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最期盼的話還沒從嬌淑的口中說出,殷清風推門而入,“嫂嫂要臨產了,你們快收拾收拾。”
“啊”
遺憾和驚喜的嬌呼後,屋內忙作一團。
心願沒有得逞的襄城,想要在回城的路上繼續問些羞羞的問題。妮子在她耳邊私語幾句,把嬌淑讓到了殷清風車。
殷清風一開始還正正經經的介紹著他和杜伏威一家子的關係,講著講著就開始耍流氓了。
等見了嬌淑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就更過分。
而嬌淑此時不知是該羞惱還是歡喜。
依照古人教誨,君子慎獨,不欺暗室。郎君此舉可謂不君子矣。
現今雖算不得暗室,車廂內卻獨有她二人。
他手足輕薄,偏偏使她覺得憐惜萬分。
比較太子之冷漠,反是這輕薄郎君更讓她愛戀。
身軀漸漸火熱,她卻不得不靜心聆聽他的訴說。
不怪傳言道李伏威與他交情甚厚,郎君以君子待他,他豈不以性命回報救命之恩。
又聞他言,偌大的營生,全仰賴李單氏和月眉幾位女娘掌持。難怪他說男女無須尊卑之別。
現今想來,昨日歸了他,反是她的福報。
心念至此,嬌淑對殷清風手足的輕薄頓時失了芥蒂,隻覺這是郎君喜愛她而流露出的真性情。
身子愈發的軟了。
“今日義兄那注定慌亂,否則定讓那些侄兒們前來拜見你這新嬸嬸。”
嬌淑聽見“嬸嬸”二字,心兒跳得更加厲害。
一日之前,他不也以“嬸嬸”稱謂她嗎?
“等他們和你熟絡了,你便會惱了他們。那些人不多,行事莽直。若想不被他們欺了,你要始終嚴麵以待。這一點,你問問月眉她們就知曉了。”
嬌淑滿含著愛意看著殷清風。
太子待她,可從不曾如此細心體貼。
殷清風見了,登時覺得原來這燕氏竟然也有雙勾人杏眼。
男人對女人的身體,多是圖個新鮮。
昨晚他那賣力,一是因為倆人身份的轉變,二是因為他又睡了一個曆史名人。至於燕嬌淑的身體給他帶來的觀感,他不認為有多大的吸引。
但眼下嬌淑的神態,倒讓他有些意動。
此去城還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玩兒一把車震的時間是夠了。
車隊停在杜伏威的府門前,殷清風紳士的扶著嬌淑下車。等月眉她們圍了過來,他說道:“你們這些弟妹來了,趕緊幫著去維持安穩。也不知麵亂成什樣子。”
月眉笑嘻嘻的拉著嬌淑與迎上來的闞陵的妻子匯合。
妮子路過殷清風時,隱蔽的掐了他一指。
雖然郎君與燕氏的衣衫整齊,但她第一眼就看出其中有古怪。再觀燕氏那紅雲未退的麵龐,頓時明白了什。
殷清風當做無知,眼睛直盯著王雄涎與闞陵,斥道:“你們這般年紀,腰腹已經凸起,若是再過三五年,豈不大腹便便?還能騎得馬,舞得動刀劍?”
王雄涎就是個二皮臉,滿是假笑的湊過去,“要怪就怪叔叔擺弄出來的吃食”
殷清風一巴掌扇過去,王雄涎仗著身大力不虧,也不躲閃,“元日免不得酒宴連連啊,怪不得侄兒們。”
殷清風見打不疼他,又見闞陵在一旁起哄,他一腳踢過去,“過了上元節,你們都到我那去。不把你們這一身的肉膘練下去,你們就別想著回來了。”
王雄涎一聲慘叫,“不是吧,叔叔怎忍心侄兒們妻離子散啊”
殷清風笑了,“喲都會說妻離子散了?看樣子沒少著跟你們的娘子。”
王雄涎和闞陵剛露出開心的笑臉,殷清風又道:“正好去了之後,我檢查檢查你們識了多少字。”
王雄涎像隻大狗熊一樣撲過去,一把抱住殷清風的肩膀,“叔叔,你是侄兒們的親叔叔,這是要把侄兒往死折騰啊。”
殷清風的跟腳紋絲未動,清冷的說道:“還不鬆手。”
王雄涎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向後推開。
這個叔叔太無恥,淨往子孫根的位置招呼。
整治了一番王雄涎倆人,殷清風總算見到杜伏威。
杜伏威雖然沒像上次那緊張,但還是讓人感覺到他有些心生不安。
見到殷清風,他搶先說道:“你嫂嫂從天色未明就在待產,怎這般時辰還沒誕下。”
殷清風安慰道:“孕婦難產多是初胎。而且給嫂嫂接生的老婦聽說又是上次那幾位。兄長就安心等待吧。”
“豈能安心、豈能安心”杜伏威還是放不開。
殷清風岔開道:“兄長是想給天賜多一個阿弟還是阿妹?”
“都好,都好。”杜伏威隨口敷衍。
殷清風隻好繼續打岔,“天賜和靜淑呢?可有人照看?”
杜伏威又隨口道:“有他們的嫂嫂照看呢。”
殷清風見打動不了他,隻好又換話題,“嫂嫂生育兩次,兄長都這般憂慮,小弟的六個娘子生育時,豈不是要焦急若死?”
“是啊,你那五”杜伏威愣住了,“怎是六個娘子?”
嗯,這個話題終於可以嘮十塊錢兒的了。
“哎”殷清風裝模作樣的歎息道:“昨日,太子將燕氏賞給了小弟。”
“這燕氏是誰家的女娘?”剛問完,他詫異道:“李世民該不是又把自己宮的女人”
殷清風點點頭。
杜伏威頓時露出鄙薄的表情,“李世民真是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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