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醉叨叨 本章:解脫

    退回崆城,聯盟軍又像之前那樣在崆城城門不遠處待著,互不打擾,無論蕭夢安他們躲在崆城做什都毫無反應,偶爾黑色杜抉倩會在黑夜進入崆城來玩玩,有時候盯著白色的杜抉倩發呆,有時候又去看著秦添發呆,她的一都是很無聊的,除卻練武的時間,她有一大把的時間發呆,她很喜歡發呆,側著頭,雙眼無神,配上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很詭異,有時候看著搞笑的事,會的發出可怕的聲音。杜風沒有在吩咐什,今年他四十五了,時間過的很快,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每日的夢魘,他開始頻繁的殺人,方國齊國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每個人看著自己的兄弟倒下,心中酸澀,哀嚎低泣,下一個是誰沒有人知道。

    這多人死去,沒有人去處理他們,直到夜晚才有人悄悄的去,杜風讓所有人待在原地,他突然想要解脫,他想到了醉夢酒,醉夢不知生死,離別不知痛楚,然後他好像又看到了故人的臉,接著是身子,然後越飄越遠,他開始哭泣,看著雙手,突然魔障般使勁的將雙手往刀尖上割,直到痛感回來,才恢複理智。越來越頻繁了……杜風撕下臉上的皮,變為了陶虹書,他感覺到了有人在召喚他,他離開了邊城,他去往了崆城,那,醉夢的少莊主,他一定有醉夢酒,他怕死,可他想死,活著好痛苦。

    不得不,陶虹書也是個行動派,他換了身衣服,青色是他最愛的顏色,也是他的名字。陶虹書走出自己的屋子,大搖大擺的走著,沒人認識他,所有人認為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杜風的殺,導致下麵的人殘暴,他們見著了陶虹書獨自一個人,穿著薄薄的一層衣服,在這大冬的,都嘲笑著傻,那些有些眼力見的人,提醒別人走,然,蠢的人,連日來壓著神經的人,如今輕鬆了些,便同那決堤的水,傻得一瀉千。

    陶虹書沉浸在自己的夢靨中,眼前突然黑下來,他看都未看,輕鬆的將人拉起就往後扔,有人妄圖阻擋著他前進,然,擋住他的人,全去和閻王爺見麵了。他是很希望和李青見麵,但是沒有人可以殺了他,他自己又不敢下手,陶虹書道自己是一個懦夫,卻無能為力。

    黑色杜抉倩不知怎的突然來到了杜風的屋子,桌子上的人皮早已沒了溫度,左麵的刀疤似乎在跳動著,杜抉倩陰冷笑著,她撫上那張臉,許久,她放下了,轉身出門。沒一會兒,又有一人進來,他拿起桌上的人皮,微眯著眼,計上心頭。

    他將人皮揣入懷中,回到自己的大帳,喚來自己信得過的人,開始了第一次策劃。

    “殿下,此事真的?”秦鍾看著齊國二皇子手中的人皮,驚呼。

    齊望著手中的人皮,“是,我也是懷疑,沒想到是真的,這人帶走了聯盟軍的兵符,這不是一個好事。”齊笑著,“不過,此後世上再無杜風此人。”眼前的火堆火燒的很旺,齊拿著人皮在火上慢慢的移動,嗤笑一聲,人皮在火堆中慢慢的變黑,肉燒焦的味兒,加上防腐時添加的東西散發出的味兒令人作嘔。

    這幾日,秦添蕭夢安安心的在崆城中磨合軍隊,默契上升的很快,團隊合作也沒有以前那吃力,敵軍也很久都沒有來過。卻在今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蕭夢安推開門,他人的氣息很快竄入鼻腔,秦添跟在蕭夢安身後,袖中的匕首抖落到手腕處,陶虹書回頭,沒有表情,繼續喝著手中的水。

    沒有殺氣?蕭夢安和秦添嚐試著在屋外問了一句,“你是誰?”

    “陶虹書。”來人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慢慢往外走的人,“進來吧,我不會殺你們的,不過你們要是在往外走的話,這一個客棧的人都不夠我殺。”

    兩人停下腳步,還在猶豫,秦添走在前麵,嚐試著往走,陶虹書沒有什動作,秦添退回來拉著蕭夢安一起走到桌子旁,對著陶虹書而作。

    “今日來我有事相求。”陶虹書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道,“我想要一壺醉夢。”

    “醉夢?”蕭夢安驚訝,“為什?”

    “怎?丫頭,不希望我死?”陶虹書笑笑,眼前的兩人很登對,可是我殺了……陶虹書從腰間取下假的暗龍,扔給秦添,“我死了,不痛快嗎?”

    秦添握著假暗龍,怒氣上升,“你為什……”

    “沒那多為什。”陶虹書打斷秦添的話。

    “可以,但我需要入夢。”蕭夢安冷靜的看著陶虹書,他一心求死,怕是已經入了心魔了。沒來由的,蕭夢安又有些同情他,“你在這什都不要做,東西明日就可準備好。”

    “好。”陶虹書的眼變得空洞,呆呆的,“有安神的藥物嘛?我想在最後一睡一個好覺。”

    “好。”蕭夢安推開門,“子芙,給我帶一把安神的香上來。”

    蕭夢安點燃香,陶虹書睡在客廳的側塌上,秦添從櫃子中拿出被子蓋在陶虹書的身上,然後他睡在屋中,看著陶虹書。

    蕭夢安來到一樓,拿著兩壺壺酒,跑到屋頂上,就著月光,拿出匕首,將酒塞挑開,喝下一壺,然後用酒洗手,再將十指一根根的挑破,血一點點的蔓延,蕭夢安將手放入另一壺酒中,傷口開的很大,灼熱的刺痛感使蕭夢安微皺著眉,她在心中不停的念著心法,血快速的往酒壺中就去,酒卻一點都沒多,顏色由淡黃色,變成了橘紅色,香味開始飄散,本來睡著的子家四妹驚醒,杜十娘也醒來,其餘人問著醉夢前期的味兒入了美夢。

    蕭夢安額頭出了些細細的汗珠,緊咬著牙。

    “姐,不要!!”子家四妹大聲吼道,“這不能支持醉夢的,姐!!”

    “滾,都給我滾,明早再來。”聲音出來,嘶啞,血在流失,蕭夢安的臉也越來越蒼白。

    杜十娘遠遠的看著蕭夢安,搖搖頭,心中默默祈禱蕭夢安好好的。

    子家四妹回到屋中,蕭夢安很虛弱,幾人很著急,然後就跑到杜抉倩屋中,將還在對夢中美男子冒泡泡的杜抉倩推醒,杜抉倩躺著聽到來龍去脈,大聲吼,“什,二妹她不要命了啊,她不要,我還要呢。”

    杜抉倩趕緊起來,披上外袍,“你們趕緊將我的補內力,補血氣的藥給我帶上。”一陣翻箱倒櫃的身音,之後隻剩腳步聲。

    杜抉倩看著屋頂,急道:“快帶我上去吧,沒看到人要暈了。”

    然後杜抉倩就感到自己騰空而起,來到蕭夢安身邊,蕭夢安已經有一些恍惚,杜抉倩將手放在蕭夢安的鼻尖,然後伸手從藥包中摸出一粒藥丸,塞入蕭夢安的手中,蕭夢安睜眼看了看,“大姐。”

    “別話,你繼續,我幫你穩住心脈。”

    冬日的冷風有些刺骨,蕭夢安懷中的酒壺因為恍惚往下掉,杜抉倩趕緊穩住,她將身上的衣袍脫下來,披在蕭夢安的身上,不停地往蕭夢安的口中塞補血的藥,每過半個時辰,她伸手去觸蕭夢安的鼻息,一直到亮,六個時辰後,蕭夢安已經睡過去,杜抉倩慢慢的將蕭夢安的手拿出來,蓋上酒塞,“真狠。”蕭夢安的手已經被泡的不成樣子,傷口外翻,血好像已經流盡。

    杜抉倩將蕭夢安的手放入懷中,蕭夢安頭擱在杜抉倩的的肩處,“二妹,撐住。”她回頭往下喊,碰巧秦添醒來,聽著杜抉倩的聲音,也懶得管陶虹書,直直的往屋頂上去。

    “她……”秦添抱著蕭夢安,懷中的人毫無血色,全身泛著涼意,秦添將人往懷中緊緊,將蕭夢安的額頭頂在自己的下巴處,回到屋中,用被子蓋住蕭夢安。

    子家四妹將醉夢和杜抉倩一同帶下來,“快,子芙子血,快去燒水,二妹需要藥浴,子伶子雁去熬藥,方子在這。”杜抉倩將手中早已捏皺的紙拿給子雁。

    “杜姐,喝點熱水吧。”子雁將手中的杯子遞給杜抉倩。

    “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杜抉倩有些感動,但,她的去蕭夢安的屋中,二妹還在等著她。

    一個時辰後,蕭夢安被杜抉倩和子芙一起抱著蕭夢安來到樓下的杜抉倩的房間,屏風後青煙嫋嫋,她們把蕭夢安的衣服褪去,直接放到了桶中,水有些燙,蕭夢安不舒服的哼了聲,然後睡過去,杜抉倩看著蕭夢安,喟歎一聲。輕輕地拿起一旁的帕子在蕭夢安身上擦拭,何必呢?這沒有足夠的藥支撐著你完成,而且這……杜抉倩拿起蕭夢安的手指捏捏,十指連心,蕭夢安不舒服的哼哼。

    完全亮了,每個人都做了個美夢,可是醒來後一切如常,不由得大為失落,如果夢是一麵鏡子,那該碎的多的厲害。杜抉倩單獨將蕭夢安一個人留在桶中,一夜沒睡,有些恍惚,她叫來那四個丫頭吩咐著蕭夢安醒後的事宜,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窗外的風響著,入冬來,似乎這的風就沒消停過,即使如此,杜抉倩還是抵不住困意,深深睡去。

    杜抉倩隔壁的井右寬第一個開門,邁出了腳,然後又收了回去,昨晚他夢到了齊安,且是大婚的模樣,她沒有選擇自殺,而是笑意盈盈的,仿佛什都沒有發生,今早起來,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就連風聲也是迂回輕響也沒什太大的變化。不知怎的,他想到了登基,一個人,高位,孤零零的。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出門,他是姬朝的大帥,他不能有任何看起來消極的樣子,這會深深的影響軍中的士氣,他和狼月一起走在這康莊大道上。冬,老爺一般不會有太好的臉色,今也不例外,昏昏沉沉,下一刻,就可以把人壓倒。

    “王爺,你不太開心?”一路無話,以往也是如此,可今日氣氛不怎和諧。

    “嗯……”井右寬沒多大反應,走到了營中,“我一個人到處看看,你去忙你的。”

    井右寬一路晃晃悠悠,來到最外圍的存放口糧的地方,這靠著醉夢山,危險,但是也很安全,他掀開簾子,這放的是幾壇酒,酒壯人膽,所以,酒,在這個時候是個好東西。井右寬沿著邊緣走著,有些事情,很奇怪,就如同現在……

    “姐,別喝了,這去雖然很少有人來,但這是敵營,很危險的。”木琴試圖將齊安手中的酒罐子奪下,一拉一扯間,酒罐子從齊安的手上滑落,酒水四處灑。

    “木琴,你幹什?”齊安從懷中取出手絹在身上不停地擦著,看起來很狼狽。

    “姐?”木琴試探的叫了一聲。

    “誰在這偷酒喝?”井右寬聽到細碎的話聲,大聲質問,言語間帶著他自己也未曾發現的竊喜。

    “不好!!!”齊安扔掉手中的手絹,拉著木琴就跑。井右寬聽著腳步聲,卻還是打亂了腳步,待人走了一會兒,才尋到酒味兒濃烈的地兒,可人早已不在,地上,被酒浸濕的青色手絹沾滿了泥土,上麵繡的節竹與夢中的模糊的有些相似,井右寬將手絹撿起來,拿到後麵的溪中洗洗,然後消失在這一片土地上。

    “公主,是上次那個人。”木琴躲在一棵大樹下,伸出顆頭看著井右寬。

    齊安也伸出個頭,呆呆的望著走遠的井右寬,他看見了我,“嗯,是他。”他穿著盔甲,變了好多,究竟哪變了,齊安也不上來,“木琴,走吧。父皇還在等我們。”背道而馳,不過就是如此。

    “大帥,大帥。”嶽風青遠遠的看著井右寬,跳起來擺動著手,“這邊,過來。”

    “什事?這開心。”井右寬將手中的收款放入塞入懷中,看著嶽風青。

    “杜風死了。”嶽風青笑的很開懷。

    “死了?”井右寬一時有些難以置信,聯盟軍的統帥死了,有野心的人那多,現在,即使姬朝失去了邊城,仍有十二座城池,仍然是三國中土地最廣的,指不定以後要防多少人。

    如夢,蕭夢安悠悠轉醒,失血過多的她頭還是有一些昏沉,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這是杜抉倩的房間。蕭夢安起身,水聲四響,驚醒了杜抉倩,杜抉倩趕緊過來,試試水溫,早冷了,杜抉倩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笑,心中暗怪子家四妹怎的把自己家的主子放在這不管。

    杜抉倩把著蕭夢安的脈,“有不舒服嗎?”蕭夢安搖搖頭。

    “姐,你醒了啦。”子芙掐著時間,將藥端來,蕭夢安看著藥皺眉頭,然後一口氣喝下。

    蕭夢安感覺好了很多,她準備走兩步試試,感覺還是有些虛晃,“大姐,陶虹書來了。”

    “就是那個吳軍師的陶虹書?”杜抉倩感到訝異,這一個人,為什要入敵營,

    “大姐,和我一起上去吧,我要送他上路了。”

    “什情況?”

    蕭夢安沒有回答,走在了前麵,“子芙,昨晚的那壺醉夢呢?”

    “姐,不行。”子芙祈求道。

    “給我。”蕭夢安冷冷道。

    子芙沒有辦法,隻好將酒哪給蕭夢安,蕭夢安去接時,才發覺雙手已經痛的麻木,此時十指被包著,竟握不住酒壺,“子芙,你帶上去吧。”

    “是。”

    一刻後,陶虹書淡淡的看著蕭夢安以及她的手,他知道醉夢是如何來的,“丫頭,可以嗎?”

    蕭夢安看著陶虹書,坐下閉著眼,深呼吸都覺得有些費力,“可以,子芙,上香。”

    陶虹書喝著酒,嘴道謝謝,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秦添在一旁擔心的看著蕭夢安,蕭夢安搖搖頭,念起心法。第三次,蕭夢安對心法熟練了許多,也沒有了之前的慌亂,隻是,這一次,蕭夢安覺得好笑,醉夢酒成了幫人解脫的酒,而不似以往,究竟這一次是什?蕭夢安抬頭,入眼的全是黑色,有笛聲?蕭夢安循著聲音而去,看著兩位俊俏的男子在合奏,曲,蕭夢安從未聽過,但很美,他們仿佛能夠讀懂彼此,偶爾相視一笑,蕭夢安閉著眼聽著曲,良久,曲終,蕭夢安睜開眼,看見的卻是熟悉的房,這是?醉夢莊……

    “蕭兄,你怎辦?”話聲傳來,蕭夢安暗道是父親,她走過去,看到有什東西在剛剛吹笛的男子身上爬動,蕭夢安上前一看,盤中,還有一條,紅色,肥大,這蕭夢安見過,專門給斷片兒的人用的,是父親無聊的時候弄的,但是……蕭夢安回頭,正好看著自家父親在手腕上割傷口,“我的錯,我控製住子蟲。”母蟲尋著為味兒,爬進了蕭莊主身體中。

    這是……蕭夢安在腦中回憶了半,嗜血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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