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煙滿懷期待地將精心選購的米色羊毛背心拿給程慕白,他卻隻掃了一眼,道:“放到衣櫃吧。”
“不試一試嗎?”
“背心嘛,都是差不多的樣式。”見夏煙露出失望的神色,又補充道,“你買的,我放心。”
但無論程慕白如何補充明,如何事後讚美,都不如最初的一句誇獎讓人快意。夏煙是個極度敏感的人,她本能地認為程慕白現在對她已經是左手握右手的感覺了。
現在的他們之間,不是那種熟悉的默契,而是一種疏離,一種冷漠,一種不複存在的激情。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她有氣無力地將新買的米色背心放進他們共同的衣櫃。程慕白始終沒有試這件背心,也許他根本就不需要,是自己多此一舉替他買下了。自己這樣做,究竟是為什呢?
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嗎?那程慕白呢?他在逢場作戲時也會愧疚嗎?
罷了,想得太多隻會給自己的眼角多增添幾條魚尾紋,而女人最寶貴的是易逝的韶華。
女人的愛情也容易流逝,不經意間從指縫中流走,抓不牢,握不緊。
夏煙想:“我不過是想給他一些溫暖,而他卻寧願自己一個人住在北極。他的世界真的那難走進去嗎?我花了十年的時間都走不進去!有人進去過嗎?有嗎?”
她決計料想不到,程慕白此時正被陸芳的傻弟弟陸強的事弄得焦頭爛額。
開發商給程慕白打來電話,陸強住院了。程慕白急忙問:“怎回事?”
“他在建築工地被人打了!他調戲一個工人的老婆,被一幫工人圍起來打!現在在人民醫院。”
程慕白趕緊讓開發商通知他的家人陸芳。陸芳本想找夏煙請假,但夏煙不在酒店,她隻得向李菲請假。
李菲問:“有什事?”
陸芳著急地:“我弟弟住院了。”
“要請幾假?”
“現在還不知道,要看他的病情怎樣。”
“那好,你去吧。”
“可是,請假是要夏經理批準的呀,我要給她打個電話嗎?”
李菲氣呼呼地:“我了算!”
她匆忙趕到醫院,見陸強躺在病房,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身上纏滿了紗布。她心疼得直掉淚,想給程慕白打電話,卻又怕不方便。
程慕白派花店給陸強送了一束康乃馨,她心感覺很溫暖。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多希望是程慕白的,打開一看,卻很失望,是她丈夫羅浮的。
“芳,你在哪?”
“你又要查我的崗嗎?”
“不是,我隻是關心你,我剛才打到你們酒店,你請假了。”
她冷冷地:“我在醫院。”
羅浮著急地問:“芳,你怎了?”
“我弟弟在工地被人打傷了。”
“在哪個醫院?”
“人民醫院住院部7樓床。”
“你等著,我馬上來!”
“幫我帶些住院用的東西來,毛巾、拖鞋、飯盒、臉盆、換洗的衣服和卷紙,這些都帶來,我要做好至少陪護他一周的準備。”
一個時後,羅浮帶著一大包東西來到醫院。他還給妻子買來了快餐,給陸強買了稀飯。“芳,你快吃,我來喂強。”
她向丈夫投去感激的一瞥。
羅浮細心地一勺勺給陸強喂稀飯,強因身上痛得厲害,忽然狂躁地發起病來,一掌將稀飯打翻了,潑得床上到處都是。他還想將正打著點滴的針頭拔掉,羅浮死死地抱著他,陸芳也將他的頭抱在懷,拍著他的後背,像哄孩子似的哄他,好半,陸強才安靜了下來。
羅浮又出去買了碗稀飯,陸芳慢慢地喂他,他才肯吃下。陸強吃飽了,也鬧騰累了,漸漸睡著了。
羅浮問她:“強是怎回事?”
“他在工地上班,工人平時都欺負他。一個工人的老婆打飯時看他可憐,多給了他一勺菜,結果被那個工人看到了,認為強調戲他老婆,就糾集一幫工人把強圍起來打!”
羅浮怒不可遏:“他們怎可以這樣?太氣人了!強還隻是個孩子啊!”
陸芳:“羅浮,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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