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人在囧途 ?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林心誠0 本章:第十六回? ??人在囧途 ?

    第十六回???人在囧途

    ?

    這日,杜宇淨和雪兒正坐在樹下歇息。杜宇淨正昏昏欲睡之時,忽聽得有喊殺聲由遠而近,二人都提高了警惕。在林中跑出一個青衣少女,後邊有幾個漢子揮刀追趕。青衣少女見到林邊的杜宇淨和雪兒如遇救星,直奔過來,口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跑到二人身邊,央求道:“二位救救我吧!”躲到了杜宇淨身後。追趕的幾個漢子見少女有人保護了,都紛紛停下腳步隱入林中。

    “姑娘快快放手吧,賊人們已經離去了,我們還得趕路呢。”青衣少女怯生生地鬆開緊緊拽著杜宇淨衣襟的手,驚魂未定地道:“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了!”雪兒同情地看著青衣少女滿頭滿臉的劃傷,對杜宇淨道:“不如咱們就帶她一層吧?”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何況這姑娘並不見得和咱們是同路,咱們還是快走吧。”起身往前走去。雪兒無奈的看了看少女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搖了搖手不忍心地道:“我們先走了,姑娘心啊!”

    行出不遠,杜宇淨似乎想起了什,自言自語道:“‘鬼手’夏燕?”在腰間摸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大叫道:“不好!中了人家的‘偷梁換柱’之計了!反身追了回去。雪兒也馬上明白了一切,也急忙起身跟了回去。杜宇淨施展輕功,邊追邊側耳細聽周圍的每一個細微的聲響,直到追出濃茂的老林,才看到遠處有一個青衣人在縱馬疾奔。杜宇淨不敢懈怠,急又凝氣提神疾追而去。

    待杜宇淨和雪兒一前一後地跑過,從草叢中爬起了那個青衣少女,和剛才不同的是,剛才那件青衣已經不在身上了。少女笑了笑,掂了掂手中布包,快速向一個村落跑去。

    杜宇淨離那疾馳的馬漸近,追趕間路過一片林地,杜宇淨隨手扯下一根枝條,奮力甩出,那細細的枝條,在空中旋轉著,猶如哪吒的風火輪滾向疾奔的駿馬。頃刻間,那旋轉的枝條,便將前麵奔馳的馬連同人一齊擊得人仰馬翻。杜宇淨倒吸了一口涼氣,馬匹在翻倒的同時他看得分明,那青衣是係在馬鞍之上的。杜宇淨暗道:這女人真是狡猾,竟然又再次中了她的‘調虎離山’了。

    那少女快速地跑進了莊內,在一戶四周高牆矗立的朱漆大門前停下腳步,叫開了門,幸災樂禍地進入宅院。與此同時,杜宇淨和雪兒也已趕到,如影隨形般落在院子的一棵老榆樹之上,觀察著那個少女的一舉一動。少女手中搖晃著布包悠閑地在大院中穿行,在後庭前與一個少年打了招呼,徑自走向一間上房。

    紅日沉下西峰頂,異峰突起的崇山峻嶺間,由遠而近,依次地罩上了濃淡相宜的霧帳,嫋嫋炊煙升騰淡化,與的顏色逐漸融合在一起。雪兒被這暮景陶醉,全然忘記了滿身的疲憊與滿路的艱辛,低聲道:“枯藤老樹昏鴉,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涯。”杜宇淨接道:“窗間月,簷外鐵,這淒涼對誰分。剔銀燈欲將心事寫,長噓氣把燈吹滅。”二人會意地相視笑了笑,靜靜地等待深夜的到來。

    二更過後,杜宇淨和雪兒才在樹上躍下,幾縱幾躍落在了一直亮著燈的後庭屋脊上。剝去幾片瓦片,往下看得真切,那少女正和白日打招呼的那個少年,在燈下正打開自己的那個布包。杜宇淨輕聲告訴雪兒:“我管人,你管包。”雪兒點頭允諾。杜宇淨“啪”地擊斷屋頂的一根橫梁,二人雙雙飛身落下。那少女和少年猝不及防,見杜宇淨雙掌分向他們而來,二人都急忙躲避。雪兒電掣般將布包拿在手中,雙腳剛觸到地麵就覺得不妙,急忙一個“蜻蜓點水”欲起身返回屋頂,可是已經晚了,腳下一沉,雪兒暗道不好!一甩手將布包投擲給杜宇淨,杜宇淨揚手接住,拔身又跳回了屋頂。在低頭看雪兒,地板正將雪兒翻下後又重新合嚴。那少女和少年急縱身追上屋頂,杜宇淨知道現在救雪兒已經很難了,並不戀戰,隻鬥了十幾個回合,便且戰且退,下人們也都聞訊趕來,杜宇淨快速地跳出高高的圍牆消失在夜色中。

    那少女和少年又回到庭中,少年道:“原想誘那姓杜的落入機關,哪曾想卻是別人。”少女撅起嘴巴:“哼!這回好,捉雞不成反失一把米,弄巧成拙了吧?”兩人一起把雪兒扯了上來,雪兒欲掙脫開來卻已經欲罷不能了。少年朗笑道:“哈哈哈!原來是個假公子!還真不錯,丟了藏劍圖卻又得了個大美女,哈哈哈!值得!”

    “表哥怎知道她是女人呢?”少年淫笑著伸手向雪兒的胸前摸去,雪兒急忙側身躲避,“不是女的怎如此怕羞啊?你再看她耳朵上的耳環眼兒。”著又將雪兒頭上裹的布扯下,雪兒的青絲長發入瀑布般散落傾瀉開來。二人皆嘖嘖讚歎:果然是個大美人啊!

    “你是什人?為什與杜宇淨走到了一起?為何女扮男裝?”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喊道:“有賊啊!快來捉賊啊!”二人以為是杜宇淨又回來了,便點住了雪兒的穴道,在麵反鎖上房門,雙雙從屋頂剛剛被杜宇淨擊破的洞躥出,朝喊聲處尋去。

    房門被“啪”的一聲擊倒,杜宇淨闖了進來解開雪兒的穴道,拉起渾身癱軟的雪兒,踉踉蹌蹌的往外走。房門外,整個院落被家丁們圍得水泄不通,每個人手中“吱吱”燃燒的火把,把偌大的宅院映照的亮如白晝。少年把雙手抱在胸前,哈哈笑得合不攏嘴,少女洋洋得意地道:“杜宇淨,沒想到吧?你想來一個三十六計中的第十五計‘調虎離山’卻沒想到我會來一個第四計‘以逸待勞’吧?!哈哈哈……”少年對少女,“多虧堂妹的周密計劃,才能一箭雙雕!”

    “哈哈哈,這回表哥怎謝我?”

    “把他們倆送給叔叔,肯定又會撈上不少銀兩,人啊,就是命,該發財時怎都擋不住,放心吧,肯定少不了你那份。”

    “,這還差不多,好了,研究研究他們倆怎處置吧!”

    “杜宇淨,識相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要不然這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哼!‘鬼手夏燕’,你們未必太過於樂觀了吧?”用手一指眾家丁,“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想攔住大爺的去路?!太不自量力了吧?”

    “哈哈哈!杜宇淨就是杜宇淨,竟然還知道姑奶奶的雅號,是啊,我們是攔不住你,可你要知道,這個美少女中了我的點穴法,沒有一兩個時辰緩解不過來,我就不相信,憑你武功再高,你總不能一手扶著心上人,一手和我們廝殺吧?這是三十六計中的第十八計‘擒賊擒王’!”

    “年紀,竟然有蛇蠍般的心腸!她是因為我被連累的,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把她帶走!”雪兒猛地推開杜宇淨攙扶著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杜宇淨破口大罵:“姓杜的,自從認識你開始,就沒給我帶來好運!反正和你在一起也沒什好果子吃,你就別假仁假義了,我可不想和你再受牽連了!”

    “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把你放在狼窩不管的。”

    “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深啊?我算知道了,你原來是一個喪門星!和你在一起,不定哪,我這條命都得搭在你手!你快快走吧!沒聽見嗎?我不想和你走了!”

    看著杜宇淨被雪兒罵的一臉茫然的樣子,家丁們都“哈哈哈”的開懷大笑。夏燕急忙製止,“你們這幫狗奴才!有什好笑的?這是三十六計中的第二十六計‘指桑罵槐’和第二十一計‘金蟬脫殼’!”

    “哼!枉費了你的聰明才智,卻可惜沒用在正地方,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歪才!你要是把這門心思全放在正道上,或許是個棟梁之才,隻可惜呀!”

    “,我可不管什歪才不歪才!我所學的能為我所用就是我的宗旨!此時此刻你們的遭遇就是第二十二計‘關門捉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不可理喻了!”著,杜宇淨慢慢地展開雙臂,亮開架勢,準備與眾家丁決一死戰。雪兒柳眉倒豎,色厲內荏地向杜宇淨喊道:“姓杜的!你聽沒聽到我的話?!我真的不想再和你這個偽君子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三番兩次的幫助我,不就是對我有所圖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和你在一起了!”

    雪兒的這一番話,像一把尖刀,字字都刻在他的心頭,他心頭一酸,看著坐在地上還在向自己大喊大叫的雪兒,心盤算,自己脫身不是難題,難就難在雪兒現在行動不便,要不然,任憑她怎看待自己,都要把她帶出這個虎狼窩。想到此,他向雪兒一抱拳,朗聲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杜某不仁不義了,咱們後會有期!”話音落時,已經與少年和夏燕打鬥在一起,想殺出一條血路,全身而退。

    盡管夏燕和少年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人外有人,外有,隻二十幾個回合,夏燕就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聽過杜宇淨武功高強,卻沒料到會如此的登峰造極。她知道事情多有不妙,暗自思量,看來想捉住這杜宇淨是難上加難了,好在自己多留了一招,點了雪兒的軟麻穴。今如果放走了杜宇淨,憑杜宇淨執著倔強的秉性,幾日後,肯定還會回來解救雪兒的,到那時,自己再布下羅地網,管叫他插翅難逃。想到此,她故意力不從心似的放慢了招式,杜宇淨幾縱幾躍,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少年滿臉的不悅,怨聲怨氣地嘟囔道:“原本想把杜宇淨也一起捕捉到,卻不料,捉雞不成,反失一把米,還是讓他給逃脫了。

    “,表哥放心就是了,這是三十六計中的第十六計‘欲擒故縱’,幾日後,準保讓那姓杜的自投羅網,到那時,我們再擺酒慶功!”

    “哈哈哈!好!我知道堂妹料事如神,一切聽從妹妹的安排就是了。”

    “放心吧,他們跑不出咱們的手掌心的。”

    杜宇淨奔出不遠,就收住了腳步,坐在一塊岩石上,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如釋重負地仰倒在石板上。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沒想到,看似明是非的雪兒,竟然來了一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把自己的一番好心理解成了對她亦有所圖。他想著剛才雪兒那股對他怒不可遏的架勢,他滿心沉沉的閉上了雙眼。自言自語道,做好人怎就這難?

    他又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因為,他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雪兒那被人用鞭抽時的痛苦模樣和慘烈的尖叫聲。他望著滿或明或暗的繁星,似乎又看到了雪兒那雙黝黑晶亮的眼睛,在遠方一眨一眨的深情地注視著他。

    第二日清晨,雪兒雙手被繩索牢牢地捆住,高高地懸掛在離地麵四五米的木杆上。整個人,僅一夜間就被蹂躪折磨的不成樣子,頭低低地垂下,滿頭長發遮住了憔悴的臉。

    離木杆十幾米遠的地方,夏燕若無其事的坐在一張靠椅上,少年笑嘻嘻的站在她身邊,謙卑地問道:“妹妹就料定那姓杜的肯定會來?”

    “我敢和你打賭,午時前,杜宇淨肯定會來劫持她的,除非他不是杜宇淨。”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著妹妹怎釣到這條大魚!”

    “到時候哥哥能守約就行了。”

    “放心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捉住了杜宇淨,藏劍圖歸你,人歸我,咱們倆各有所得,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兩全其美的好事,真是造化呀!”

    日上三竿,杜宇淨揉了揉惺忪睡眼,猛地坐起。他似乎還沒從昨晚被雪兒無端的指責中走脫出來,了無心思地起身,一邊尋找食物,一邊向著山上走去。

    夏燕還悠閑地坐在靠椅上,少年走過來問她:“妹妹,都日上三竿了,那個姓杜的怎還不來?”

    “不急,就慢慢地等著吧。”

    杜宇淨細致耐心地烤好一隻野兔,放到鼻子前,聞了又聞,讚賞地點了點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夏燕仍然坐在靠椅上。少年讓家丁給夏燕椅子的上方臨時搭了個遮涼篷,夏燕逐漸的有些睡意朦朧了。

    木杆的影子漸漸的指向了午時,少年有些不耐煩了,對夏燕道:“看來那個姓杜的不會來了,我就嘛,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怎會為對方甘心情願地鋌而走險呢?”

    “不急,吩咐下去,叫家丁們打起精神來,大戰當前了!”

    “嘻嘻,妹妹別自自話了,以近午時了,連個巴掌大的影子都沒看到。”話音剛落,就聽得院外有人高聲道:“我來了!”緊接著,院門“咚”的一聲被踹開,杜宇淨沉穩的一步步走進院內,他邁出的每一步,都像鉛錘搗地一般,擲地有聲。

    夏燕坐在靠椅上哈哈笑道:“哈哈哈……杜宇淨,我在這已經恭候你多時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夠義氣!”

    “哈哈哈……,過獎了,事情因我而去,我怎能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棄別人與不顧呢?!”一邊著,一邊徑直的向木杆這麵走過來。

    被懸掛在木杆上的雪兒,精疲力盡地慢慢揚起頭,看著一步步執著走近的杜宇淨,輕輕地晃了晃頭,又把頭低低地垂下,淚珠一顆接一顆的奪眶而出。

    家丁們各持棍棒,凶神惡煞般從四處慢慢地圍攏過來。圍牆上,屋脊上,家丁們都紛紛顯出神來,伸弓拉箭,把箭尖齊刷刷的對準了杜宇淨。

    杜宇淨並沒有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懾住,仍然步履堅定的向雪兒走過來。少年把拴在木杆上的繩子解開,猛地放下,雪兒的腳尖剛剛觸地,少年已經把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高聲對杜宇淨道:“姓杜的!如果不束手就擒,我就真的殺了她!”

    杜宇淨停下腳步,“好漢做事好漢當!她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把她放了,我留下!”夏燕從靠椅上慢慢地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哈哈哈,夠種!是個爺們!可是,你武功高強,讓我怎相信你?”

    “我怎樣你才相信?”

    “你身上帶著的藏劍圖給我,就放過你們。”

    “那我怎相信你?”

    “你想想,除了圖,你們對我們還有什價值呢?”

    “嗯,有些道理,反正這破圖我怎悟都悟不透,在我手中也是一文不值,好!咱們就一手交圖一手交人!”

    “好!明白人好辦事!成交!”雪兒近乎祈求的向杜宇淨道,“杜公子,為了我,不值得你付出這大的代價!”杜宇淨沒有理睬雪兒的話,對夏燕道:“在你的地盤上,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先把她放開吧!”

    “好的!”向少年打了個手勢,少年疑惑的問夏燕,“這可是放虎歸山?”

    “無妨,主動權在咱們這麵,這女子步履艱難,他們哪那容易出爾反爾的為自己自尋死路?放人!”

    捆綁雪兒的繩索被少年解開,雪兒慢慢地向杜宇淨走去,正好路過夏燕身邊時,被夏燕喊住:“姐請留步!”又把目光狡獪的投向杜宇淨,“杜公子,你也應該把你的寶貝圖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了。”

    “好的,”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一步步向夏燕走了過來。夏燕恐杜宇淨迫近,自己很難防身,便喊住了他,“,公子請留步!”杜宇淨聽從地止住腳步,不加思索的把布包投向夏燕。夏燕伸手接住,心中暗自歡喜,沒想到,江湖人人都想得到的藏劍圖,竟然被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得。她心翼翼地打開布包,麵一塊白布折疊得平平整整。用手輕輕地抖開,上麵滿是錯綜複雜的線條。夏燕哈哈大笑,“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杜宇淨止住了她的話語,“鬼手夏燕!這回你放心了吧?我的人該交還給我了吧?”

    “哈哈哈!我突然間蹦出個想法,還你的人是真的,可這張圖我還真的拿不準是真是假。”

    “哦?這你又想抵賴了?”少年又箭步奔到雪兒身邊,重新控製了雪兒。夏燕浪聲浪氣地道:“沒辦法,在沒驗明這張圖是真是假之前,我不能放了你們倆。人在江湖,不能不安江湖的規矩走。”

    “哼哼!你還有資格提江湖?這是在往江湖人的臉上抹黑!”

    “不管怎,勝者王侯敗者寇,”用手一指周圍手握弓箭的家丁,“杜宇淨,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哈哈哈!我看未必,夏燕,我佩服你的足智多謀,既然你識破了我的計謀,我也就和你打開窗亮話吧,你手上的圖確實是假的。”

    “哦?,多虧我技高一籌,我們算打了個平手。”杜宇淨一邊輕輕地搖頭,一邊右手食指在空中橫著劃了幾劃,“我看不是平手,剛才分明是我戲耍了你一次。”

    “哈哈哈!可你千萬不要忘了,剛才我沒有得到藏劍圖,那圖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有失去嗎?而你呢,雖然沒丟圖,卻白白的把一個美女活生生的送到了我的手上,而且,你現在想全身而退也是難上加難了,你不是嗎?”

    “哈哈哈!全身而退又能怎樣?不全身而退又能怎樣?你要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手中的圖,我問問你,你現在舍得一聲令下,把我射成刺蝟嗎?你舍得放棄你處心積慮已久了的藏劍圖嗎?”

    “,彼此彼此,就暫且算是打成了平手吧。我現在問你,你想怎了解此事?”

    “客隨主便,願聽其祥。”

    “那就要暫時的委屈你一下,拿出真正的藏劍圖吧。”

    “你以為我會那愚蠢嗎?拿著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進入你這個虎狼之地嗎?”

    “嗯,有道理,你的打算吧。”

    “隻有一條路可走了,就是出去拿真的圖換回這個大美女嘍!”

    “好!成交。不過,你得給個期限。”

    “好啊!圖讓我藏在了離這很遠的地方,最快也得三。”

    “好!就給你三期限,三後的此時此刻,如果見不到你的影子,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一言為定,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三後,我想看到一個活靈活現的她,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否則的話,我不會把圖交給你。”

    “好啊,成交!”

    杜宇淨把目光深情的投向雪兒,抱拳道:“姑娘多多保重,我會回來接你走的。”雪兒一直在搖頭,“杜公子,我都過了,我不需要你可憐,你去幹自己該幹的事吧!”杜宇淨再不搭言,轉身離去。夏燕輕輕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算得上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雪兒被幾個家丁攙扶著,關進一間磨坊。她坐在茅草堆上,悵然若失。自己的安全她並不在意,可連累杜宇淨為自己赴湯蹈火,還要為自己失去藏劍圖,她委實的在心愧疚難當。

    杜宇淨又暫時棲息在上次他隱身的岩洞,夏燕藏劍圖是假的時,他就來了個順水推舟。其實是他的緩兵之計。看著雪兒步履蹣跚的樣子,就是換回了雪兒,也難逃被詭計多端的夏燕再次捉捕的命運。他閉上眼睛,苦思冥想著萬全之策。

    兩時間一晃就飛快的過去了。不覺間,已是第二日的下午。杜宇淨還沒想妥如何解救雪兒的良策,心中下定了寧死一戰也要把雪兒救出的決心。主意一定,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沉沉的包袱得到了較大的緩解。便斜倚在一棵樹下,香甜地睡起覺來。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在茅草叢中露出一個晃動的人頭,漸漸的,一個衣裳淩亂的少年逐漸顯出身來,手拄著一根木棍,一臉的頹廢與沮喪。少年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了坐在樹下睡覺的杜宇淨,急忙收住了腳步,向杜宇淨這麵愣愣地查看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躡手躡腳地向睡得正酣的杜宇淨摸索過去。到了杜宇淨的身後,猛地撲向還在昏昏入睡的杜宇淨,用左臂扼住杜宇淨的脖子,右手的短刀抵住了杜宇淨的咽喉。此時的杜宇淨才驚愕地從睡夢中跳了出來。渾然不知眼前的突變,愣愣地苦苦哀求背後的少年手下留情。

    少年握著短刀的手,不知是懼怕還是寒冷,在一個勁地顫抖。杜宇淨反倒安慰起少年來,“別怕,別怕,你這一抖,別把我真的傷到嘍。”聽到杜宇淨這一,少年的手顫抖的輕了許多。杜宇淨問少年:“大俠想要什?”少年怯懦地:“我想要一兩銀子。”

    “哦?大俠算是劫錯人了,你來晚了,我剛剛的被人劫持了一回了,現在我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哦?怎會這巧?我也剛剛被人劫持了,什都沒有了。”

    “啊?你的是真的嗎?”心中暗自好笑,弄巧成拙了,原以為碰上了什地道的江湖大盜,想戲耍他一番,卻不知遇上了個剛剛入行的新手。少年又開出一個條件:“給一文錢也行。”

    “我就是一文錢也沒有啊。再者,一文錢你劫它幹什?”

    “我餓呀,實在是受不了了。”

    “哦,這好辦,我有吃的。”少年聽杜宇淨這一,急忙扔下短刀,“在哪?快快拿來呀!”

    “在這呀。”在身下一抓,拿起自己吃剩下的半隻烤野雞,遞給了少年。少年看到食物,就像蚊子見了血一樣,貪婪地大口大口地狂吃了起來,眨眼睛,半隻烤野雞就隻剩下了一堆白骨。少年意猶未盡,嗦著手指舔著嘴唇,問:“還有嗎?”杜宇淨被眼前這個少年的窘迫相,引進了深深地思索當中,從心底生出一種惻隱之心,少年一問,才把他又拉了回來,笑著道:“一會兒我去再給你弄幾隻來,現在不能再吃了,否則,會撐壞的。”少年倒是挺配合的點了點頭,仰倒在樹下,雙手十指相扣墊在腦下,愜意的閉上眼睛,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打劫者的身份,仿佛還陶醉在剛才的美餐中難以自拔,臉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杜宇淨暗自納悶,如此純真的年紀,怎就拿起刀來去脅迫人家?幹起攔路打劫的事了呢?其中肯定另有隱情。看來這少年今是第一次打劫,初次就這樣的容易得手,嚐到了甜頭,以後不就更會變本加厲地走向歧途嗎?不行,我得問問事情的緣由,引導他走向正路。

    杜宇淨輕輕地推了推仍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少年,問:“喂!起來起來,烤雞你吃了,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呢?”少年睜開眼睛,懶洋洋的坐起,伸了個懶腰,“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沒吃飽,你什時候去給我再弄幾隻野雞回來?”

    “嗯,一會兒就去,不過你現在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啊,你要問什?”

    “你從哪來?家住哪?”

    “我從那個村莊來,”用手一指山下,“我家就住在那的。”杜宇淨心一動,原來是住在雪兒被挾持的那個村莊,急忙問道:“你怎有家不歸?你你剛才被打劫了?”

    “不是有家不歸,是不敢回去了,郭少爺和他的表姐把我們逼的是無路可走了。”

    “哦?你的是那個夏燕和那個少年?”

    “對!對!就是那個叫什夏燕的和郭少爺狼狽為奸,侵占了我家的田地和房子。”

    “那個郭少爺有什背景嗎?要不然怎會如此的驕橫?”

    “咳!起來可就話長了,他之所以驕橫跋扈,主要是因為他的叔叔就是咱們這的都統郭青玉。”

    “唔?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

    “他們幾乎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我是有家難歸呀,就這樣,上午還被幾個凶神惡煞般模樣的人給我一頓痛打,搜幹了我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剛才見到你是外地人,為了填飽肚子,就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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