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不僅忙碌，而且時間過得飛快。逝者如斯，不舍晝夜，無非如此。

    同學們還沒怎進入高中學習的狀態，高一上學期期中考就在匆忙中結束了。

    “這幾個借讀生怎會考得這差？尤其是這個劉月，才考了5分！”周誠早上去辦公室交作業時就聽見數學老師在辦公室破口大罵。周誠從來沒聽過數學老師有這激揚文字的時候，如果平時數學課上也能這情緒高昂，她肯定不會落得個“勾魂老太婆”的雅稱。

    周誠本想放著作業就趕快逃離這等是非之地，不想如周誠嬌玲瓏的身影也逃不過數學老師的通法眼。

    “周誠，我問你。”數學老師叫住周誠，“這幾個借讀生平時學得不是挺好的嘛，怎期中考才考這點分。你看看！尤其是這個劉月，要是他連一道選擇題都沒有蒙對，他就是零分了！我在一中還從來沒有教過零分的學生！”

    周誠尷尬地站在辦公室，支支吾吾半也不知該什好。考個位數的又不是周誠，這事要周誠怎交代？

    數學老師大手一揮，指著教室方向：“你去把他們幾個給我叫來，下節課下課後就來辦公室找我！”

    “遵命！”周誠完就一溜煙跑出辦公室，生怕跑慢了又會被數學老師叫回去訓斥一頓。

    幾位公子哥自從第二節課下課後去了辦公室就再也沒回來，直到中午放學周誠去辦公室取回批改好的作業時，見幾位爺都還歪歪斜斜地坐在辦公室沙發上。幾位爺旁邊坐著頭發都要被氣得豎起來的數學老師，當然，還有一臉無奈的班主任。

    想來數學老師已經痛痛快快罵了一個早上，可是她批評人的激情有增無減。“我教書這多年，你們幾個學生以為我治不了你們是不是？”

    “你以為是我想來這個學校讀書嗎？”李毅不驕也不躁，閑散的語氣像極了課堂上的數學老師。“是你們校長求我來的好吧。”

    “無法無了是不是？”數學老師罵道。“今下午，把你們家長找來，我跟你們家長談！”

    孟威聞言便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眼神間隻道你能奈我何？“我父母今在香港，往返的機票錢是不是找你報銷？”

    劉月一個高興，接著孟威的話：“你可以打市長熱線，問問我爸今下午有沒有空接見數學老師的談話。”

    看孟威和劉月起了個好頭，其他幾位爺也跟著好好戲謔了數學老師一番。

    一中的借讀生大多來頭不，這事數學老師本來就心有數。令數學老師難以保持冷靜的，是數學老師本以為這次期中考全班會考得很好，自己可以領一等獎金。沒想到成績一出，數學老師的獎金全數落空了。

    李毅似乎是想給數學老師找個台階，不過語氣中隻有蔑視。“學不好數學，既違法，也不犯罪。老師沒必要驚動我父母，得好像我父母以前不知道我數學差一樣。白了，你就是在心疼這個月的獎金。吧，差多少，我補給你。”

    “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數學老師轉頭看著身邊的班主任，“你趕緊管管你們班的學生！”

    班主任雖比數學老師年輕不少，但做事卻穩重許多。她沒有大吼大叫，隻是冷靜地對數學老師：“張老師，今中午，我單獨跟他們談談。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去吃午飯，下午我們再一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