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醉叨叨 本章:變故

    “什?死了。”井右寬捏著衣角,由於太用力牽動胸口的傷,血又流出了一些,“嘶~~真是便宜他了”井右寬一掌拍在桌上,“明去營中,本王要去軍中整頓風氣。”

    一夜過去,秦添還沒有醒來而蕭夢安剛剛得知陸元辰死去的消息。

    “死了?”蕭夢安坐在屋中,借酒消愁,“死的蹊蹺啊,這秦添剛回來,聖旨剛下來,他就趕著去見閻王爺,搞笑。”

    “呃……”床上的秦添捂著額頭,中毒後他第一次醒來。

    蕭夢安聽著聲音趕緊回頭看,秦添揉著額頭,臉色蒼白,狐狸臉不複之前的水潤,病態折磨下,就連一聲呻吟都氣若遊絲。

    “來,喝水。”蕭夢安端著水過去,扶起秦添,給他灌水。

    “咳咳咳……”秦添猛烈的咳嗽,喝了水後,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很多,“我這還沒死呢,你就想嗆死我啊!”

    蕭夢安趕緊給他拍背,無意間碰到了秦添胸口,“這是什?”

    “這?可是一個寶貝。”秦添靠在蕭夢安的肩膀上,語氣虛弱,右手伸向懷中。蕭夢安沒有阻止秦添,秦添很吃力的從胸口處掏出一塊暗紅色的玉。

    “這是?”怎回事?他怎會有,我胸間也有一塊,蕭夢安看秦添的眼神變了,但很快,蕭夢安就回過身。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父親讓我一定在下山的時候帶出來,可是我並不知道它有什用?”秦添將暗龍放在蕭夢安的手中。蕭夢安團手握住,冰涼的感覺,一會兒後,溫熱,蕭夢安握了一會兒,放在秦添的手中,從脖頸後解開係著的繩子,然後從懷中掏出來,“我這有一塊和你的很像。”蕭夢安拿在手中摩挲,“十七年來,這塊玉我一直帶著身邊,如果哪一忘了,或者找不到了,我會很害怕,我從不知道為什,也許……”蕭夢安將自己那一塊兒放在秦添的手心中,兩塊玉緊緊的挨著,一暗,一明,光澤互相呼應,秦添慢慢的觀察著兩塊玉,緣分什時候開始的,竟忘得一幹二淨。

    “姐。”子芙端著飯菜直接進來,看著床上的兩人,放下,將門帶上,就走。

    “餓了吧,你的命真大,不過還是恭喜你活著回來。”蕭夢安將秦添輕輕的從肩膀上挪到床欄上,“等著,我讓他們做了些清粥,你先將就著。”蕭夢安邊邊去盛粥,秦添現在隻能吃一些流食,所以粥熬的很細,先前,蕭夢安也吩咐人將粥冷著,所以現在正是可以下肚的時候。

    “等一下。”秦添輕輕的將蕭夢安的手移過去。

    “怎……”秦添費力的撐著身子,將手中那塊屬於蕭夢安的玉重新戴在蕭夢安的脖頸處,蕭夢安一時不敢動,一是秦添渾身是傷,二,她忘了現在是什時辰,什氣,仿佛地間唯獨他二人。

    “好了。”秦添滿意的著,“我餓了。”雙眼泛著星星,幾日來受無極香的折磨,身形消瘦的也很快。蕭夢安久久沒有回過神,秦添輕輕的推了一下蕭夢安,才回神。胸口的佛仿佛有魔力,很燙,染著她的心神恍惚。

    蕭夢安一勺一勺的喂著,“昨日,陸元辰死了,明日我要入軍營。”

    “那個渣子死得好,不過死的挺巧的啊。”井右寬再吸一口粥,“明日我也一起去,我要陪著你。”

    “不行,你才醒,在休整一些日子,況且你的毒並沒有解,隻是壓製在體內,隨時都會發作。”蕭夢安一口回絕。

    “夢安?我沒事。”

    “可我不想擔心,等過幾日,好嗎?”蕭夢安看著秦添,秦添看著蕭夢安,終究敗下陣來。“好,依你。”

    微風中帶著絲死氣,姬朝的軍營中亂成一團,統帥被殺,人心惶惶,害怕的,膽的,看不見希望的,跑的跑,投的投,隱藏在陰影中的魑魅魍魎興奮的揮動著手中的鐮刀,嗜殺的他們看著刀下的亡靈,笑的癲狂,刀尖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溫熱的鮮血,秉著不能浪費的習慣,它們將刀放在嘴前的位置,伸出舌尖,輕柔的填著。整個崆城仿佛一個已經碎掉的瓷器,勉強的黏上,風吹雨打,或者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它都得晃兩下,如果有一把熊火,他便能完好如初。

    崆城城門,“奉承運,皇帝詔曰:今國之本受到動搖,特令九王爺為元帥,帶領三軍抗敵。欽此。”

    聖旨,在三軍前宣讀,在此時,聖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管用,三軍中,跑的跑,自殺的自殺,跑的被人抓住,依舊死翹翹,無論什,生命在此刻,早已成了粉塵。城門上依然還在堅守的士兵,一個個的被李青用箭穿過護甲,穿過身體,一個一個的倒下,戰爭,注定血流成河,誰長眠在這片土地,誰又放棄了尊嚴,誰在為自己的信仰奮鬥,為自己的家夥做最後的抗爭,手起刀落,總會有一個人倒下,血滴落的這片土地,到底是誰的信仰?

    第二日,氣晴好,蕭夢安和井右寬一同站在這崆城城門上,這是他們第二日站在這個地方,秦添將兵符掛在腰間,陽光下,幽幽的發光。

    “王爺,這城門下的吳齊兩國等著今日的開胃菜,你會拿誰開刀?”蕭夢安目光暗沉,“他的血應該是很美味的。”

    井右寬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今的氣不錯,暖洋洋的。”

    “井右寬,好好的看著兵,今我可能會將那個李青殺掉。”蕭夢安邊邊解開腰間的長鞭,尾部的倒刺發出刷刷的響聲,興奮度,不言而喻。

    “好,萬事心,流血了可不要哭鼻子哦。”井右寬邊走邊,一切盡快,如果蕭夢安將李青殺掉,有利,有弊,權衡之下,利大於弊,軍中士氣可以重新高漲,弊嘛,敵方會借李青的死為由,直接開始攻打,這幫土匪,在別人的土地上這逍遙。

    蕭夢安在城門上守著,一刻都不容怠慢,李青按照吩咐,再次來到城門下,因為陸元辰被殺掉,所以今的李青哼著曲,一步一搖的來到城門,拿出自己的裝備,對著城門,城門上鎮守的是一個娘們?“城門上的人聽著,今,又是我李青,你們怕了嗎?”李青擺弄著自己的箭,大笑,“哈哈哈隔。”

    城門上,蕭夢安看著眼前的跳梁醜,不過是功夫比尋常人好上一些,竟如此張狂,“去,拿灌酒來,我要最烈的。”

    一旁守著的士兵出列,去城門下了,蕭夢安趕緊過去將那個位置填滿。

    “你們姬朝是沒有男人了嘛,派個娘們來當將軍?這細皮嫩肉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李青搓搓手,“不過戰場無心,敵人就是敵人,死在我得奪心箭下,沒有什好遺憾的。”

    “很好,今就看就是誰命喪在此。”蕭夢安將手中的長鞭輕輕的晃晃。

    “將軍,酒來了。”

    “嗯,放在桌子上,保護好。”

    “是。”

    “姬朝娘們,不知死活。”箭在弦上,咻,劃破長空。

    蕭夢安聽著這一聲,第一次開始正視即將死於自己鞭下的李青,他於此箭,是為高手,箭發出的聲音是美妙的歡呼,不過,我也能。

    “將軍~~”蕭夢安身旁的兵看著箭越來越近,發出驚呼,他怕,怕又一個人死去。

    “閉嘴。”蕭夢安揚鞭,鞭子與箭纏繞在一起,並且,已經將箭身之下的鐵繩纏住,比力氣,我肯定敵不過一個大男人,不過比頭腦,哼,當然贏的人是我。兩者腳力,一開始,不分上下,大約一刻後,李青突然發力,不自量力啊,這娘們。

    蕭夢安,就是現在,蕭夢安手握著鞭子的手輕輕抬起,李青由於沒有相互支持的力量,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蕭夢安快速的將紅鞭係在自己的腰間,“給我箭。”

    一旁的兵趕緊遞上,蕭夢安拿在手中,瞄準李青麵門,李青還在地上躺著,機會隻有一次,蕭夢安輕眯著眼,箭隨之而去,李青剛從地上起來,還沒來的及睜開眼看這世界,頭上就多了一把箭,然後他睜著眼往後重重倒去,因為後力,箭飛了出去,在地上抖了抖,再無動靜,李青額頭住不停地噴著血,像極了那些被他殺去的士兵。

    “渣子!”蕭夢安拍拍手,“給我酒!”蕭夢安將手中的弓重重的扔在地上,紅著眼眶,一旁的兵將手中的酒遞上,蕭夢安大口的喝著,“姬朝的將士們,一路走好。”蕭夢安將手中的酒罐往空中扔,酒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酒水四處灑出,最後墜落,破碎。

    蕭夢安轉身,身後的兵突然跪下不停的磕頭,“將軍,謝謝你,謝謝你,你不像陸元辰,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去,那陸元辰與方國大帥杜風勾結,如若不是他,我們不會敗的這快,你來了,王爺來了,我一定盡心盡力為姬朝守住江山。”

    蕭夢安停住,“你是誰?”

    兵抬起臉,蕭夢安仔細看著,在想著,沒見過。

    “吳花果。”

    “……”。我就一個兵怎知道這多。

    “走吧,你不適合跪在這,我受不起。”

    吳花果起身,跟著蕭夢安下樓。

    戰鼓擂,人在吼,地動山搖。崆城的戰鼓,有多久沒有響了。久違的戰鼓響,崆城中,戰士,懦夫,逃兵,受傷的士兵,孤獨的老人,哭泣的嬰兒,無論是誰,聽著這戰鼓擂,熱淚盈眶,也許是風迷了眼,也許滿腔熱血或者是悲傷逆流成河,不受控製的,流下熱淚,井右寬要告訴百姓,告訴敵人,我們沒有放棄,我們的家還在,我們要保護好我們的家,失去的,我們要一點點奪回來,死去的,我們縱使受盡千刀萬剮,風吹雨曬,也要在敵人的手中討回來,沒有什不可能,傳奇,還是奇跡,都是由人寫出,我們不是神,我們是一家人。

    “大帥。”蕭夢安帶著吳花果來到訓兵場,身旁戰鼓節奏十足的響著,“我帶來了一個人。”

    “誰?”井右寬往蕭夢安身後的吳花果看去,“就這個兵?”

    “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兵,他是……”

    “九王爺,你就不好奇陸元辰是怎死的,誰殺死的嗎?”吳花果抱拳,看著眼前的井右寬,大帥,煞氣不足,大王,霸氣不足,看起來溫溫吞吞的,年紀十八九,頂多是一個江湖,為何是他?

    井右寬看著吳花果,思緒流轉,“難道是你殺的?”

    “王爺,你應該肯定,而不是疑問。”吳花果站起身,仿佛井右寬隻是一個故人,一個朋友,“人是我殺的,原因嘛,我看不起那個窩囊廢,用那多人的的血肉築成他的命。”吳花果停了一會兒,跪下,“那多人,死後都得不到安寧,所以我懇求大帥,將他們好好安葬。”

    “好。少莊主將你帶來,你可有什過人之處?”井右寬看著吳花果,怎看都看不透。

    “師承家父吳宇期。”

    “吳宇期?”井右寬使勁的回憶,“誰啊?”

    “……”吳花果想起自家父親已經十幾年沒出過山門了,用他老人家的名號一點都不響當我,“額,江湖誌的作者,快意恩仇的作者,還有那啥……”

    “妓女相思夢?”蕭夢安覺得有點熟悉,忽然腦海一亮,脫口而出。

    “……”這本書十分出名,且還是一本露骨的大家閨女婚前教導書,不怪吳花果和井右寬看著蕭夢安,耳根微紅。蕭夢安見兩大男人,氣息有些重,假裝看著地上,“你們繼續?我去守城門。”

    “吳花果,你先起來。”井右寬扶著吳花果起來,“如今本帥這也沒有什可靠的人,都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本帥這上任確實一條條大大的河流,本帥沒辦法造橋和床,隻能抱住一絲希望,你也看著可,振奮士氣人心,本帥用的是最古老的辦法。本帥沒帶過兵,沒打過仗,在今以前,我是無憂無慮的閑散王爺,而邊城破了,本帥第一時間來到這,想守住所有人的家和家人。

    “九王爺,您有這份心就夠了,這下缺少一個有擔當的人來指引方向。如果你信我,我就一直幫你,不信,我就此離去。”

    過了很久,兩人互相打量。

    “你願意留下嗎?”井右寬看著眼前的人,發自內心的。

    “榮幸之至。”吳花果在井右寬左肩上用力擊打,然後擁抱,“以後,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你可要好好保護我。”

    “好。”

    “王爺,士氣乃一國軍隊的根本,團結建立在士氣的基礎上,擺陣建立在團結的基礎上。”吳花果放開井右寬,與井有款並肩而站,看著眼前正在訓練的兵,“王爺,你看前方,這些兵雖然看起來士氣淩然,如果,我是如果,他們盲目的混亂的去進攻防守,結局會是如何?”

    “圍棋中任何一枚棋子都有它的用,當然,布陣難,但是棋子要物盡其用更難,一個精密的布置,會讓它們發揮最大的作用。”井右寬突然回憶起自己的圍棋的啟蒙老師,他一直叫他吳太傅,至於名號或者是其他什的稱呼,他從未從哪聽過,吳太傅常常對他,棋子,布陣,人生,百姓,落棋的人,右寬啊,到時候可得好好考慮了,我這一生隻有你一個徒弟,可不要壞了我的名聲。

    圍棋,井右寬隻學了一月有餘,吳太傅走後,井右寬將宮中所有的圍棋棋盤棋譜給藏了起來,原因無他,因為他學得實在是慘不忍睹,吳太傅臨走前,曾語重心長的對井右寬,右寬啊,出其不意啊……

    “王爺,你隻要把他們家的人的有多慘就行,然後告訴他們,跑過去投降的人有多慘,跑的人有多慘,我相信他們都會破罐子破摔,隨時準備與敵人廝打。”

    “真的?”

    “真的,要不王爺你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一想?”

    “嗯,真的。”

    “王爺,今晚將城中的百姓移到洛城去吧,對手是陶虹書,我,沒有多大的把握。”

    “陶虹書?”井右寬重複到,“敵方沒有一個叫陶虹書的人。”

    “是,的確沒有,但此人真的在方國眾將士當中,正是因為有他,方國和齊國才有底氣攻打姬朝。”

    “他到底是誰?”

    “誰知道呢?突然出現,殺了我的父親,然後又突然消失,也許魑魅魍魎都沒有他可怕,那可是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人,就連靈魂都沾滿了血,閻王爺也許都不敢收他,我一個的謀士,哪來的能力將他擊退。”吳花果的臉色沒有任何波動,但是井右寬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退縮,也沒有任何的恨意,井右寬上前拍拍吳花果的肩安慰,“王爺,我永遠記得那一晚,八月十五,中秋團圓,夜狼入室,獨獨我一人留下,那人走之前,‘崽子,記住,我叫陶虹書。’,我打不過他,鬥不過他,不過,我相信,是人,總會有弱點,我比他,隻要我還活著,他必須得死。”

    “花果,那你為什來這?”

    “我弟弟在這。”

    “你弟弟是誰?”

    “秦添。”

    “什情況?”

    “很簡單,我是被生父母送給我父親的。”

    “額,大戰在前,私事還是放一邊吧。”井右寬再一次上前拍拍吳花果的肩膀,“給你個任務,將城中的百姓撤離。”

    井右寬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不,你先把明守城門的方法告訴我,再去,不然城破了全部都沒了,如果百姓不在我們還可以放手一搏。”

    “好。”吳花果貼著井右寬耳語一陣。

    “這事交給我,這多人?你就交給我?”

    “嗯,暫且就你一個吧。”井右寬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快去,本帥的命令必須聽。”

    “好吧。”吳花果十分無奈,弟弟中毒,弟妹在守城,嶽風青受傷,狼月?“誒,對。”吳花果又回去,“王爺,狼月借我可以不?”

    “有何用啊?”

    “比如,人多力量大。”

    “……”

    “一邊兒去,隻是讓你臉百姓去洛城,有些不願意去的男的充公,女的廚娘,如果是妓院的,充妓。”

    “好。午時了,王爺可要抓緊時間啊,十二個時辰可不能完全能用。”

    “姬朝的將士們,有幾個是邊城人?”

    “我。”

    “我。”

    “我。”

    “……”隊列中陸陸續續出來了好幾人。

    “你告訴他們,你們的家人家成什樣了。”

    “是。”幾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的家沒了,我的家人沒來得及離開,就死在了家中,血染紅了整麵牆,他們屠了全城,我加入軍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家人報仇……”無法再下去,他們一個個流著眼淚,卻還是想繼續。

    “歸隊吧。”井右寬讓他們回去,“各位姬朝的將士們,聽見了嗎?”

    “聽見了……”有些人想起自己家還安好,又想起邊城,眼睛泛酸。

    “那還怎做,還想這樣散著嗎?”

    “不行。”聲音參差不齊。

    “重一遍。”井右寬大聲吼著。

    “不行,我們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是什?”

    “保家衛國的戰士!!!!!”

    “很好,去訓練,明日一定要把這崆城守住。”

    “是。”

    蕭夢安在城門上都感到了熱血,她回頭看著這些兵,“你們是誰?”

    “將軍,我們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很好。”

    吳花果和狼月從兵中挑出百十位士兵,在整個崆城中來回跑動,老人孩兒以及一些婦女開始收拾東西,離開的崆城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對這生活了幾十年的崆城表達眷戀,這撤退的隊伍中沒有一個男丁,吳花果清楚的聽著身後輕微的啜泣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相見時難別亦難。

    崆城的城門關上,吳花果身後的這些人一直沒有轉身,即使看不見,心中的某一處,依舊有他們在。“走吧,這個國家需要我們,我們做了那久的縮頭烏龜,難道不該男子漢一次!!!”不知道誰了一聲,大家紛紛轉頭,古話,大難臨頭各自飛,卻沒有過,人那多種,也有越慘越團結的。

    “將軍,明會有一仗嗎?”誰提開了話匣子,然後大家都開始問起來。

    “停,一個一個的問。”吳花果大聲的道,由於剛剛被感染了,有些哭腔。

    “將軍,俺們沒打過仗,也沒想過打仗。可是吧,敵人都殺到俺們門前了,誰知道什時候刀刺進俺們的胸口。俺們可是聽別人過,邊城所有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是啊,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吳花果捂著自己的胸口,自己曾經在一個客棧麵待過,滿牆的鮮血,滿目的劍光和黑臉的敵人,掌櫃叫著他快走,他聽不見,他殺紅了眼,卻在掌櫃的為他擋了一劍後霎時清醒,‘果子,快走,帶著我們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從東門走到西門,一個時辰,吳花果帶著這些人登記,那些選出來的士兵負責送那些百姓去洛城,所以沒有一起回來。新編入的兵沒辦法明去戰場,所以吳花果將他們帶去了新兵部,從頭訓練,由狼月帶著。

    士兵訓練場,井右寬在這看了很久,他將底層的大部分上了年紀的替換成自己的侍衛,如此不顯得太招搖,也不容易讓人起疑,如果有人起疑,那……井右寬笑起來。明的任務就是守城,守城最常用的方式就是箭,井右寬想著回頭,“回來了,我有一個計策,花果來看看可不可行。”

    “你看這,我們的城門上可以站五排人,交錯站著,一排箭射完,後麵一排補上,最後兩排補箭,果果,你覺得如何?”

    “是不錯,可是這些都必須事先演練。”

    “嘿嘿,我的侍衛在練,那群弓箭手也在練,將就著使實。沒想到啊,這些兵都是軟綿綿的,太久沒有戰爭,都變成豬了。”

    “對啊,長久的安寧,突然的襲擊,就像邊城一樣,軟柿子,輕輕一碰,大出血。”

    “你去如夢嗎?你弟弟也在那?”

    “不用了,我還沒想好以怎樣的身份去見他。”

    “好,守好。”

    崆城另一個城門

    “主人,這些人?”

    “積陰德吧,我可不想殺太多的人。我又不是那老匹夫,殺人為樂。”然後他乘風而去,輕飄飄的落在每一個屋頂。

    如夢

    “風青,人你也見過了,還是認不出來嗎?”井米甜坐在嶽風青的旁邊,把地上的死人拖到嶽風青的床邊,死人嘴邊還掛著血,嶽風青這一來,對一直柔柔弱弱的甜公主的印象直線上升,“……不,不知道。”

    “你不是要找叛徒嗎?”

    “對啊,可是我在軍中真的沒見過。”嶽風青悄悄的將床上的死人頭推下去。

    “好吧。”井米甜轉身就走,“這個人我拿去練針了。”井米甜抬不動抱不動地上的人,隻好任由這個人在地上拖著,她將他拖到了嶽風青旁邊的房間,“大姐,我有了練針的對象了。”

    “好。快來,我先教你基礎的。看這,額頭附近陷下去的地方,陷進去,必死無疑。”

    “好,我試試。”井米甜捏著針,一點點的使力。

    “對,就是這樣。”

    嶽風青,“……”

    三樓

    “主人,有印象嗎?”暗風暗影暗語帶著一眾人塞滿了秦添的屋子。

    “你們是誰?”

    “暗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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