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程府宴客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清風逸之 本章:第四百四十三章:程府宴客

    殷清風回到府,自然是要去潤下院定省。

    到了正廳堂,卻見兩桌麻將兩局雙陸眾人玩兒得正開心,唯獨不見殷元和柳氏。

    雙陸棋源於古代伊朗和古代巴比倫一帶,約在魏晉時期傳入中國,由曹操的小兒子曹植糅合中國六博遊戲的特點改造而成,此後開始盛行。

    在唐、五代、宋、元時曾經風靡一時,成為宮廷貴族和文人雅士最喜愛的遊戲,

    至於雙陸棋失傳的原因,有人說,是因為乾隆年間,全國上下用雙陸棋設賭局之風泛濫成災,惹得乾隆皇帝龍顏大怒,於是下旨禁止老百姓再玩雙陸棋了。

    也有人說,明清時期,由於麻將和象棋的出現,使得雙陸棋的粉絲逐漸減少,最終導致失傳,雙陸棋在清朝末期完全消失了。

    不管出於什原因,流行了一千多年的雙陸棋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後人能夠看到的唯一一套完整的古代雙陸棋實物,隻有那套珍藏在遼寧博物館的古代雙陸棋了。

    雙陸棋子為馬形,上尖下圓,呈錐形,有點像現在的國際象棋。顏色分為黑、白。各十五枚。初期有兩枚骰子,唐朝末年後逐漸加到六枚。

    下棋時,兩人對坐,互相擲骰子,按骰子的點數行走棋子。行棋時,白馬從右走向左,黑馬從左走向右,先出完棋子的人為勝者。

    粗略一看,雙陸的玩法和飛行棋很像,但飛行棋隻根據骰子的點數按部就班的挪動棋子就可以了。

    可細細比較之下就會發現,雙陸與跳棋更接近。都是在投擲完骰子後,選擇該選哪一個棋子先跳出去,又是否擋住了後麵的棋子。

    但與跳棋不同的是,前麵的棋子不能為後麵的棋子做跳板。

    坐在近門處,正與薛禮玩雙陸的幼娘見殷清風進來,甜甜的揮手道,“阿耶說,二兄回來會去書房等他。”

    再見薛禮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沒少輸給幼娘。

    這是一對兒歡喜冤家,殷清風很看好他們的未來。

    幼娘在任何人麵前都是一副恭順謙卑的形象,薛禮在別人麵前都是憨厚剛直的小男子漢。隻要倆人湊在一起,一個化身霸王花,一個秒變乖寶男。

    天作之合啊。

    殷元整天圍著大肚子柳氏,也不知當初裴氏和聞氏懷有身孕的時候是否如此。如果不是潤下院可就熱鬧了。

    都說老來得子,猶如掌上明珠。殷元不老,卻這護著柳氏,就不怕打翻了陳醋壇子、推到了葡萄架子?

    殷清風無限感慨,這就是百態人生啊。

    姍姍來遲的殷元開門見山的說道:“太子將燕氏賜給你的消息傳出後,今日的拜帖和請帖收了幾十封,幾乎囊括了長安城內三品以上的權貴。你打算怎應對?”

    任六雖然有誌從軍,打探小道消息的擔子還沒卸下。街頭巷尾那些議論的內容,都已經撿出主要的內容向他匯報過。

    殷清風料想過李世民不會大張旗鼓,收到消息的權貴們也不會主動向外宣揚。唯獨沒想到是,推波助瀾的人竟然是參與酒業的那幫武勳。

    因為訊息有限,他還猜不出這些人的動機。如果明天他們也去程咬金家的宴會,他倒要好好問問。

    在選官製不完善的年代,幼年神童、少年英才、以及張良、黃石公、鄧禹、諸葛亮那樣的一代隱士名士,皇室是必然要征辟的。

    若是這些在民間極有名望的人,皇室都不主動招攬,皇帝一定是要被天下人罵的。

    雖然李世民先嫁女,後賜女人,可殷清風不敢保證自己的小命兒就此無憂了。

    他要造神,造自己的神。每在民間的聲望多一分,保命的機會就多一分。

    可眼下不是造勢的時機。

    現在,全民關注的應該是李世民這個英明神武的皇太子。

    等李世民順利登基了,才是慢慢宣揚他的時候。

    所以,他立即讓任六開始大肆宣揚李世民的功績,把百姓的注意力都引到李世民的身上。而明天,他他要問問那幫豬隊友為什要坑他。

    但這些話還用不著和殷元說起。

    他問道:“遞來拜帖和請帖都是些什人。”

    殷元道:“除了親王外,請帖都是一品的,拜帖都是三品的,二品的各有一些。”

    殷清風為三品侯,同是三品的人來邀請他也正常,可二品的竟然要來拜訪他就有點兒折腰了。

    既然能彎下腰,圖謀就不小。

    “孩兒懂得,人在順境時結交的情義不會牢靠。往日不見他們雪中送炭,孩兒也就不指望著他們錦上能添什花。

    這些人阿耶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不用在乎他們的顏麵。”

    以他現今的官職和爵位,真不用在意親王之外的那些人。所以,殷元聽後也沒斥殷清風的狂妄,而是咀嚼著殷清風“順境時結交的情義”那句話。

    “好啊。”他拍了拍殷清風的肩膀,“你能這想,很好。”

    他精神一震,“那些人就由我來打發吧。”

    殷清風自然是樂得不用出麵。

    和古人聊家常?沒啥可聊的和古人聊典籍?他隻能以“新奇特”來壓住陣腳,再往祖墳上刨他就吃虧了聊官場?躲還來不及呢

    穿越人士就是這無奈,邁不過那隔著幾十萬道的代溝啊。

    殷元問道:“再有半個多月學院就正式開課了,你要說些什。”

    即使殷元問得很委婉,殷清風也知道他想聽些什,“阿耶在每個月的月初,將上一個月的收支詳細都張貼在學院的某處。在此之前,先遞交給太子一份即可。”

    “張貼?”殷元愣神道:“有這必要嗎?”

    殷清風解釋道:“上到朝堂下到一家一府,曆來掌管錢財的,都是親近的人。

    在別人的眼中,或許阿耶隻是蒙了阿翁的餘蔭才占得那個位置的。

    軍事學院是什地方?隻要大唐在一天,學院所有的官員,哪怕不曾授課,也與那些軍中將領有半師之誼。

    誰不想在麵占一個位置?尤其還是掌櫃錢財的位置?

    楊師道為何被貶出京?手腳不幹淨,自然就會落人把柄。哪怕他是皇親國戚,有把柄在別人手中,他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揉捏。

    咱國公府不缺錢財,但就怕別人不這想。阿耶隻要把位置坐穩了,咱殷氏的後人就能跟著享受餘蔭。

    再說這張貼賬目。

    如果不張貼,隻交給太子那一份,有些人總是要惦記是不是要把賬目弄到手或是誣告阿耶。而這賬目一公開,不但絕了他們齷蹉的心思,也能震懾住他們的壞心思。

    他們或許就此偃旗息鼓,或者另想計策。但隻要錢財不亂不錯,阿耶行得正做得正,即使有人蠱惑太子,他也不會如何阿耶的。”

    “行!就按你說的做!”

    兒子的才能他放一百個心,殷元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他又想起一件事來,“那程知節派程大郎來邀請你,你去還是不去?”

    站在程咬金門外的殷清風不急於進去,不走這一趟,如何感謝他們推波助瀾的功勞呢?

    去鄖國公府迎接的程處嗣見殷清風站在那發愣,催促道:“走啊,又不是第一次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那幫子癡酒如命叔叔們也不知還能給府剩下多少。

    廳堂,來的人比殷清風想象的要多一些。薛萬均哥兒四個來個仨、尉遲帶著弟弟尉遲敬宗來了

    當介紹道尉遲敬宗時,殷清風多看了也一眼。

    他有個現今還沒出生的兒子尉遲洪道,那可是個牛掰的人物。

    這娃兒出身將門,熟讀兵書是必然的、除此之外,儒經學的不錯,文章也不錯,就是不知受誰影響,竟然腦子瓦塔,剃光腦殼跑去出家了。

    十七歲拜在玄奘老光頭的門下不說,竟然還參與了翻譯梵經的工作,你說他有才沒有?

    不過這娃兒也奇葩。

    不聽玄奘的勸告,堅持不斷世欲,

    他每次出行,都有三車相隨:前車載經論,中車自乘,後車載家妓、女仆、食饌,遂有“三車法師”之稱。

    但不管咋說,後世的光頭承認他是唯識宗創始人。

    或許是不戒酒、不戒美色美食的關係,他五十一歲時就掛了。

    不過這沒關係,殷清風打算搶在玄奘的前麵把他搶過來。

    他能翻譯幾十本經文,還能注釋幾十本,腦子絕對是好使的。隻要把他那顆扭曲的心靈給掰直嘍,成就一代文豪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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