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財政廳預算處陳處長抱怨道：“要不是今早我突發奇想給了嫂子一個電話，還不知道魏哥已在濟陽上任。不夠意思！”

    陳處專門趕來為魏市長接風與道賀，他的這番熱情讓魏市長感動。不過，他隨後又提到幫忙辦理葉小翠調動的事，讓魏家群臉上發燒。他這個人已經拋棄了做秘書時的低調姿態，變得大大咧咧的，儼然一個江湖人士。脫胎換骨了，看不見的市場之手的馴化。

    “搞定。”他說，“住房也落實了。。。。。。”

    魏家群聽出他身邊有人，趕緊打住他的話頭。見麵說！實際上，他與商行張行長關係也不錯，不過，由陳處出麵辦這個事比較恰當。

    他們到達皇冠酒樓門口，一位穿旗袍的小姐上前詢問他們訂座沒有。

    魏家群說在頂樓。小姐笑了笑，轉身帶客人進電梯。

    “陳處長，陳鶴鳴嗎？”秘書問。

    魏家群沒回答。電梯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黑臉矮個漢子，恭敬地喊道：“魏書記，歡迎歡迎。”

    魏家群愣了一下，覺得眼熟。汪秘書卻喊道：“廖老板，你好！”

    廖老板抓住魏市長的手，謙恭地說：“市長，恭候大駕！”

    魏家群瞥一眼秘書，小汪趕緊說：“他是這的老板。上周，我們在一起吃過飯。”

    魏家群友好地笑了笑，很快收回手，率先上樓梯。廖老板跟進補充道：“上周，麗都酒店，北京來人。”

    魏家群哦了一聲，似乎回憶起來。那天，廖老板西裝革履，今天猛一見這家夥，竟以為是小翠老公王魁山複活了。倆人太像了，神韻太像。

    “你叫廖黑子，對吧？”他轉身笑著說。

    廖老板木訥地笑道：“是，叫廖黑子。”

    那天人多，他很低調。魏家群不由得再次打量他一眼。

    中能大廈離市委大樓不遠，高高地矗立在人們的視野。包房位於中能大廈頂層，獨立於屋頂，外形像一頂西瓜帽，四周玻璃透亮，帽頂豎立一根高聳入雲的避雷針，尖端鑲嵌一盞夜明燈。夜晚，它憑空高掛在黝黑夜空中閃爍，儼然一架夜行飛機的尾燈。

    陳處長在餐廳門口恭迎魏市長。他身後站著魏家群見過一麵的廣東程老板。包房還有兩個女子，均是熟人。一個是陳處的情人薑少婦，一個她的好姐妹張二妹。魏家群如果知道是這一個場合，他是不會趕過來的。他們坐下時，程老板的手很隨意地在二妹的後背上摸了一下。看來，二妹已與程老板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