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沒有直麵保證,而是淡淡道:“不泄露病人**,這是我們的基本職業要求。”
中年男人又是一聲苦笑,沉默半響才鼓起勇氣,沉聲緩緩道:“我原來不姓元,本名叫邵成,住在北方一個不出名的鎮上。我本家人口頗多,是四世同堂也不為過。八歲那年春節,我跟隨出海歸來的父親前往省城探親……”
顧言不做聲聽下去,總算知曉了這其中來龍去脈。
邵成八歲那年探親,在火車上不幸遇到人販子,之後便與家族失去聯係。他被人販子賣到了一個非常偏遠的村莊,給一對剛剛失去親子的老夫妻做兒子。誰知,那老頭卻喪心病狂,在邵成九歲那年,強迫的想要猥褻他。
雖在老婦人的及時發現下,邵成並沒有落入他手,但卻給幼的他造成極大心理陰影。十歲那年,他因為太過害怕,在一個晚上偷偷跑出村落,上了一艘開往外地的船隻。
“……老船長見我一個孩子可憐,就收留了我,還給我起名元和。”到這,中年男人語氣輕鬆了些。
人心險惡,沒人能保證自己的一生可以一帆風順。能做的,不過是拚盡力氣撕開某些人醜惡的虛偽麵具,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顧言神情淡漠,語氣從容:“後來呢?”
許是放鬆下來,中年男人略顯疲憊的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後來我就一直跟著養父跑船,他養育我整整十五年,直到病逝。最後一次跑船後,我把他的骨灰帶回他老家,又跟隨船隊船員到本地落地生根。我現在已經是市有名的海洋集團專職律師了。”
最後一句,他自嘲一笑。
顧言眯眼觀察他的表情,能輕易察覺出,此刻他正處於失落和頹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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