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檸被鬱北瀝以十指緊扣這種方式牽著走出了酒吧。

    手指被鬱北瀝卡得隱隱作疼，沈家檸皺起了秀眉。

    沈家檸看著眼前，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意的男人，抿了抿唇。

    “鬱北瀝……你生氣了嗎？”沈家檸遲疑問道。

    鬱北瀝斂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決定給沈家檸一次機會，猛地停下腳步。

    “為什不想我待在家陪你？”鬱北瀝扭過頭，問道。

    “……”沈家檸抿了抿唇，摸了摸鼻子，訕訕回:“剛才不是了嘛……”

    “你難得和朋友一起玩一次，我沒理由把你硬拉在身邊陪著我……”

    “真的？”鬱北瀝胸腔麵隱約有怒氣彌漫，刻意壓底聲音，又問了一遍。

    沈家檸覺得鬱北瀝今很怪，不，應該，今晚很怪，但是又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哪怪。

    斂去自己的心思，沈家檸笑回:“是!”

    鬱北瀝舔了下唇，“我知道了……”垂下下巴，偏回頭，執起沈家檸的手。

    他指尖微涼，沈家檸心髒一震，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的冰涼。

    沈家檸咬唇，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看著他略微落寞的身影，沈家檸心中升起一絲心疼，嘴巴微張，想要叫住他，可喉嚨就像是被卡住了那般，發不出一個音。

    鬱北瀝驅車回到別墅之後，給沈家檸了一句“晚安”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沈家檸站在原地，微愣，直至“咚”一聲傳來，才回過神。

    看著對麵那扇門，沈家檸咬唇。

    鬱北瀝，到底怎了……

    歎息聲回響在寂靜的走廊，沈家檸轉身，走向過道另外一端。

    兩扇白色大門相對，可中間卻隔著一條楚河漢界。

    就像屋內，均是以背抵門的兩人。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心情，卻因為無數的秘密，硬生生將兩顆心髒拉遠，然後隔出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夜，深沉。

    萬俱寂。

    入睡，卻難眠。

    此時已過半點，沈家檸知道鬱北瀝不會來了。

    沈家檸站在陽台，長發末梢隨風擺動。

    沈家檸手打在鐵欄杆上，對著遠方，看不到的黑發神。

    腦海中，拚湊完整的那一幕再一次上演。

    沈家檸攤開手，眼底一片哀傷，手染獻血的她，可以一槍斃命的她，身份注定不簡單……

    不是嗎？

    一股莫名的悲傷籠罩著沈家檸，絕望浸透四肢，到處蔓延……

    沈家檸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嚐到了一絲鹹味。

    ***

    第二，沈家檸鬧鈴一響，就起來了。

    在廚房做早餐。

    鬱北瀝時間掐得剛好，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沈家檸端著兩杯牛奶，看見鬱北瀝揚起笑臉。

    “早餐做好了!”

    鬱北瀝點了點頭。

    兩人對做，都看見了彼此眼瞼下方淡淡的黑眼圈，都沒有點破。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

    期間，沈家檸的電話響了。

    沈家檸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眼睛閃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台。

    鬱北瀝早餐也不吃了，放在刀叉，墨眸一直追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