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現在有多狼狽,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衣裙,厚重的狐裘,因沾了水太重,早在她一入水的時候就棄了,現在所有的衣裙都緊緊的貼在身上,,加上媚姬之色,任何人見了難免心生黑暗。
她四下的掃了一眼,眼底閃過絲絲戒備,因為冷,聲音都帶著顫音,滿懷歉意的說道:“是我冒昧了,我這就離去。”
那個男人,身姿魁梧,濃眉大目,半臉的胡須,穿著褐色衣袍,背負長劍,聽顧希這一說,灌了一大口酒,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顧希哈哈大笑:“哈哈哈......休走,休走,可是蒼天憐我蔡堯,過了大半輩子還無一婦,特賜我一婦人乎?”
說著,身子極其敏捷的一竄,用高大的身子擋在顧希身前。
一麵笑嘻嘻的看著她,餘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橫掃,一麵嘴巴嘖嘖說道:“我蔡堯周遊諸國,也算得上閱女無數,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豔色無邊的女子,偏偏這豔色中還帶一抹的高冷,就更叫人欲罷不能了,真真一絕色也!”
若尋常女子遇見這一幕,許是早就哭哭啼啼的嚇暈過去了。
顧希不僅不怕,更是嘴角上揚,淡淡一笑,用眼尾掃著名蔡堯的男子,聲音盡是譏諷的說道:“你可是準備欺我於暗室?”
言下之意,你準備對我用強?
她明明那狼狽,渾身濕透,曲線畢露,一點氣勢都沒有,可這從容淡定的氣度,已讓人不可小覷。
那名蔡堯的男子,聽她這一說,當下便怒了。
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滿目的不屑,聲音猛地一高:“哼!我蔡堯何人?乃天地一偉丈夫,雖算不得君子,此等卑鄙之事還是不屑的。”
顧希那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他身負長劍,冰天雪地中,獨自在此,可不是這天下的遊俠,他們雖稱不得君子,卻也行事光明磊落。
還好還好她沒有賭錯。
顧希淡淡一笑,對著那名蔡堯的男子,微微一副:“是我錯了,不該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態度十分誠懇。
那名蔡堯的男子朗朗一笑說道:“你這婦人倒是有趣,如此冰天雪地,你若不嫌,就留下喝口酒,烤烤火,驅驅寒。”
這話正是顧希求之不得的。
她絲毫沒有猶豫,急步朝火邊靠去,卻也不忘道謝:“多謝了!”
那名蔡堯的男子也是一磊落爽快之人,哈哈一笑,卸下腰間的酒囊,伸手朝顧希遞了過去,也靠著火堆坐下,說道:“這可是北地的烈酒,也不知你敢喝不敢。”
“如何不敢!”顧希一手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因著酒太烈,還小小的嗆了一下,臉都紅了。
蔡堯一看就樂了。
酒順著喉嚨流到腹中,顧希瞬間就覺得身子便暖了。
又喝了一口,才將酒囊還給蔡堯。
火啪啪的作響,照的顧希和蔡堯兩人的臉紅通通的。
火上用鐵架烤著一隻野兔,顧希早已饑腸轆轆,看著吞了好幾口口水,卻也不便開口討要,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
蔡堯笑眯眯的割下一隻兔腿,伸手遞給顧希:“你這婦人既想吃為何不開口討要。”
“多謝了。”顧希接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隻覺得這是她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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