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允賢很友好地送了範昀回府。
範家上下轟動一時。
老太太賀氏驚得差點從炕上跌下來。
“詹七公子?沒聽錯吧?真的是詹家七公子嗎?”老太太來睜大了眼睛確認,頭上那跟金釵都歪了。
回報的婆子使勁點頭,“奴婢親眼所見,那樣豪華的雪橇車,放眼咱們益州城,除了詹家還有誰能用?不僅如此,奴婢還見詹七公子親自出馬車送三姐進門呢!”
屋子靜默一片,都保持一種吃驚的狀態。
下一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緊接著範家三爺帶著幾個子侄大步走了進來。
邊走邊,很急迫的樣子:“娘,兒子聽詹七公子送了三丫頭回來,兒子迎出去的時候,七公子已經走了,娘快些喚三丫頭過來,問問是怎回事?”三爺範之章氣喘籲籲道,顯然是心情極為激動。
這一會,不僅是他們,就連府各房的夫人姐都給驚動了。
賀氏愣了半晌,回過神來,連連吩咐道:“去去去,快些把三丫頭給叫過來。”
婆子忙不迭去了。
大家均坐在暖閣等候範昀來解釋。
可惜,不一會那婆子跑回來,一臉哭喪道:“老太太,三姐過不來,丫頭三姐身體受涼,病下了,一回來就躺上了床…”
婆子話音落下,屋子的人都黑了臉。
以往這個時候,範桐是第一個跳出來罵範昀大逆不道的人,可自從前日範昀把她請帖給了她之後,她心對範昀已經沒有那大成見。
不過她不跳出來,還有的是人。
範金忍不住指責道:“我呸,伯祖母,三姐姐太過分了,不過是仗著坐了七公子馬車回來,竟然連祖母都不放在眼了,她剛剛既然是走著進二房的,這個時候必然能過來回話!”
範婉嘴唇抽搐了幾下,沒有話。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可是詹侯府的七公子啊,遙不可及的人物,別是跟他搭上話,見一麵都難於登。
範昀怎會有這樣的際遇?
不可能,她可是很清楚,就連趙家大姐趙玉臻都很少能跟七公子湊上話,她曾聽趙玉臻和趙玉潔過,七公子有潔癖,那他怎會讓範昀一行人做他的馬車回來呢?
不僅是範昀,還有子、柳姨娘,冬霜和那個婆子…
簡直不可想象。
都是這些什人啊!
範婉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範金罵完,很意外的發現屋子誰也沒接她的話。
就連老太太也隻是愣了愣,並沒有發火。
還是範之章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風雪交加的,三丫頭定是真的病了,也許是七公子好心,菩薩心腸,順道捎了她回來,不必慌張”
他這話安慰地一點效果都沒有。
老太太至今還不覺得是事實。
好在年底事情太多,大家並沒有聚在這太久,很快散了各自忙碌去了。
範昀回來之後,人確實不大好,不過不是身體,而是心。
她沒料到,詹允賢居然“認”出她來。
她記得他們隻是匆匆一麵啊。
他們應該很不熟啊?
剛剛路上,自打詹允賢問完那話後,範昀便以男女不同一車怕被人誤會為緣由,回到了後麵的馬車,故而範家人還不知道她實際上與詹允賢同乘一輛馬車。
不然以詹允賢在益州城的名聲,她恐怕會被姑娘們口水淹死。
她囑咐柳姨娘等人不要聲張,詹允賢的人更不會多嘴。
接下來幾日範昀都托病未出,柳姨娘回來,二房上下的瑣事都有她和韓嬤嬤打理,範昀不必操心。
直到大年三十這一日,祭拜祖先,範昀才“托著病體”勉強過來跪拜。
範昀這一出現,可謂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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