,樓上又似乎有響動,馬奇隻得匆匆將鑰匙塞給丁小麗,指示丁小麗先上樓,而後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尾隨上了樓。

    馬奇進屋,將門上鎖之後,開始較真了:"丁小麗,我可是跟你說過的,我--"

    丁小麗打斷馬奇的理由:"我害怕!"

    馬奇在屋急得亂走,最後望著僵立房間中央看起來就是不會離開的丁小麗,情勢逼迫馬奇妥協了:"就今天一天!"

    "我不想回到那去了!"丁小麗的強勁上來了。

    "你是說今天?"馬奇還心存僥幸。

    "我不想回去。"

    "是今天嗎?"

    "我就是不想回去嘛!"

    馬奇什都明白了,這一下他是既無奈又害怕了,可嘴巴上還不能服軟:"行,行!你不在乎,是嗎?那--我還害怕什?不過,我的自由和生活方式你不能改變!"

    丁小麗已經在鋪床了。

    馬奇攆到丁小麗跟前又一次聲明:"明白嗎?我的自由和生活方式你決不能改變!"

    丁小麗起床梳妝了。

    馬奇溫柔地來到她身後:"這早?天好像還沒有完全亮。"

    "今天上午第一節有課。"

    馬奇點點頭,擰開一道門縫"偵察"一番,發現沒有"敵情",才返身一揮手,將丁小麗放出門去。

    丁小麗擼掉風衣帽子,甩出兩根長辮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穿過晨練的學生,跑到校園一片幽靜所在,看看手表,時間還早,便坐了下來。

    (話外音)轉眼偷偷摸摸地與馬奇相好已經有一年多了,除了緊張還是緊張,誰也沒對誰說出一個愛字。丁小麗覺得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處境了,沒想到,一大早跑到這來要搞清楚自己處境的還有再過一個學期就要畢業的陳晨。

    二人在此相遇時互相都吃了一驚。

    "丁小麗?怎那早?"陳晨問丁小麗,顯得有點慌張。

    "是陳老師。"丁小麗回答更是怯懦。

    "什老師?"陳晨的口氣透著悲哀。

    "你怎了?"丁小麗發現陳晨與平常大不一樣。

    "我怎了?"陳晨有心事要想,皺著眉頭走開了。

    丁小麗望著陳晨的背影,鼓起了勇氣追上來:"陳老師,我有問題想問你。"

    "唉--,我什也不知道了!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陳晨語氣悲哀。

    丁小麗又是困惑又是同情。"出了什事嗎?"

    "我也不知道。"陳晨說到這,忽然來了靈感,發現了一線生機,"哎,丁小麗,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你對我還客氣?說呀!"

    "你能不能給丁貴琴寫封信,就說我肯定不會回柳安了,叫她另找他人?"陳晨的語氣急促而又天真。

    "你們不是在家定過婚嗎?"丁小麗一聽就不高興,也很吃驚。

    "可是,你知道,這四年的大學學習下來,我和她之間有多遠的距離嗎?我和她已經不是一樣的人了!"

    "你是不是念了大學就瞧不起鄉下人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瞧得起瞧不起的問題,要跟一個與自己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的人在一起生活,生活將是地獄啊!" 陳晨惡狠狠地叫道。

    "什才叫有共同語言?"這正是丁小麗所需要明白的。

    "共同語言就是你說的話我能理解,我說的話你也能理解!"

    "那你說話她不能理解嗎?"

    "怎可能理解呢?"

    "那你為什不說明白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說明白不說明白的問題!"

    "那是什問題?"

    "兩個人要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興趣,差不多的學問才會有共同語言!!"陳晨說得無奈而激昂。

    丁小麗被深深地觸動了,默默無言。

    "我說錯什了嗎?丁小麗!"陳晨麵對丁小麗的表情變化很是詫異。

    "也許你是對的吧,不過,丁貴琴是我的好同學,這樣的信我是不會寫的。"丁小麗說著起身而去,一路上由人及己,不禁淚灑草坡,不經意地彎腰扶起一株被人踏彎的無名小草的長莖。

    蜂飛蝶舞,同學們四下找尋各自拍攝的目標。丁小麗胸前掛著照相機坐在一塊石頭上想心事。指導學生拍照的劉蘭蘭發現丁小麗異常,便走過來,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自卑又自尊的女生了:"想什呢?滿腹心事的樣子?"

    "沒有想什,劉老師。"丁小麗連忙站起來,非常羞澀。

    "你每天學習之後都要去食堂刷地是不是很累,精力也不夠用啊?"

    "有點!"

    "這樣吧。"劉蘭蘭同情之心大起,"《城市時報》找特約攝影記者,他們想讓我去。我對攝影興趣不大,也沒有時間。你去試試?比刷洗碗池強!"

    "真的?"丁小麗果然高興得不得了。

    "有那高興嗎?"劉蘭蘭正始料不及呢,丁小麗突然又黯然不語了。

    "怎啦?"劉蘭蘭問。

    "人家不會要我吧?我又不是正式大學生。"

    "正式不正式,關鍵是本事!" 劉蘭蘭站起來,了望正在寫生的學生,準備招呼大家返校了。

    劉蘭蘭就把丁小麗帶到了汪總編跟前。

    汪總編看起來是一位完全沒有熱情的老頭。他把眼鏡摘下來,將展開的稿紙合起來放到一邊,還沒有忘記去倒來兩杯開水,這才眨了眨眼睛,開始說話:"對不起,我這沒有咖啡,更沒有劉教授要喝的高級咖啡。"

    "師兄,你什時候去我那,咖啡都為你衝好!"劉蘭蘭很熱情。

    "劉教授是徹底看不起我們《城市時報》了?"

    "說哪話?"

    這樣的一通寒暄之後,劉蘭蘭將丁小麗介紹給汪總編:"汪總!這就是我給你推薦的丁小麗同學,"

    丁小麗連忙站起來,陪上笑臉。

    汪總編看也沒有看丁小麗一眼,相反倒是一直看著劉蘭蘭,一副有笑沒笑的模樣,手已經伸向了電話,對電話那邊說了一句"你來一下"。隨後就

    一名戴深度眼鏡的老編輯進來,與劉蘭蘭打了一個招呼,才問汪總編:"有事?"

    汪總編指了指丁小麗。"你把她帶去交代一下吧。是劉教授的高足!"

    編輯對丁小麗說了一聲"請",將丁小麗帶走。

    汪總編轉向劉蘭蘭:"一切都好?"

    "一切都不好!"

    "你到底要怎樣呀?都是閑的!整天像我們這樣忙忙碌碌的就什都好了!"

    不一會兒編輯返回請示道:"汪總,給他領台相機,再把欄目交給她,對吧?"

    "你也不問問情況?"汪總編問。

    編輯看了看劉蘭蘭:"劉教授推薦的不會錯,我看她熱情蠻高的!"

    陽光燦爛。丁小麗興奮地舉著才領來的相機四處對焦。

    劉蘭蘭微笑地走在她後麵:"喂!丁小麗同學,你是不是高興得飯都不要吃了。"

    丁小麗放下相機,鼓起勇氣邀請劉蘭蘭下館子:"我請你吃飯!,劉老師。"

    劉蘭蘭受丁小麗快樂心情的感染,也開起了玩笑:"當老師的怎能讓學生請客?"

    "那--"丁小麗為難了。

    劉蘭蘭:"還是到我那去吧,我那有好多好吃的,就是廚藝差點。"

    丁小麗:"那好,我來做,做菜可是我的專長,不信你問馬老師。"

    劉蘭蘭:"馬奇?"

    屋濃鬱的藝術氛圍讓丁小麗著實吃驚。特別是看到那幅還沒完成的,跟真人差不多大的男裸體油畫,丁小麗怎都抬不起頭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劉蘭蘭有所察覺:"你也是學藝術的,不會是看到這個(指油畫)還害羞吧?"

    "沒有啊。"丁小麗欲蓋彌彰,低頭看著別處。

    劉蘭蘭拿出菜來:"好了,我們準備開夥吧,現在你是老師。怎弄你說了算。"

    馬奇偏偏這時進來了,沒想到在此遇見丁小麗,頓時就覺得不自在,但還想支撐。

    丁小麗則早已臉紅心跳,低頭就要走人:"劉老師,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是怕他嗎?你們不早都是熟人嗎?"劉蘭蘭注視著丁小麗問。

    "劉老師請你,你還走嗎?"馬奇幫腔道。

    丁小麗覺得馬奇肯定什都跟劉蘭蘭說過了,害羞得不行,不等馬奇說完就轉身離開,早已消失在樓道了。

    馬奇不耐劉蘭蘭的注視:"你看著我幹嗎?"

    劉蘭蘭見馬奇欲蓋彌彰的表情,心明白了大半:"馬奇!你真是個壞蛋,無藥可救。"

    丁小麗掛著照相機,象旋風一來找司務長:"感謝我吧!"

    "你這是怎啦?"司務長問。

    "當初你不是說我隻要幹足三個月,就要感謝我嗎?"說話下意識地揀起一塊垃圾,扔進垃圾桶,"現在算算,多長時間了?"

    "你要走嗎?"司務長覺得有點不妙。

    丁小麗點點頭。

    "是該走了,我天天都盼你走呢!但你一天沒有地方去,我總也不會趕你走!"司務長說著將丁小麗帶到辦公室算工錢:"該發你30元,"司務長下了狠勁,"發一個整月的50元!"又發愁了,"你這一走,我到哪再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呢?"

    "那我就幹到你找到新人再走。"丁小麗說。

    司務長很是感動:"好姑娘!你手拿的是真照相機嗎?"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是《城市時報》的攝影記者了!對了,我們來合個影。"

    司務長和丁小麗不約而同的決定在洗碗池前合影留念。幫他們拍照的是一位身上到處是麵粉的師傅。

    丁小麗挎著相機在填匯款單。她在留言處一筆一劃地寫著:"媽媽,我當攝影記者了"--猶豫了會,又在記者後補寫到:"就是給人拍照的工作。小麗"。寄完錢後,掏出一封信,望著信封上"丁貴琴"的名字,又猶豫了一會,把信丟進了郵筒。

    (畫外音)貴琴同學:我當記者了,這還要感謝你當初幫我逃出家門。今天給你寫信,是關於陳老師的事。他現在就要畢業了,你應該多多地從生活上關心他、從事業上理解他,要跟他有共同語言。有了共同語言才能互相理解,不然的話不但你會自卑,陳老師也一定感到不夠幸福--。你們現在不是一切都明朗了嗎?家人也不會阻止你和他來往了吧,最好能來看看他,多見麵會有利於感情培養。對了,不要把我的信給他看,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好嗎?你的好朋友:小麗。

    畫外音延續中,丁小麗走出郵局,在路邊抓拍:她發現了一處街邊剃頭的風景,似有所動。她跑上前去與師傅和剃頭的說明了情況,二人皆樂。丁小麗選擇角度舉起了相機。

    又見有坐輪椅過馬路的老人在慌張,一名民警過來推扶。原來是輪椅壞了,民警背起老人提起輪椅。丁小麗心情激動,連連拍照。惹得民警在扶好老人之後過來詢問。

    "你幹什拍照?照相機給我!"民警問。

    丁小麗連忙出示實習記者證。先前被拍照的老頭也過來說好話。

    民警一樂,交還照相機:"這有什好照的?"

    "就這樣笑著再來一張!"丁小麗熱情洋溢。民警舉手遮蔽躲閃"不要啊,不要!"丁小麗喀嚓喀嚓地按動快門:"照的就是這個"不要!"。

    一大早,馬奇就坐在書房對著書本發呆。

    丁小麗叫他吃早飯時,他斜視著把頭發梳得無比光亮的丁小麗:"我看你自從拍起了照片以來,好像特別興奮啊?!"

    "怎?老百姓就不能高興嗎?"

    "又要出去拍照啊?"

    "是啊。"丁小麗提起公文包準備出門。

    "等一等!"馬奇忘不了偵察門外的動靜。

    "你今天一天幹什?"丁小麗倒不覺得有多緊張了。

    "上午兩節課,下午政治學習!"馬奇煩躁得厲害,揮揮手把丁小麗放出去。

    王發易書記正在念報紙,眾人昏昏欲睡。馬奇更顯得痛苦不堪!一個人彎著腰使勁抽煙,像是懷抱著一個煙爐子。

    丁貴琴來找陳晨的班主任,引起了一陣騷動。馬奇毫無知覺。有人問清了她的來意,轉告馬奇說:"是你們班的事"。

    "我們班?什事?"馬奇瞪著一雙惶惑的眼睛問。

    "馬老師,你還認識我嗎?"丁貴琴一下子就認出了馬奇。

    馬奇一時想不起來。

    "在小麗家的飯店--"

    "哦!你--好?"馬奇起身把丁貴琴帶了出去。

    沉悶的會議室終於有了興奮的談資。

    馬奇覺得莫名其妙就置身在會議室隔壁的一間屋,聽著丁貴琴莫名其妙地說起了故事:"我是你們班陳晨的對象,我來看他。他說他今年畢業了要去西藏。我想來找你問一下,怎樣才能讓他畢業後分配省到我們縣上去?"丁貴琴挺老練地問,口氣活脫脫地像一個精幹的家庭主婦。

    "你到底在說什?"馬奇思想不是太集中,有點不得要領。

    "我就是問他畢業會分到哪去?"

    "你為什要管他畢業以後到哪去呢?"

    "我是他的對象啊!"丁貴琴急了。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什意思啊?"

    "想請學校把他分回去。"

    "這事不歸你管吧?你問過陳晨自己沒有啊?他可以填誌願的。"

    "他不理我!"丁貴琴紅著臉說。

    "他不理你?你不是他的對象嗎?他怎不理你?"

    "他要變心!"

    "變心?什變心?"馬奇覺得有問題了,起身把房門掩了掩。

    "他要學陳世美,他要拋棄我了。"

    "哎,你,你,你--,不要亂嚷嚷!"馬奇緊張起來。

    "我不是亂嚷嚷。"

    "你什時候來的?跟他見了嗎?"

    "他躲著不見我!"

    "不會吧!"

    "他叫我走,可是我既然來了,不定下來,我是不會回去的。"丁貴琴說著流下淚來。

    "係在開會,你千萬要冷靜。擦擦眼睛,不要哭。這事要好好談,我去請個假,馬上帶你去找陳晨。"馬奇下意識覺得這是一件嚴重的事情。

    馬奇向王發易請假:"一個學生家出了一點事情,我要去處理。"

    老王很是矜持地聽著,皺著眉,沉吟了一會兒才很權威地點了點頭。

    馬奇帶著丁貴琴一路找到陳晨的宿舍門口,恰好一名學生拍打著籃球路過,看到馬奇十分尊敬地打招呼。

    馬奇故意十分隨意地叫那學生:"看看陳晨在不在屋子,在的話叫他下來。"又和顏悅色地征求丁貴琴的意見說:"我們叫他下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說,你看好嗎?"

    丁貴琴重重地點點頭。

    陳晨跑出了樓道,一看見馬奇身後站著丁貴琴,腳下就像是灌了鉛,幾乎就挪不開步。

    "你沒去打球啊?"馬奇故意輕鬆地先打招呼。

    "沒有。馬老師。"陳晨回答道,又克製著內心的不悅問丁貴琴道:"你怎還不回去,在學校瞎轉什?"

    丁貴琴看著陳晨就哭了。

    "別哭。別哭。"馬奇勸慰丁貴琴,接著批評陳晨道:"你怎這樣說話?走!"

    這倒是一個安靜的談話之處,三三兩兩的有一些同學、老師在讀書散步,倒也各不幹擾。

    "都不要激動,好好談談!"馬奇點上香煙,做了開場白。

    "馬老師,你看我和她怎能走到一塊呢?"陳晨看著一雙淚眼死瞅著自己不放的丁貴琴煩惱得恨不能投湖自殺。

    "那當初怎走到一塊啦?才幾年就變了?"丁貴琴也不含糊,哭著說。

    "別激動!"馬奇溫和地示意丁貴琴冷靜。

    "說什變不變的?"陳晨少年意氣,也不客氣。

    "良心不能變!"

    "這跟良心有什關係?"

    "陳世美!"

    "我就當陳世美,看著你我就厭,行了吧?"

    "你冷靜點!"馬奇瞪了陳晨一眼。

    這一眼助長了丁貴琴的潑辣之氣:"我告訴你陳晨,我們老家的鄉風你也是知道的,好馬不吃回頭草,好女不嫁二夫,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丁貴琴也不是你好玩弄的!"

    "你看,馬老師!"陳晨也憋屈得流出淚來:"我堅決去西藏!"

    "你去哪我都不會放過你!"

    馬奇也被丁貴琴的潑辣之氣衝得熱血冒頭,特別是老家鄉風一句,使他聯想到了丁小麗,不禁一呆。他克製住自己的激動,乘丁貴琴擦淚的當口,衝陳晨示意叫他冷靜。

    陳晨理解老師的同情,也埋頭擦淚。

    看著兩個人都安靜了一會兒了,馬奇宣布:"談戀愛是私人的事情,對外不好多張揚。陳晨,我以班主任的身份命令你這幾天陪著丁--"

    "丁貴琴!"丁貴琴連忙接口。

    "對,丁貴琴,在省城好好逛逛,多做交流!你現在就要答應!"馬奇嚴肅地盯著陳晨,直到他理解了並點頭才轉對丁貴琴說:"你呢,也要關心和體諒陳晨,畢竟是想在一起過一輩子嗎?四年的大學不容易,陳晨很刻苦啊,也是班上最聰明的學生,眼看就要畢業了,有著光明的前途,你既然愛他,總也不想把他弄出一個不是來,對嗎?"

    丁貴琴點頭。

    "好啦,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兩個到校門口吃頓飯,等陳晨畢業了,我希望能再到你們那去喝你們的喜酒!"馬奇希望最大程度地緩解緊張情緒。

    "我們一定要請你去的!"丁貴琴果然破涕為笑。

    陳晨則仍然執拗地扭頭看著樹叢。

    馬奇知道陳晨的性子,和顏悅色地對丁貴琴說:"你站這兒,我過去開導他兩句。"

    "謝謝你,馬老師!"丁貴琴說著朝一邊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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