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三十八夜：真相-TRUTH

    緹爾凡尼一愣，隨後笑道：“想要成為吸血鬼，必須先被血族吸盡身上的血，在完全斷氣之後再被這個血族喂食他的血。交換血液後變成吸血鬼的過程就叫做‘初擁’。我雖然很想你成為我第一個‘初擁’的人，但很抱歉，我擔心你不能幸運的成為那百分之十的人，所以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就把血喂給你了。不過聽說‘初擁’會帶來非常強烈的感受，夾雜著驚懼與狂喜的情緒，這個過程會使每一個吸血鬼難以忘懷。”他說著興奮起來，似乎十分向往那個過程。

    “這說，我沒有變成吸血鬼？”我有些欣慰，“那我會怎樣？”

    “你雖然不是吸血鬼，但會變得像吸血鬼。皮膚白皙、體溫下降、視力聽力變好、情感變得冷漠、對血液產生欲望等，不過並不須要依靠吸血來維持生命。”舒敏博說：“你身體會變得很好，不會生病，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因禍得福？哼！這樣的福誰想要全讓給他！”我把手放在小腹上，“孩子……”

    “孩子應該沒事，你雖然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但並沒有出現流產的症狀。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還是建議你去檢查一下。”舒敏博說著，看向塔布特。

    塔布特嘿嘿笑道：“沒關係，王族的生命力是最強的。”

    為什塔布特一直阻止我去醫院檢查？雖然我出現了妊娠的症狀，但並不明顯，一般人不會往這方麵去想，他從那一次後再沒有親近過我，他怎知道我懷孕了？還有，我與炤月、李斌都發生過關係，他就那肯定孩子是他的？

    窗外下著鵝毛大雪，與我昏迷之前的明媚陽光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我懷著疑問下了床，打開窗，狂風夾著碎玉般的雪花打在我身上，從頭到腳，從皮到骨，從身到心，都寒透了。我撐著窗台衝著風雪放聲嘶喊，可怎樣也沒辦法舒解心中的愁與痛，憤與恨。轉過身，用仇恨的眼睛瞪著著這屋子的所有人，我說：“欒素心就算是死了。”

    緹爾凡尼笑道：“你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嗎？”

    生命本來就是存在著許多意外，也許我不應該想著要以死來解脫，但我此時此刻並不後悔自己自殺的行為，至少，我不再是那個因為每天受到吸血鬼折磨，而病休羸弱的欒素心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拚死一搏的時候。

    第二天，我找出那套自己一直很喜歡，但因為嫌麻煩，除了班級要求就再也沒上過身的班服。十一年級的女生班服都是唐代高腰儒裙，上身穿單衣和訶子，華美豔麗，飄逸幽雅。各班花樣和顏色不同，以此來作區別。

    費了好大力氣才梳好發髻，戴好釵環首飾，這才下了樓，來到玻璃花房。聖穿著一身單薄的襯衫西褲，正在為花修枝。在大雪之後明媚的陽光下，在嬌豔爛漫的鮮花叢中，聖似乎散發著熒光，如明月般高潔，似泉水般清冷，俊逸高貴，讓人不敢親近。

    他看見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問：“你來這幹什？”

    “我這樣穿像不像夏淺夢？”我也淡淡的說。

    他收回視線，繼續剪他的花枝，“有什事直說。”

    “我來到金德德，成為你們持養的食物，與夏淺夢有沒有關係？”

    聖的動作頓了一頓，放下剪刀，“雖然王族擁有可以持養人類以供吸血的特權，但我和塔布特從來不直接吸食人身體的血，所以從未持養過人類。持養你作為食物是緹爾凡尼提議的，他沒有這樣的特權，想要以我或塔布特的名義持養，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見了你的相片之後，我就答應了。因為你長得像夏淺夢。”

    “為什我長得像夏淺夢你就同意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但我已經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能看著一個像她的人，算是我的私心。”

    “我知道了。”

    出了花房，外麵冰天雪地，一片雪砌銀妝，與花房儼然兩個世界。我沒想到聖會這輕易地說回答了我所問的話，我以為得知真相後，我會更加憤恨，但此時心卻十分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像舒敏博說的，我的情感會變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