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倩女癡情

    ?

    不知不覺中，白雲龍在丹鳳峰中已經有些日子了。這日，白雲龍與皓月一前一後又下了穀去買些日用雜品。進得鎮子，二人已經覺得腹中有些饑渴難耐了，便穿過匆匆人流，來到一個酒館坐下。白雲龍笑道：“為了不像上次那樣掃興，這回我做主，你想吃什盡管點來就是了。”

    “哈哈哈！難得白公子如此大度，不過我點上來你可別後悔呦？”

    “噓！男子漢大丈夫絕對話算話！”

    “哈哈哈！好啊，不過我得去看看廚子的廚藝如何本姑娘才能放心，”著走入廚房內，不一會轉回桌旁，“看這店不大，廚子的手藝和條件還都不錯。”

    “哦，那我們開始點菜吧。”

    “已經點完了，你就準備往出掏錢吧。保你一會兒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哈哈！你想看我的窘相？我就更不能讓你的計劃得逞。”話間店二細高的聲音喊道：“客官慢回身！第一道菜‘烏龍戲珠’！第二道‘鳳凰展翅’！第三道‘遊龍戲鳳’！第四道‘蛟龍出海’！菜齊了！客官請慢用了！”四道菜紛紛擺在桌上，白雲龍愣住了，這多美味佳肴擺在桌上得花多些錢那？又看了一眼拿去筷子正要夾菜的皓月，上前把皓月的筷子擋住。皓月驚詫地看著白雲龍：“怎了？這好的菜不吃？”白雲龍把口水往下咽了咽：“好吃肯定好吃，可這得花多少錢啊?我的口袋可沒那多錢？”

    “噢！我明白了，你要反悔吧？”著夾起一塊雞肉放入口中，

    “可----？可----？?”

    “可什呀？快吃吧。”吃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望著她發呆的白雲龍，“還不快吃？發什愣呢？”

    白雲龍拿起筷子了無心思地吃了幾口，放下筷子，道：“瞧你那吃相，這大的閨女，一點也不知道矜持一些，也不怕別人看到了笑話！好了，既然你愛吃就全歸你好了。”皓月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白雲龍，“這多好菜讓我一個人吃？豈不要撐破我的肚皮？”

    “一個女孩家，就應該端莊嫻靜，再看你，竟如此不檢點，讓人家看到了肯定笑話？！”

    “叱！自己花了那多銀子買了這多的美味，剩下扔了豈不更加可惜了！”

    “什？你自己花錢？”

    “不自己掏錢你身上有那多銀兩嗎？”

    “哈哈！你個臭丫頭，怎不早告訴我？！”

    “嘿嘿黑！早告訴你的話，這多美味我怎可能逐個品嚐個夠呢？”

    “，這回心有底了。”拿起筷子與皓月大大方方地一同大吃起來。皓月看著狼吞虎咽的白雲龍，放下手中的筷子，愛戀地端詳著麵前這個俊朗，且又曆經許多磨難的，心儀已久了的心上人。白雲龍放下筷子時，才發現皓月正雙手托腮望著自己出神，歉意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太好吃了，你看都吃光了。”

    “！看你吃東西的樣子我就已經飽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今是我花的錢，你還欠我一頓，以後一定要補上。”

    “，你放心吧，那是一定的。”

    “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這四道菜你就沒吃出點什味道來？”

    “吃出來了，”

    “哦？!什味道？”

    “比咱平時吃的香多了。”

    “就這多嗎？

    “啊！就這多呀，除了香就是好吃了。”皓月苦笑著搖了搖頭：“隻可惜了我的那多銀子啦！”

    “我就不買那貴的，可你……”皓月止住了白雲龍的話，“好了！你就別氣我了！我們趕快去置辦東西去吧。”

    白雲龍看著皓月有些氣哼哼的樣子，心中暗道：誰讓你買這貴的菜了，買貴了又和我生氣，隨著皓月走出酒館。二人買好了這次需購買的東西，裝了兩大包裹，就在白雲龍把包裹搭在肩上準備回走時，一個酷似雪兒的身影，穿過人群消失在一處住宅的拐彎處，白雲龍背著包裹快速地尋過去。皓月不知發生了什事，也隨後跟了上來。

    白雲龍快速地尋了幾個胡同，才又見到那個身影，緊忙上前幾步，拉住那個女人的手叫道：“雪兒！”那女人驚詫地回過頭，見到白雲龍和雪兒，那女人以為是遭到了打劫，邊跑起來邊喊著“來人啊！有賊啊！”白雲龍並未上前追趕，因為他看得真切，此人並不是雪兒。皓月氣得拉了一下白雲龍：“快走吧！有人追過來了！”從胡同口跑出幾個手持棍棒的人，朝著二人揮舞而來，二人急忙離開。

    在回丹鳳峰的途中，皓月始終沒有做聲。白雲龍為排遣寂寞哼唱起民歌來，皓月不耐煩地：“拜托啦，大哥，你這一唱我就更心煩意亂了，別唱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我心情還不好呢，原本以為那是雪兒，可卻認錯了人，也是我傻，明明已經看到了她的慘烈狀還去惹人來一通追趕。這真是，別離易，相見難。何處鎖雕鞍？春將去，人未還。這期間，殃及殺愁眉淚眼。”

    “哼哼！我看是，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識幾時絕。憑闌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沒曾想這長時間了你還是心有所屬癡情不改呀？！”

    “我們從一起長大，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妹妹，你還，你暫時是感覺不到的。”

    “嗷！應該你們是金童玉女青梅竹馬才對吧？！”

    “哈哈哈！你也是這樣感覺的？”

    “是啊！我現在就正在感覺。”

    “感覺什？”皓月氣得一咬牙，“正在感覺腹中無食挨餓的滋味！”

    “中午吃那多又餓啦？”皓月氣得在未搭話，把手中的一個包裹也放在白雲龍的肩上，大踏步往前走。白雲龍不知道皓月為何又發脾氣，搖了搖頭，口中喃喃地道：“哎！女人啊！咳！真的是弄不明白。”

    夜幕悄無聲息地降臨了，二人知道，他們必須在黑之前趕到他們下穀時路過的那個山洞。否則別無他處可以留腳了。隻行到滿星鬥，二人才到了山洞前，白雲龍放下沉重的包裹：“哎！好重啊！終於到地方了。”

    “哼！要住你住吧，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和你一個不幹不淨的人一起過夜算是怎回事。”一句話把白雲龍的哭笑不得，眼珠轉了轉笑道：“，你不住我住，我可怕林中的狼蟲虎豹，鬼怪冤魂。”一句話正點中皓月的要害，皓月大聲道：“白雲龍你真卑鄙！我本身就害怕！你還來嚇我？！”眼淚汪汪，委委屈屈地隨白雲龍進入洞中。白雲龍將火把插到一邊，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又勝了一招，抓起一把幹茅草在石板上撣了撣，放下大大的包裹，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仰躺在石板上，感歎道：“噢！躺下的感覺真好！”還在一旁沒有放下東西的皓月“嗤！”了一聲，在石板的另一端坐下，邊放下東西邊陰陽怪氣地道：“是啊！再躺幾就夠殺一刀的了！”

    白雲龍眼珠一轉，忽地一下坐起，掃視了一周棱角峻峭的洞壁，好像忽然想起了什，疑惑道：“這兒怎這像一個地方呢？”見皓月並未理睬他，便自言自語道：“在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時候。”皓月疑惑地把目光投向一臉嚴肅的白雲龍。

    “我們家五口人，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和我。每到夏季，吃完晚飯的時候，我就纏著爺爺、奶奶給我講故事。於是，爺爺、奶奶隻要有時間，就會不厭其煩地給我講那已經講了一遍又一遍了，我聽了一遍又一遍的”鬼狐“故事”。

    “啊！？是鬼狐故事呀？”

    “幾乎都是。”

    “那你最好還是別講了，我可不敢聽。”

    “咳！要講的是奶奶給我講過的我自己家的故事。”

    “哦，那還差不多，起碼是真的。”

    “我還清晰地記得，那也是這樣一個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在我的百般糾纏下，我和爺爺，奶奶圍坐在我家的窗下，用艾蒿烘起了濃煙，以驅趕蚊蟲無休止的糾纏與叮咬，奶奶給我講了這個故事。”

    “哦？”皓月把原本扭向一旁的身體扭向了白雲龍，認認真真的投入到白雲龍栩栩如生的演講當中。

    “在幾十年前，爺爺，奶奶還年輕，他們剛剛來到我們這個村子的時候，怎也尋不到落腳的地方，正在爺爺，奶奶無助之時，一個好心人，把爺爺、奶奶領到一處閑置的兩間茅草房前，告訴道，如果可以湊合的話，就在這暫住，有合適的地方以後再挪也不遲。爺爺、奶奶自是不勝感激，百般道謝，收拾打掃後，便住了進去。”

    “是啊，好心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