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聰的手指垂下,心、眼、魂空茫著。
他心中所願……這個女童怎能讀的出?
那雲朵溫柔光散,化進英聰的身體,鏗鏘有力地跳動在他的心髒中。
同時倒伏的嬰獸仰長嘯,“嘩”一下熊熊火起,嬰獸瞬間引燃珠嬰山,如塵埃的火鶴匯如潮海、衝而去。
嬰獸光影一縱,閃亮地烙印在英聰的背上。
熊熊火焰不知是什火種,燒開幕,撕開一片。
大花和木耳看到洞深處,在黑沙海邊緣見過的厚重的黑色化煙,沉甸甸地撲掩著火焰。
隻是珠嬰山年深日久,不知多少嬰童身、魂、血、淚相泣,火勢驚動地,大花和木耳看著化煙和火焰的角逐,仿佛能聽到兩者相搏的撕扯和吱嘎聲。
珠嬰山燒得淩厲,最後像一支火箭燒穿化煙,沒了蹤影。
某處神殿的供台之後,隱室的穹頂為暗藍色的幕,上麵一顆星辰忽閃忽閃幾下,黯了幾分,仔細湊近了看,那星辰如鑽石,右下角穿了一個針尖大的洞。
神殿寂寥,似乎一時無人來打理照應,因而也沒人注意到這星辰的異變。
:“仙童贈予我心的……是為何物?”
:“是明暗山上永空樹偶爾結的‘心願果’,所有真靈、真心祈願,得證所求。”
:“死嗎?”
:“‘死’又何辜?你助‘死’求,又有何咎?”
:“然!”
英聰緊握的雙拳鬆開,寧靜的雙眼泛紅。
:“我名‘英銘烈’,拜謝友!”
:“我現在叫大花。”
:“我現在叫木耳。”
未免紛至遝來的探尋,三個匆匆互道珍重,各自離開。
珠嬰山飛灰湮滅,山穀空空。
大花往頭頂看了看,木耳也看著,什也沒看到。
隻是感覺被著,憑直覺是友非敵,就沒去追究。
驚禮宗一幹首腦,正和另外兩宗的重要人物喝酒賞月,兼顧著談些“瑣事”。
珠嬰山衝大火遠遠地燒亮夜空,火焰忽而這般、忽而那般,都是火鶴匯聚成,或鳳或龍,最後匯聚而成的是美麗的羽箭。
另外兩宗的還以為這是驚禮宗特意放的焰火,為著助興晚宴。
執事堂的人通過“驚心鳥”,和珠嬰山那邊主管的執事詢問過,悄悄到黃敬烈身後附耳通稟:珠嬰山無名火起,隻在所處山穀焚燒,連禁製都沒燒開。進去查勘,無痕無跡,至多原來堆積成山的位置,陷下去一些,形成的坑穀。
別的長老各有眼線,沒一會,驚禮宗人就都聽了消息。
沒什損毀,還自動清除了垃圾山,大部分驚禮宗的人並無特別知覺。
黃敬烈心,一半是擔憂,一半卻如釋重負。
此次收徒大典,匯集了三個宗門要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年後進行的三宗“會”。
三個宗門在驚詫海南岸是修行界主導,修煉資源、地域劃分由三家牽頭商議解決,的宗門、派係各自投靠歸屬其一。
為避免大的爭端、紛爭,三個宗門每隔三十年舉行一次弟子切磋“會”,區別於永盛洲的“競神大會”,那個會五十年一次,大會分的是驚詫海北岸的利益。
三宗門開“會”,也是希望三家能團結對抗永盛洲大陸的修行霸主,更多地收攏住驚詫海所有的資源。
“會”輪流坐莊,此次該“恐智宗”。
收徒大典之後,另外兩宗留著沒走,準備和驚禮宗的人一起趕往“恐智宗”,參加“會”。
大花和木耳離了珠嬰山,想去驚詫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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