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愛情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狸子是夢雲 本章:真摯愛情2

    第二章

    丁小麗拎著小提箱跟著馬奇身後,經過一條長長的過道,看著馬奇打開過道頂頭的一扇木門,露出了一間小屋子,隻能算是一處可以勉強住人的小角落。

    馬奇放下鑰匙:"你先睡吧。我還要去把你的工作安排好!"說著未等丁小麗反應就急忙離去了。

    等丁小麗反應過來,能夠打量這個小角落時,她不由自主地雙手交抱在胸前,陷入了一種不自覺的迷惑。一張床,上邊放著一床沒打開的被褥;一張桌子,一盞燈泡吊在小角落的中央,正被從窗戶進來的夜風吹得搖搖蕩蕩。丁小麗是越看越怕,最後竟莫名其妙地蹲在地上,就是站不起來了。

    馬奇推門進屋,突然又站住了。

    劉蘭蘭微笑著望著馬奇,好象知道他會來似的:"都安頓好了?"

    "有什安頓好安頓不好的?實在是莫名其妙!"馬奇苦笑一聲。

    "你不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嗎?就像現在這晚了莫名其妙地就跑到我宿舍來,也不考慮我的名節了?"劉蘭蘭看了看馬奇:"你現在餓了吧?"

    馬奇深情地擁住劉蘭蘭:"你還真好!"

    "別!"劉蘭蘭推開馬奇,"你想結束我們的約定嗎?我們隻是朋友,不談情說愛!"

    "我就要跟你談情說愛!"

    劉蘭蘭躲開馬奇的變了味的擁抱,回頭又嗔視著有些失落的馬奇說:"我要是記得不錯,這個規則是你定的!"

    馬奇果然安靜了下來:"你說得很對!"說著又有些自我解嘲地又摘下掛著的牛鞭:"這玩意--?"

    "你就別亂動了!"劉蘭蘭伸手奪過牛鞭"這可是我從先人那繼承到的唯一遺產!"

    "一個大姑娘的唯一遺產是一條牛鞭?"

    劉蘭蘭將牛鞭掛到牆上,歪著頭問馬奇:"你現在真有興趣討論這個問題?"

    馬奇有點驚慌也有點抱歉:"你說得對,也不知道怎搞的,我現在還真是談什都沒心思!"

    劉蘭蘭無事不知:"怕是心思都在小磚樓了吧?"

    馬奇坦誠地一笑:"你又說對了!"

    "那就去看看吧!別兩頭不踏實!"劉蘭蘭很平靜地看著馬奇。

    馬奇苦笑著感歎道:"莫名其妙!我還真要再去看看。"

    丁小麗雙手抱著肩,還蹲在地上,聽到有人在推門頓時緊張起來:"誰?"

    五下敲門聲。

    一聽是馬奇,丁小麗如獲救星,飛快地將門拉開,想打招呼但礙於身份還是沒有吱聲。

    馬奇則十分愧疚地挨到丁小麗的身邊,甚至想擁抱她。可丁小麗就是那僵僵的站著,馬奇也隻好對著她顫抖的後背僵僵地站著。

    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和矛盾掩蓋了馬奇的同情和憐憫,他再一次清楚不過地知道自己麵對的隻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微不足道的、什也不是的鄉村小女孩,愧疚和安慰的話自然也就說不出口了。

    "哦,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工作的事我已經跟校食堂的老李談好了。你應該沒有事了,好好睡吧。"馬奇說。

    丁小麗頭擰著,脖子強著,哭著叫起來:"睡這,我怕!"

    "那也隻能這樣了!"馬奇無名火起,可不知該生誰的氣。

    "我怕!我真的很怕!"丁小麗說完又抱著雙肩蹲在地上。

    馬奇實在看不下去丁小麗的這個樣子:"你總不能就這住到我家吧?"

    "我沒說要住你家!我知道!可我就是害怕嘛!"丁小麗總算站好抬起了頭,看了看馬奇。

    馬奇看著丁小麗滿臉驚懼,想了想,覺得怎都不是個辦法:"要不你還是趕快回家吧!"

    丁小麗一聲大叫:"不!我決不回家!"

    "你不想回家,目前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住在這了!"

    丁小麗從馬奇臉上看得出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會有更多的仁慈了,下了決心:"好!我住!"

    馬奇默默地低著頭離開了。

    丁小麗強行支撐著自己,直到馬奇離去,才頹然坐在床頭,抱住雙膝。

    同景疊化:一線晨光透窗而進,丁小麗依然抱膝坐在床頭,整夜沒有合眼。她打了一個哈欠,才有一絲睡意,三食堂的司務長老李拍響了木門,丁小麗嚇得一激靈:"誰?"

    "丁小麗,有叫丁小麗的嗎?"門外問。

    丁小麗站了起來,膽怯地問:"你是誰?"

    "我是管食堂的,馬奇老師昨天晚上找我是要安排你做小工嗎?"

    "哦,是,是,是我!"

    "那就得起床跟我走了。"

    司務長感覺良好走前邊,丁小麗卑卑怯怯跟後頭。

    司務長將差不多是現成的一套工作服、刷子、一隻麵盆、一雙膠靴發給丁小麗,並詳細地指示了她的工作範圍和內容。他帶著丁小麗走到一個洗碗池跟前:"你看,像這樣就是沒有刷幹淨。"說著司務長拿過丁小麗手的刷子,自己刷起來為丁小麗示範。

    "我來刷!"丁小麗說。

    "有你做的!"司務長堅持自己刷完:"呆會再給你一袋去汙粉!你能做好嗎?"

    "能!"

    盡管丁小麗回答得幹脆,司務長看著她瘦小的身體,還是有點信心不足:"你這個樣子幹這活,行嗎?"

    "我保證能做好!"

    "小姑娘,先別忙保證!這不是好幹的活。你能幫我幹三個月,我就該感謝你了!"

    鈴聲響起,大學生們紛紛湧出教室。

    馬奇和劉蘭蘭拿著飯盆,走向食堂。

    劉蘭蘭:"今天好象心情不錯嘛。麻煩都解決了?"

    馬奇不置可否地笑笑。

    劉蘭蘭:"我說,那個小磚樓的神秘客人一定是個女孩子吧?"

    馬奇欲辯解。

    劉蘭蘭:"別解釋,越描越黑。我還不了解你嗎?"

    馬奇:"那是,紅顏知己嘛。"

    午飯時間,廣播放著當時最流行的劉文正的歌《遲到》

    馬奇與劉蘭蘭打好了飯菜一起坐到一處較幹淨的地方,沒吃兩口,毫不經意之間,一道殘酷的景象出現在馬奇麵前。

    丁小麗半跪著用毛刷刷洗碗池上的積垢,正好有兩個瀟灑的學生將大半碗剩菜飯倒進池,其神氣將丁小麗映托得就像一隻賤狗。特別是有一塊麵條濺到丁小麗臉上時,馬奇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劉蘭蘭用餘光沿著馬奇有可能看得到方向瞄了一下,問馬奇:"那就是你說的那個天外來客?"

    "我們走吧。"

    "你怎會有這副表情?"劉蘭蘭發現了問題。

    "我有什表情?"

    "會引起誤會的!先生!"

    "引起什誤會?"

    女人也許不該有聳肩,劉蘭蘭這會兒偏偏聳了聳肩,而且把馬奇聳得挺難受。

    "你成不了大藝術家!"馬奇說得很殘忍。

    "是嗎?"

    "是的!"

    "為什?"

    "因為你不會為別人的苦難激動!"

    劉蘭蘭明白了馬奇的所指,臉色一變:"是嗎?我看你倒是激動得不輕了!"

    馬奇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什需要避諱,手指著剛剛轉過身去的丁小麗:"你看!差不多都是十八歲吧?有人上大學,所謂天之驕子,有人就隻能夠爬在地上刷汙垢。"

    "別多情了,這沒有什。我下放在農村泥田的時候比她慘!"

    "是啊,一些人與另一些人之間的命運竟會這樣的不同!"

    劉蘭蘭再次注視丁小麗時,忽然發現了丁小麗的後頸,眼睛一亮叫了起來:"你錯了!這個女孩的命運並不壞!"

    "哦?你有什高見?"

    "別忘了我的專業可是專門看人的!"

    "是嘛"馬奇收碗起身,向垃圾箱走去。

    丁小麗是在將汙穢倒進垃圾桶時發現馬奇的,深深的自卑讓她無法抬頭,盡管馬奇已經在坦然地叫她:"哎,小丁。"

    丁小麗不打算理會馬奇,假裝什也沒有聽見,埋下頭去,幹活!幹活!就這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自卑、不屈、執拗等等豐富的精神內涵著實讓劉蘭蘭激動起來!她本能地將飯盒做托子,掏出素描本和筆,寫起生來。

    "你幹什?"馬奇回到座位邊來。

    劉蘭蘭充耳不聞,一邊寫生一邊讚歎:"太本真了!太豐富了!讓她到我們係去當模特吧!"

    "別胡扯。"馬奇阻止劉蘭蘭:"亂畫什呀!別作踐人好不好!"

    "站開,咦--?你怎啦?臉紅什?怎?你不會是愛上天外來客了吧?"劉蘭蘭略帶譏諷地叫道。

    "不要胡說八道!"馬奇似乎是蒙受了什恥辱似的。

    "是嗎,胡說八道?"劉蘭蘭一聲冷笑,"哦!你的所謂獨身無愛的偉大思想原來也是個幌子!"說罷結束素描揚長而去。

    馬奇沒有理會劉蘭蘭而是堅決地叫了丁小麗,隻是一時緊張,名字竟然沒有叫出來:"那個--丁--什?"

    丁小麗無可回避,脖子都紅了。

    馬奇跨上一步,邀請道:"有空到我家去玩。"

    在看著丁小麗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之後,馬奇才轉身去追已經走出門外的劉蘭蘭。

    劉文正的歌還在執著的唱著:"直到有一天,你心有個她,你會明白我的感覺,愛要真誠,不能分享,哦!對你說聲抱歉"

    這是一條稍微有點斜坡的道路。馬奇攆上劉蘭蘭邊走邊說:"你少胡說八道。愛,早已和我這種人無緣了!"

    劉蘭蘭突然歎了口氣:"唉,你知道什叫緣?"

    馬奇望望天邊的寒雲,岔開了話題:"天冷了,你屋子暖和吧?"

    "我的屋子當然暖和!我說,你倒是真的應該去關心一下破磚樓的天外來客冷不冷。" 劉蘭蘭似乎又變得大氣起來。

    馬奇一聽,臉色比天還要陰沉。

    陳晨、戴眼鏡的女孩等好幾個班上的學生夾著書籍,迎麵走來,看見馬奇都熱情恭敬地跟他打招呼,馬奇莫名其妙地揮了一下手,置若罔聞。

    課後的教室,空無一人。丁小麗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選了一張課桌坐下,攤開紙筆寫信。

    丁小麗特意選擇在大學的教室給母親寫了第一封信,說自己現在在大學找到了一份工作,當然沒有說是什工作,順便探探母親的口風,以決定自己是否回家過年。為了確保自己能夠收到回信,也為了避諱食堂,丁小麗留的是馬奇的地址。

    晚自習的學生紛紛進教室,安靜地坐下看書寫作業,丁小麗抬起頭來,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濃濃的書香氣息,臉上浮出陶醉的笑意。

    陳晨走進教室,一眼看見他過去的學生,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丁小麗!"嘿嘿直樂,疑在夢。

    教室自習的學生紛紛對他投來不滿的目光,陳晨自知莽撞,悄悄地坐到丁小麗身邊。

    壓低了聲音:"真的是你呀?老家那邊都傳說你跑掉了!太好了!你很聰明,也有勇氣!我說過的,你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會有出息的!大學機會多,想辦法再念個書......"

    這時,帶眼鏡的女生從後邊掠上來,臉不轉,頭不回,朝陳晨扔過來一句:"陳晨,叫你占的座位呢?"。

    陳晨連忙慌張地辭別丁小麗跟了上去。

    丁小麗聽見他向帶眼鏡的女生解釋:"是我原來在鄉下當民辦教師時的學生。"又聽見那女生神氣活現反問了一句:"是嗎?你鄉下的女學生還真不少嘛?"

    丁小麗覺得有一點什不對勁,但此時此刻也無心過問了。不料那戴眼鏡的女生卻向

    她走來,用明顯不友好的語氣衝著她:"喂!這是我們曆史係的自修教室,你是哪個係的?"

    "哪個係?"丁小麗被問得一臉茫然。

    陳晨連忙過來大圓場;"好了好了,那邊有空座。"

    戴眼鏡的女生見陳晨有袒護丁小麗之意,更加不依不饒了:"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你的校徽呢?"

    周圍幾個學生已經放下書,向丁小麗這邊看來,每個人胸前都驕傲地別著白底紅字的校徽。

    丁小麗的臉紅了,收起紙筆起身,強作鎮靜地向教室外走去。

    戴眼鏡的女生還不依不饒地:"怎什人都有?冒充大學生,找感覺呢!"

    丁小麗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在教室的走廊拔腿狂奔。

    丁小麗一個人在狠命地刷著水池。

    司務長像一隻獵狗一樣出現在小麗的工作區內,將小麗的工作仔細地檢查,臉上的讚賞也就越來越濃了。

    "丁小麗!下班了。"司務長叫得親熱。

    丁小麗好象沒聽見似的還在狠命刷著。

    司務長上前拉住了她:"哎,停下來歇歇。累不累?"

    丁小麗抬起頭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累!"

    "你來多久了?"

    "四個月!"

    "寒假回家嗎?"

    丁小麗被問得有點傷心:"還不知道,等媽媽回信呢。"

    "下學期還幹嗎?"

    "幹!"

    "我給安排一個有點文化的活幹吧,你的學曆是?"

    "初中。"

    "足夠了。我讓你賣飯票。"

    "賣飯票?"

    "對呀,賣飯票,活不就輕了嗎?也幹淨。隻是工資要少點。"

    "我還幹這個,行嗎?"看來丁小麗沒有領情。

    "為什?"

    "我想多掙點錢。"

    "家很困難?"司務長一臉同情。

    "我想攢錢讀書!"

    寒假前到處都是要回家的感覺。還拉著個橫幅:祝同學們過個愉快的寒假!大學生們背著行李三三兩兩地離開,一片忙亂。校園廣播站播放著朱蓬博的《北風吹》,在忙亂中增添了幾分傷感氣息。

    丁小麗頂著凜冽的寒風去馬奇家,想問問是否有母親的回信,遠遠地望見陳晨正在給那個帶眼鏡的女生送行,連忙回避。

    14. 日。內。馬奇家。

    馬奇正在慷慨激昂地對劉蘭蘭議論校政:"隻要帶兵的還是老把總,再好的學生招進來也一樣會耽誤在學校!我們係隻要像王發易那樣的人當頭,什實事求是地搞研究都是空話!"

    "不要看到誰比你強你就不服氣嘛。"劉蘭蘭的口氣倒平穩。

    "他是比我強嗎?"馬奇挺當真地逼問劉蘭蘭。

    "你別衝我叫!你比他強,行了吧?我回去了!"看得出,劉蘭蘭對馬奇的話題興趣不大。

    "昨天上午剛宣布扶正,"馬奇憤怨未盡,"今天就梳起大背頭!你說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一個被學生趕下講台的人,現在那頭昂得。今天上午見到我,一手叉著腰,一支指頭指著我,"馬奇學王書記模樣,"'現在我能說幾句話了,你有什課題可以找我談啊!',媽的,什東西--,"

    有人敲門,劉蘭蘭:"有人來了,我走了。有牢騷也得看看人,不要逮到誰都亂發。"

    馬奇開門,迎新送舊,發現來人是丁小麗,既沒有意外也沒有客氣,開了門,劈頭一句:"我正要去找你!"

    丁小麗喜出望外,與正要出門的劉蘭蘭禮貌地打了招呼,問馬奇:"是我媽來信了?"

    "什你媽來信?你媽來信怎會來到了我這?"

    "我怕收不到她的回信,所以留了您的地址,想叫您幫我轉一下。不行就不麻煩您了。"丁小麗連忙解釋。

    "我沒收到你的什信!"馬奇的口氣聽起來很憂鬱也挺冷淡。

    丁小麗說聲"對不起,打擾了!"轉身就要走。

    "進來啊,怎不進來?"劉蘭蘭與丁小麗似乎也很有緣分,怎看都喜歡這個女孩,主動替馬奇邀請客人。

    "進來吧,我正好有話問你。"馬奇也就勢側了側身體,意思是讓丁小麗進門,自己好隨手就把門關上。

    丁小麗不好不進門了,但進得門來也是低頭站著,一副此地不可久留的模樣。馬奇忽然也有從未認識過丁小麗的陌生感覺。

    劉蘭蘭看著他們覺得奇怪:"你們怎像不認識一樣啊?"

    "昨天,還是前天?"馬奇說給劉蘭蘭聽,"三食堂的司務長遇到我的時告訴我說,'你介紹的那個小女孩說是想讀書呢。'"

    "讀書好呀!"劉蘭蘭道,對丁小麗又多了幾份好感,又責怪馬奇道:"人家既然是投奔你來的,你應該關心才是啊!你們談吧,我走了!"劉蘭蘭告辭了,朝丁小麗十分友善地擺擺手,跨出門去。

    馬奇怕劉蘭蘭誤解還是什複雜的原因,也送出門來,辯解說:"自從她做了小工之後,除了偶爾的幾次照麵,我也沒怎理她。"

    劉蘭蘭略帶譏諷地"怎又亂描呢,我不是說過了,越描越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紅顏知己。"轉而正經地:"能幫幫一下吧,不容易呢。需要我幫忙還是隻要說一聲。當不當官的事情看開點!"劉蘭蘭與馬奇揮手再見。

    馬奇重新回屋,看了一眼卑微不堪的丁小麗,情緒似乎一下子陰沉激越起來。

    "這個,聽司務長說,你想讀書?"馬奇問默默站在屋子中央的丁小麗。

    "你說行不行?"丁小麗頓時熱情迸發。

    "你早就應該這樣!"馬奇受到了熱情的感染,像在與什人發狠似的:"你哪一點不行?,猴子都能稱大王,白癡能當書記,你丁小麗隻不過想讀個書有什不行呢?你說,你哪一點不行呢?"馬奇說這話時還真有點同病相憐,自我激勵呢!"怎樣,丁小麗?"

    "什怎樣?我不知道你問什?"

    "我是說我好人做到底,幫你讀書,怎樣?你幹嘛總是低著頭啊,你就不能抬起頭來跟我講話,抬起頭來回答我的問題?"

    驟然聽到馬奇要幫助自己上學,一股暖流湧上丁小麗的心頭,她到底還不是敢直接看著馬奇說話,而是將腦袋扭向一邊。

    "你看著我啊!這是與人談話的起碼禮貌。"馬奇叫道,對牛彈琴也是煩惱啊!

    "你幫我聯係美術係吧,別的就不麻煩你了。我打算半工半讀!"丁小麗說著就要走人,被馬奇一把捉住。

    "你說不麻煩我?" 馬奇伸手扳過丁小麗的臉,迫其與自己對視。

    兩人不同的目光。

    丁小麗與眾不同的害羞,和一經捉住就全身繃緊的強烈反應燃起了馬奇的某種欲望。從丁小麗緊張的目光馬奇不僅看到了驚恐而且還看到了感激,看到了尊敬。這兩者對馬奇都很重要。前者刺激了他的欲望,後者滿足他的虛榮,是他曾夢想過走到哪都能夠看到的目光。

    "你不是一來就給我添了大麻煩嗎?!"現在,馬奇的全部心事都無形地集中到了丁小麗的身上。

    丁小麗的臉騰地紅了,更加害羞。

    "在車站,你一見到我,是這樣。"馬奇惡作劇地學起丁小麗搖搖欲墜的模樣來,"一進我家門,就已經是這樣了。"馬奇學丁小麗撲通倒地,又自己扮自己將倒地的丁小麗抱到床上,"紙條一定要抓在手,就是這個壞人將你引誘來的,不抓他抓誰呀?"

    "我抓你了嗎?我可沒抓你!"丁小麗掙脫馬奇的掌握,她要表白。

    "我還真沒有見過誰像你那天那樣燒得厲害!"馬奇還真的就被當時的情景所激動起來,"兩隻鼻孔像兩隻火爐直噴熱氣,嘴哼哼唧唧地不知是發夢還是什地方痛,給你喂藥,你咬勺子。讓你洗澡,你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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