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又問：“那為什不告訴她你因為這樣而得了抑鬱症？”

    中年男人苦笑，語氣疲憊至極：“我一個大男人，這種事怎能和太太。她和我認識到現在，受的委屈太多了，我不能讓他在親戚麵前丟臉。你知道的，我起步晚，和她在一起時她父母都不同意，認為我是高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成就，我……”

    他欲言又止，顧言卻是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

    這是他人生中的汙點，而現在，這個汙點卻影響了他的生活。

    顧言停頓片刻：“或許她能理解你呢？從你的介紹中，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如果你一輩子隱藏著這個秘密，那就永遠走不出去。”

    中年男人眉頭一皺，臉色似乎都蒼白了，喃喃道：“我不能，她不會相信的……”

    顧言目光冷凝：“你現在還隻是輕度抑鬱，如果再發展下去，你會崩潰絕望，無時無刻不想著自殺解脫。”

    中年男人不再話，隻是緊緊抿著唇。

    顧言卻沒有被他這副神情影響，淡淡又道：“以前做刑警的時候，我接觸過一件駭人聽聞的案子。凶手殺了自己結婚十年的妻子，還把她分屍烹飪。宣布判決之前，醫生鑒定，他有重度精神疾病。法官判決他終身監禁，卻沒想到，凶手還沒進監獄，就吞食異物自殺了。”

    聞言，薑之笙盯著她的目光有一絲浮動。

    中年男人錯愕的目光看向她，喃喃的語調似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他……”

    顧言忽地冷笑：“你怎知道自己不會是他？凶手在犯案之前，可不會承認自己毫無殘忍之心。”

    中年男人被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