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白漸漸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陸芳有些緊張,但盡量讓自己放輕鬆,偶爾偷眼觀察羅浮的表情。他滿懷敵意地盯著程慕白,將陸芳緊抱在懷。
羅浮知道妻子跟這個男人有染,他一直擔心她現在還會和他來往。
程慕白和幾個開發商一起走近了,卻並沒有走到他們麵前來,而是拐進了陸強病房。一位工地的負責人找到陸芳,將滿滿一籃水果送給她,並問:“手術進行了多長時間?”
“四個多時了。”
“快了,你不要要擔心。我們剛才已經將醫藥費都結了,還預交了5000塊錢。讓你弟弟安心養病,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陸芳感激地:“謝謝。”
羅浮冷冷地:“這點錢就想把人打發了?那萬一強留下什後遺症怎辦?”
那位負責人:“你放心,我們是正規的開發商,我們的工人受傷,一定會負責到底!”
羅浮半信半疑地看著來人。
很快,他們就離開了,臨走前,還給陸芳留了1000元錢。她心很清楚,他們不過是看在程慕白的麵子上才這做的。
五個多時後,陸強被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看著臉色蒼白、身上到處纏著紗布、膝蓋還打了三根鋼釘的弟弟,陸芳不禁淚如泉湧。
羅浮有條不紊地照顧陸強,同時也要照顧悲痛萬分的陸芳。
傷筋動骨一百,陸強至少要在家休息三個多月。這樣,即使他不同意,陸強也非得在他家住下不可了。
一個月後,陸強出院了,回姐姐家休養。工地上賠了一萬元錢。
因為膝蓋有三根鋼釘固定,陸強行走起來非常不方便,一瘸一拐的。陸芳看著心疼,她想,這樣一來,弟弟更不容易找媳婦了,真是造孽呀!
生病後的陸強脾氣更加煩躁,動不動就摔盤子砸碗的,成在家悶頭寫作的羅浮也漸漸受不了了,兩人時不時會發生爭吵。夾在中間的陸芳無可奈何,隻有經常呆在酒店加班,一呆就是一兩個時,直到羅浮的電話催她回家,她才極不情願磨磨蹭蹭地回去。
有一早晨,羅浮心急如焚地問陸芳:“芳,你看到我的稿子了嗎?”
“我從來不動你的東西的。”
“我昨晚寫的稿子,明明放在桌子上的,現在卻不見了!”
“好好找找吧,也許是放錯了地方,自己也記錯了。”
“不會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一定是強拿走了!”完,就直奔陸強的房間。
!陸強正拿著他辛苦寫出的手稿當廢紙一樣一點點地剪碎!
“陸強!你給我住手!”羅浮咆哮著衝過去,一把搶下他手上被剪得支離破碎的稿子。
陸強嚇壞了,驚恐地瞪著羅浮。
“羅浮你幹什!怎能這對他?他隻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病人!”
羅浮憤怒地反駁:“第一,他不是孩子,他已經0歲了!第二,他是個病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辛辛苦苦反複地修改,寫了五個多時的詩啊,竟然被他當成廢紙給剪成這樣!”
陸芳問道:“你不是有電腦嗎?為什還要用手寫?”
“我在電腦麵前沒有靈感!你跟我在一起這多年還不了解我嗎?”
陸芳也不甘示弱:“我不懂你的什詩,我隻知道要照顧好自己的親弟弟,隻知道要拚命賺錢維持這個家!”
“你什意思?你是在怪我沒賺錢養家了?我告訴你,芳,等我的幾部書出版了,你就可以辭了工作在家坐著數錢了!”
她冷笑道:“我陸芳沒那個命!我生的酒店服務員的命,從沒想過在家當什闊太太!”
“芳,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成為全市,甚至全國聞名的作家的,我隻是沒碰到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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