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洛杉磯,很冷。
外頭飄著雪,片片落在屋頂和樹梢,路上偶爾有疾馳而過的車輛,濺起一片水漬。
女人站在十三樓的窗前,輕輕將窗戶打開。
外頭的冷氣“唰”的一下竄進來,她幾乎反射性的便將窗戶重新合攏。
細碎往下落的雪花剛沾在陽台上很快就消失掉,女人靜靜立在玻璃外看著那一幕,精致的臉上卻無悲無喜。
“鈴鈴鈴”的門鈴響,外賣員已經對她很熟悉,默默等她開門簽收。
許願將還熱著的披薩拿進來,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前,想了想再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冬日在暖氣充足的室內喝冰啤酒,再享受不過。
吃到一半外頭開始放焰火。
許願愣了愣抬起頭,看見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
今是情人節。
她最近過的渾渾噩噩,不知不覺的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周時間。
一周前,冷秦跟她告別要離開一段時間。
許願皺了皺眉,她不願意再想起那個男人,可不得不承認,從他離開那開始,自己呆在這屋子就怎都不對勁起來。
她一直被他所影響。
披薩拿起來胡亂咬上幾口,許願握著手機,忍不住撥出電話。
“副隊?隊長還沒回來嗎,我什時候能出任務啊。”
那邊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她每一催,笑著安撫,“你別著急,上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可你也受傷了不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好好養傷,別想任務不任務的,我安排別人去就是。”
“我傷早就已經好啦,真的。最近的任務就派我去好不好?”
她閑得無聊。
越是在家呆著就越會想起那個男人,那個那樣欺騙她欺負她,最後卻已經在她腦海揮之不去的男人。
副隊勸了幾句掛斷電話,“好好養傷,再修養一陣子等隊長回來。”
所有人都知道隊長疼她。
事實上,許願入隊這多年來很少參與危險度極高的任務,唯一的一次受重傷還是前兩年在東南亞。
可具體的經過她卻已經記不清了。
電視機在放橄欖球賽,隊長以往喜歡看這些,她也跟著看,可總歸沒有太大興趣。
許願不得不承認,她不太喜歡那些渾身肌肉的男人,即便他們深受女孩歡迎。
她喜歡清瘦秀氣的男孩子,最好瞧著瘦可又是脫衣有肉的那種,最好看起來柔柔弱弱但真動起手來比她要厲害。
最好有一雙深邃漂亮的眸子,最好……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最合適的那個人,早就出現了啊。
手機震動了下。
許願隻掃了一眼本不欲理會,可瞧見上頭的消息時忽然僵住。
“外科56床。”
短短的幾個字立刻將她淩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電視機進球時球迷的歡呼聲將她所有的動靜遮掩,許願飛快穿上外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往外跑。
醫院距離不遠,隊所有人的住處都在附近,方便聯係。
她幾乎是徑直朝外科衝過去,一路尋到56床。
門外寫著幾個簡單的詞。
“qin,leng。”
許願下意識停下腳步。
病房門虛掩著,她透過門縫往看,還能瞧見那張清瘦秀氣的臉,幹淨俐落的短發下是格外精致的五官,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秀氣的像個女人。
事實上,那的確是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
冷秦似是察覺到什,緩緩抬起頭……
她驚了下手碰著了門框。
“什人!”
冷秦冰冷的目光射過來,在他身側的人幾乎立刻朝門外衝過來,迅速拉開……
許願來不及逃。
“嫂子!”
對方又驚又喜,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嫂子你怎要走,老大受傷了今才稍微好些,你趕緊進去陪陪他。”
許願看著那張熟悉的東方臉孔,她隱約記得這個人,一直跟在冷秦身邊的,很受他信任。
而病房冷秦始終沒有話,但目光看著這邊也不曾離開。
見她那樣猶豫,唇抿了抿,輕聲開口,“既然都來了還躲什。”
還是那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許願忍不住嘟囔,“我就是路過不心看見你而已,為什要進去。”
他那樣的欺負過她。
即便之後已經道過歉,可許願並不想原諒他。
但那顆躁動的心啊,莫名因為他而牽動著,連帶著見到他的那一刻,心情都不一樣了。
冷秦隻掀了掀眼簾,忽然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病房門在這一刻被關上,走出去的冷冥沒有回來。
許願遲疑不定的站在那,“我去給你叫醫生……”
他不曾回應,隻一邊咳嗽一邊努力伸出手去拿桌子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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