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醉叨叨 本章:年

    第二日,午時,蕭夢安遲遲沒有醒來,色,晴好,冬梅寒雪二開,朵朵血紅色的紅梅吐路嬌豔的美麗,然無人欣賞,地上的血一夜間被白雪覆蓋,唯獨那一定軍帳血跡斑斑。已是寒冬,雖是軍備充裕,然大家都選擇休戰,如若敵方進攻,仍然防守為主,不宜過多消耗體力。因此,城中最常聽到的聲音是練兵聲,為開春來一個好開頭做準備。

    蕭夢安躺在床上,意識淺薄,昏沉間,寒梅的香氣絲絲入鼻,她很想睜開眼,每每感到一條縫時,又無力的閉上,忽冷忽熱的,冰火兩重,第一次她感到無助。秦添先前來看過她,心中著急,奈何不會醫,也毫無辦法,隻能在一旁看著杜抉倩來來回回,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一刻後,不得不去磨合暗龍兩千人,才離去。

    杜抉倩給蕭夢安喂下一碗安神的藥,然後將她身上的衣物褪去,戰爭,多日未曾好好的清洗過身子,杜抉倩決定將蕭夢安的身子輕輕的洗後再施針,子芙端來了盆水,這的條件艱苦,這水也是那上雪收集在火上融化的,杜抉倩擰幹手帕,沿著蕭夢安的脖頸處慢慢往下擦,蕭夢安隻覺有一雙手輕柔的擦著自己的身子,然後又昏睡過去。

    杜抉倩清晰的感覺到蕭夢安身子的變化,忙問藥煎的如何?心中卻歎道,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卻又死扛著上前,身子這折騰,不知這兩月能不能完全調理好。

    帳外,風吹過,誰和誰的一聲怒吼,寒梅枝頭的血嗤一聲滑落,枯枝寒木,唯獨這迎雪而綻的寒梅有一絲的生氣,訓練場中,各樣的武器碰撞聲此起彼伏,長箭劃破長空,一聲聲的喝彩聲,吳花果排著新的陣法施以每人時的令聲,終於有了時間,得以好好的磨合。

    樹林中,嶽風青帶著人在這不好隱蔽身形的地兒尋找如何更快獲得敵人情況的方法,枯枝下,眾人站了一刻又一個時辰,寒冬,呆立不動,已是成功,嶽風青帶著人回到大營,開始研磨著午飯,輕鬆不懈怠,這個冬日過了,風向也該是變了。

    黑的很快,管著軍糧的人告訴井右寬糧食告急,今年大雪,糧食晚到已是正常,可就是太晚了,就太不正常,如今戰亂還沒有延續到處,可這這人的做派怎就像是敵人攻到自家門口似得,井右寬想著了上次秦添發現崆城府伊府中的衣食,搬動後發現府伊的屍體,如此忠肝義膽卻還沒等到明,就死不瞑目,短短三四月時日,井右寬又掛起曾經溫和的笑容,他讓吳花果喚來祈信封,這一次,他知道了祈信封該如何喚來,他讓他們去將送糧的人除去,留不留痕跡都無所謂,反正這些人留著就全是廢物,半月能辦好的事,拖了兩月,簡直廢物。井右寬很喜歡拍打桌子泄憤,這一次,他重重的拍打著桌子,然後又被自己的妹妹發現了。

    井米甜進來是想問問自家哥哥有沒有看見嶽風青,少女心思,井米甜還很少有過,曾經在上京見過那多麵,未曾有何想法,不料多日未見,再見時,一人受著重傷,一人心處理著傷口,彼時,一人昏去,一人悄悄地察著眼前人的變化,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可是聽到咚的一聲,所有話都轉變成了心疼,最開始當然是連著一起的心開始疼,都雙生子有感應的,井米甜趕緊上前擰起井右寬的手,不停的按揉:“哥,別氣了,大不了將這些人通通弄死。”

    井右寬笑笑,“妹妹,有些事,你不用擔心,他們不配你哥我生氣。”

    井米甜無奈在心中想到,可是你明明很生氣!!不過口中問的卻是嶽風青。

    井右寬看著自家妹妹,要青梅竹馬,也算的上,不過青梅是井右寬自己,畢竟習武習文,嶽風青都是作陪的。論起嶽風青的人,井右寬信得過,可……他左看又左看,要不是雙生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家的妹妹對自己好兄弟青眼有加。

    井米甜突然覺得自己哥哥變得好快,也沒了之前的溫和,不過才兩三月,想著想著,吳花果帶來了消息,井米甜才走出去。

    “大帥,洛城的劉縣令死了。”吳花果直接坐下喝了口茶,匆匆來的他有些渴,“那軍餉就在劉縣令的府中,押送軍餉的人是大王爺的人,他們殺了劉縣令。”

    井右寬又一次拍打桌子,氣道:“如今父皇還沒死,怎能容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殺害朝中忠臣,大難在前,連自己國內都如此動蕩,何以抵禦外敵?如此這般全殺了,算是給大王兄一個忠告。”井右寬再修書一封送往上京。

    軍中,男女雖沒有那多的禁止,但還是有別,因此秦添讓人將蕭夢安送到如夢,一來不用擔心有人來探望時產生尷尬,二來他也不用時時擔心有人來這刷好感度。三嘛,他需要在這幫忙打探上京的情況,並且在這集訓自己的手下,所以種種都是好事啊。

    蕭夢安回到如夢,杜抉倩如今隻有兩頭跑了,但是呆的久的還是如夢,這幾日,井米甜提出來了個毒箭,正自個兒在軍中研究,現在閑下來了,也沒有那多的傷員需要幫忙,所以有想法的都開始慢慢的將自己想象中的事或物演變成現實,人,也多了,更加熱鬧。隻不過糧餉這一塊卻是十分的差,也隻有等著祈信封的好消息。

    洛城縣令府,人很多,不過死人很多,猩紅色的血一層一層的往外往上靠,他們死的悄然無聲,模樣淒慘,好夢一息間就被打斷,脖頸處匕首割出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淌血,一路從屋中流到屋外,感涸,月色下,詭異的泛著光,有些力度沒有控製好,頭顱直接滑落在地,滾個幾圈,驚恐的眼半睜半閉,有些直接隻剩一張皮連著身,這個冬,勝是淒涼。一夜間,所有的人都死去,府中一切物資連夜運走,洛城的人都到戰爭打到了家門口,紛紛往上京逃去,可能獲得庇佑。

    色就這亮了,一也就這過去。

    似乎敵人也有在寒冬下休整的意思,這半月竟無一隊人馬前來,至此,大家還是保持著警惕性。不過這個冬日比往常的確要冷上些許,看那各色的寒梅就是鐵證。火堆旁,上山或者趁著空隙去野外打了幾隻野味的兵們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偶爾有些將領走過來,他們一把把他拉下來,就開始灌酒肉,大家都在樂樂。

    這幾日實在過於冷,營中不少人都染了冷疾,大老遠的,杜抉倩寫了張方子,讓子雁送去營中,蕭夢安躺在床上,身子較之前已是恢複了許多,如今麵色紅潤,怕是沒幾日就會醒來,這半月的風平浪靜,而再過半月,臘月,紅色的年,即將來臨,可這崆城已是一座空城許久,人也就那幾種,怎過是個難題。

    外麵似乎又開始刮起了風,較前幾日頗有些大大風的感覺,杜抉倩推開窗,窗沿下冰柱子一打接一根。

    “第一次出山的第一個冬,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寒冷。”杜抉倩趕緊將窗關上。

    客廳的門吱嘎一聲開來,杜抉倩回頭,見是十娘,甜甜喚了一聲,便走去。

    “你是誰?”杜十娘端著藥,在屋子中沒走幾步,就瞥見了坐在桌旁的人。

    杜抉倩聽著聲,趕緊走出來,見到人的那一刻驚呼出聲:“杜抉倩,這一次你還是來殺我的?”

    黑色杜抉倩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頭望著杜抉倩:“是啊,我不明白,為什父親死了,我還是這的希望你也去死。”黑色杜抉倩掏出腰間別著的匕首,然後撫摸著杜抉倩的臉,“我們長得這像,如果你死了,我可以代替著你在這活下去,是吧?”黑色杜抉倩握著匕首的手輕輕往前波動,杜抉倩的臉就破了一個口,鮮血不停的往下流。

    躲不過,打不過。杜抉倩大腦有一瞬的空白,轉眼時,黑色杜抉倩的匕首已到了咽喉,杜十娘不會武,杜抉倩又不想傷害自己的妹妹,一時間有些僵持,杜十娘瞅準空隙,去往了外麵叫人過來幫忙,屋內,杜抉倩趁著黑色杜抉倩分心,掏出自保的筋骨散就往黑色杜抉倩的鼻孔和嘴塞。

    黑色杜抉倩回神,心道不妙,匕首將杜抉倩的頸處劃了一條淺淺的口,仍破了皮流下了血,杜抉倩看著黑色的杜絕倩倒下,捂著自己的傷口查看受傷情況。從梳妝台下的取出創傷藥均勻的抖落在紗布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將血擦幹,再用水洗淨,傷藥,脖頸後方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路有些滑,精力旺盛的都被秦添帶著去將城中的雪除淨,過不了幾日,軍餉也方便運輸。從如夢經過,秦添將事情交給了暗影,自己獨自一人上去,心中想著,夢安如果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多好?想的入神,進門時有些亂都沒有發現,直到走到三樓,看到子芙和子血抬著黑色杜抉倩往下走才發現有人闖入,聯想到上次,秦添問到:“子芙,夢安怎了?”

    “秦公子,我家姐沒事的。不過杜姐受傷了,她讓我們把這位抬到她屋子中去。”

    “好。”秦添點點頭,等著他們將人抬下來才上去,行到屋中,就看到杜抉倩呈一個別扭的姿勢看著自己,然後伸手碰碰床上的蕭夢安,別有深意的看了秦添一眼,走出屋子。

    床上的人麵色已經好了許多,秦添走過去坐在床沿,拉著蕭夢安的手手,躺了好幾日手上握武器的地方已經軟了許多,秦添撫上蕭夢安的臉慢慢的描繪,這些日子,已不似以往,過了這些日子才得以有時間好好端量眼前人的變化。秦添的手觸到了蕭夢安的紅唇,忽感口幹舌燥,陣陣熱浪來襲,良久不曾動,就這僵在那。

    好似有一盞茶的功夫,秦添感覺到一陣濕熱的感覺從之間襲來,回頭一看,蕭夢安正撲閃著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著秦添,秦添滿腹的話全被打入腹中,笑盈盈道,“醒啦。”

    蕭夢安看著秦添,道想喝水,秦添趕緊起來,直接將水壺和杯子拿過來,倒上遞給蕭夢安。

    “好些了沒?”秦添慢慢將蕭夢安擱在自己腿上,然後拿著被子給她蓋上,“你這……”

    “我知道錯了嘛。”蕭夢安軟軟道,“我餓了。”

    “好好。我去讓人給你把吃的端上來。”秦添忙放下蕭夢安,去外麵叫人。

    杜抉倩坐在自己屋中,梗著脖子,望著床上的妹妹,心下淒然,若起親人也就餘下這一個了,可誰都不希望手足相殺,杜抉倩想的入神,忽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夢安餓了的聲,急急往上去。推開門,門外正好站著個人,“吳軍師,你在這做什?”

    “聽你受傷了,我來看看。”吳花果看著杜抉倩脖子處,大大的蝴蝶結綁在後麵,“你………”

    “沒事,可否讓讓,我要上去看看。”杜抉倩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奈何推不動,就直接將門關上了。

    樓上,秦添端著碗清粥,口口的喂著蕭夢安,蕭夢安靠在秦添的肩頭,精神還有些不大好,微微眯著眼一口一口的喝著,粥很暖,本覺得空空又冷的胃一點一點的暖和起來,“秦添,我睡了多久?”

    蕭夢安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到底有多久呢,她自己也不上來。

    “你睡了十五日了。那一場結束後你就睡了過去。”秦添頓了頓,終還是出,雖然他本人覺得有些肉麻,“我很擔心你。”

    蕭夢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秦添,心中一把火,嘴上卻道,“我這不是沒事嘛。”

    秦添伸手摸摸蕭夢安的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空了的碗放下,環手抱住了蕭夢安。

    臘月,雪雪掛枝頭,一年中最後一個月,是為最冷,經過幾日的修養,蕭夢安得以下床,而杜抉倩的傷口才恢複了一點點,當杜抉倩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二妹時,心中一陣感歎。我的脖子才結痂,她身上大大的傷口都合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身後傳來動靜,蕭夢安偏頭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黑色杜抉倩,詫異:“這是……你妹妹。”

    杜抉倩回頭:“嗯。”一聲,含著無限的愁意,“我也就這一個親人。”

    “大姐,記住,我也是你的親人。”蕭夢安將手擱在杜抉倩肩上,本想來一個親人的安慰,卻被脖頸處大大的蝴蝶結給提醒眼前的人受了傷,蕭夢安的顏色暗了,可是這是杜抉倩和她妹妹的事,蕭夢安深覺不好插手。便繞過杜抉倩走到床前,床上的人睜著雙眼軟綿綿的躺在那,看著蕭夢安的眼神充滿憤慨。

    蕭夢安站在那,看著床上的人,現在她也算的上是俘虜,可感覺依舊是那危險,就像一個鬼魅,眼如影隨形。黑色的杜抉倩閉上了眼,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那案板上的肉,還是發了黴的,可矛盾的是,她又覺得自己很新鮮,很稀有,所以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了一屋子的人,她有些害怕,眼神閃躲,忽然間冷汗直冒,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白眼一翻,徹底暈過去。

    杜抉倩在前看的真切,也是她施針使黑色杜抉倩睡過去,這時候杜抉倩突然有些心疼,從分開,她不知她經曆了什,今日突然如此,令杜抉倩有些,嗯,怎,措手不及。她施手握住自家親妹子的手,眉頭皺的足以夾死一隻蚊蟲,內心歎道,又是無極香,不知在她身體中潛伏了多久,如今已藥石無用,隻能……

    杜抉倩嘴上連連歎道,執念這深,莫不是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這毒,神仙怕是也無力回了,不知怎的,眼淚也開始潤了,若無情,於杜抉倩來都是不可能的,她喚著屋子中的人離開,一個人獨自坐在屋中,想著時候,兩個蘿卜頭第一次見麵,妹妹拿著把木劍在眼前晃啦晃,嘴中著要殺死你之類的話,然隻是鬧鬧。如今恍若一夕間長大,依舊嘴中嚷嚷著要殺掉自己,可眼前……杜抉倩回頭,如果自己現在想要殺掉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她沒有,因為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掉她,她起身走到床邊,床上的人身子還在顫抖,杜抉倩伸出手,安撫的拍她的背,然後脫下鞋子,將被窩的一角拉開,抱著她一同睡過去,黑色的杜抉倩不再顫抖,迷糊中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襲便丹田,做了個好夢。

    今日氣放了個晴,蕭夢安感到許久未曾活動的身子很是僵硬,於是她拿著紅鞭跑到訓練場去秀了一把迎來陣陣的叫好,武還是舞,蕭夢安感到酣暢淋漓,汗將衣全都黏在了後背上,蕭夢安沒有在意,回到如夢,在酒窖中悄悄帶出了幾壺酒,趁無人注意,跑到了屋頂上開始暢飲,自從戰爭開始,身後跟著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很少顧得上她,她覺得痛快,但有時候又會懷念,這很矛盾,蕭夢安喂了自己一大口酒,然後望著,淺藍色,脖子仰久了又有些僵硬,她便作罷去看地,道路兩旁,雪堆得高高的,鬆鬆軟軟,在太陽下散發著晃眼的光。

    真冷啊。蕭夢安惆悵道,便又喂了自己一大口酒,衣襟濕透卻是渾然不知,貌似上次痛快暢飲還是中秋團圓日,而今卻是臘八將至。

    “你有何煩心事,如此灌酒?”祈信封輕飄飄的飄來,坐在蕭夢安身旁,看著身下被酒浸過的白雪。他知她是誰,可她知嗎?

    “你是誰。”蕭夢安回頭望著身旁的祈信封,努力的搜索著腦中儲存的人流量,卻記不得。

    果然。祈信封笑笑,心中自討沒趣,“哎,記不得就算了。這酒,在地窖中凍過,想必喝起來很爽口。”

    “是。”蕭夢安又是一口,隨手將一旁的酒壺扔過去,祈信封接住,揭開酒塞,酒味兒竟比之前蕭夢安所喝的味兒還濃。

    “好酒啊!!”蕭夢安感歎道,遠遠的,馬蹄聲漸響,蕭夢安忽的想起今日秦添奉命前去接軍餉,想是快到了,於是她站起來,遠遠的看著個晃眼的頭盔。一旁的祈信封也站了起來,卻見一淺紅還是橘紅色的人影當麵而來,直直的就將她推了下去,然後朝他吼道:“這軍餉我不幫你了,都到這兒了,還請閣主自行押送!!!”

    下頭,祈信封好歹穩住了身子,無奈,秦添是瞅準了地兒將他推下,祈信封望著自己陷在雪堆的腳,打消了剛起的念頭。身後,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回頭,暗影就站在身後,將手中的韁繩遞給祈信封,嘴中:“閣主,勞煩。”祈信封接過韁繩,身前出現了一大批兄弟將其他暗龍手中的韁繩拿過,跟在祈信封後頭往前走。

    這邊,秦添等著蕭夢安將酒喝完,才將她抱走,誰也沒話,酒和著梅香,在空中飄散,有人見著他們離去,走到屋頂將殘局收拾幹淨,屋中,誰也沒有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秦添正經危坐,一本正經的生氣,蕭夢安單手撐著臉,的頭一點一點,秦添見了這副模樣,大的氣竟也消失殆盡。心中暗道自己定力不夠,手上卻是執起杯子水壺倒了兩杯水,一人一杯。

    喝下水,終是蕭夢安忍不住開口,“怎了?”

    秦添見了,起身,將蕭夢安抱住,句話不,蕭夢安的頭擱在秦添的肚子上,今日秦添隻著了一件常服,未著護甲,於是蕭夢安開始用手戳著秦添的肚子,由於穿的厚,感覺特軟,蕭夢安就控製不住了,先是一根,然後就是手掌了,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養在山上的狐狸,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不知道它們怎樣了。

    如果之前軍餉運送的時間是龜速,那這次便是超速,而且來的剛剛時候,再過幾日便是臘八節,掌勺的決定好好的熬幾鍋臘八粥在這一年之末結個好的尾巴,明年又將是沙場奮戰,浴血重生,早先就有這一法,不知為何,大家在此刻都很開心。似乎活在當下就是便是最美好。

    臘八,臘七的交點,掌勺的在大帳前,先用油加熱,再放入米去炒,隨後將炒過的米放進熱水鍋煮,就可以把其他材料放進去一同熬煮。

    待日升,井右寬接到了一個壞消息,父皇病逝,沒有任何預兆,然,涼王府,也就是井右寬的王府,即使受到再大的攻擊和誣陷依舊穩如固,原因有兩個,一,兵符握在井右寬手中,朝中眾將在井右寬到位後全換成了井右寬信任的人,軍中地位不易撼動,二是,當眾人企圖攻打涼王府時,連一麵牆都沒翻過,就被人用各種玩意兒給轟出來。涼王府中守著的人正是狼月的弟弟狼牙,此人功夫不行,但是暗器機關擺動起來卻毫不費勁,所以涼王府如今在他的擺弄下讓三王爺心灰意冷。

    姬朝陛下逝世的消息被有心人很快的傳開,井右寬深知這次事件更加的離譜,卻遠在崆城無法前去仔細調查,心中不免遺憾,坐在大帳中,閉著眼揉著頭,下方跪著的人戰戰巍巍的遞上了一個物什,井右寬捏在手中,隔著布心中驚呼玉璽?待他將包打開,在大帳中昏沉的燭光下依舊散發著柔潤的光芒。

    “這是什意思?”井右寬拿出玉璽,握在手中。

    “陛下臨死前讓我帶著這逃出,送到涼王您這。”太監跪在下方,井右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始終啊,太過,也是禍,都離得這遠了,怎還是想將我除掉,“你且起來,今日臘八,按理子應當祭,以求來年是豐年,且吩咐下去,朕要祭。”

    在不遠處搗藥的井米甜聽著祭,思來想去竟也流下了眼淚,父皇子嗣眾多,唯獨對他兩更加偏愛,如今,那些個有野心的哥哥弟弟定是將他……井米甜不願往下想,她跑到自家哥哥那哭了一場,吵著鬧著要回京,卻是嶽風青來大帳看井右寬時將她打暈讓人送到了如夢好好休息。

    嶽風青坐在井右寬的下首,眼睜睜看著井右寬往自己肚子猛灌水,似乎是想像喝酒一樣讓自己醉過去。良久,它才開口:“家父傳來消息,京中發生了暴亂,隨後三王爺在宮中宣布陛下離世,怕是這個時候已經被擁立為王。右寬,你決定了嗎?”

    “井又然是嘛?”井右寬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處處與我都要較量一下,可每每我都是讓著他,隻要他不太過分,可如今,都是他自找的,腹背受敵又如何,這五十萬的兵,他還能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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