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夫人身著華服,妝容精致,不過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來是昨晚休息未好的緣故。
在她身後有六個婢子,四個劍客。
顧希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這東珠夫人當真如此看重於她。
“在。”嫣然一笑,轉過身去。
“你可知罪?”東珠夫人素指一揮,指著顧希,厲聲問道。
雙目寒光,精致的麵容都有些扭曲了。
顧希身姿優雅,盈盈一福:“妾,不知。”
“你......”東珠夫人一噎,一口氣哽在哪,氣的臉都白了。
她想大聲斥她,何罪?傷及公子,這算不算罪!
死一百回都夠了。
可徐公臨走時再三交代,此事事關公子聲名,要秘而不宣。
“.......”忽的,東珠夫人一笑,緩緩說道:“與他人淫亂,這算不算罪?其罪可誅。”
顧希早已料到,她必會拿此事說項。
當下淡淡的一笑:“妾幾問不知當問否?”
也不等東珠夫人開口,接著說道:“那人可權勢滔天,貴過公子?”
緊接著又道:“可俊美過公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顧希一笑:“不曾,對吧!既如此妾為何舍公子而就他,難不成癡傻了。”
說著,以錦帕遮麵,一笑。
東珠夫人不料,她竟如此能言善辯,當下沉聲說道:“許是你耐不住春閨寂寞,也未可知!與人淫亂已成事實,多說無益,來人啊!速速將媚姬拿下,當場誅殺。”
“諾。”東珠夫人身後的四個劍客,沉聲應道。
長劍一揮,朝顧希走了過去。
剛剛還穩如泰山,笑臉迎人的顧希,以衣袖遮麵,忽然高聲哭了起來:“嗚嗚嗚......夫人誣我,媚姬對公子之心,可昭天地,奈何夫人不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著長袖一揮,幾步上前,已近湖麵。
且一聲高過一聲:“嗚嗚嗚......夫人誣我,夫人誣我,媚姬雖為一女子,卻也知忠孝廉恥。”
東珠夫人當即怒極,大聲說道:“爾等還愣著作甚?還不趕快將她給我誅了。”
幾個劍客,再不敢停頓。
其中一個長劍一揮,直指顧希咽喉。
若是尋常女子,早已嚇傻了。
可顧希脊背挺的直直地,一臉的無畏。
使得那個劍客一怔,竟無從下手。
顧希素手一抬,推開那劍客的長劍,璀璨一笑:“不勞君費心,媚姬願以死,以證清白。”
“噗咚......”說著,也不等眾人的反應,縱身一躍,落入深不見底的湖麵。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一時之間齊刷刷的看向東珠夫人。
其中一個劍客開口說道:“夫人,這該如何是好?”
這天寒地凍的,不說淹死,光凍也要將人活活給凍死,他們也是不願下水的,所以在等東珠夫人的命令。
在他們看來這樣更好,省得他們動手了。
望著一道道射來的視線,東珠夫人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若非身旁的麻姑扶著她,她幾乎站立不穩。
她就那靜靜的看著湖麵冒出一串氣泡後,歸於平靜。
心怒氣翻滾,使得她恨不得跳下水去,親自將媚姬給拖上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能這樣?
怎能這樣呢?
媚姬有罪,她誅殺她合情合理。
為何別她這三言兩語一辯,在這縱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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